“三百年前的那位人物”玉衣女子听言颦眉一皱。
那位强者可称千古第一人无人可以与其比肩。玉衣女子自然是耳熟能详但这沧海桑田曾经的事只是曾经事再也难现。曾经的圣不是如今的圣曾经的神、到了如今、已是无神。
这世间再也无法出现那等震烁古今的人物了。
“当代没有姓楚的强者就算是推至上一个三十年也没有姓楚的强者更何况、是强于公孙大娘的强者会不会是那人故意隐瞒了真姓名。在上一个三十年也只有大侠沈剑心或许比公孙大娘强。”
“但、就算沈剑心强也强的不会太多。且他若是活着。至今也有七十多岁是一个糟老头子岂会是你所说的公子?”中年文士眉头紧皱实在想不出玉衣女子所说的人究竟是谁?
中年文士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摇头叹道:“或许江湖中出现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这等人物一旦现于人的面前那么、必定不会潜于水中这是真龙、既是真龙、那迟早有一天会现于人间惊风于世雨落天下可见。“
他实在想不出江湖中究竟谁有如此实力且如此年轻能让玉衣女子换作公子。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物。
或许正是一位还未出现的人物一旦出现便将震动整座江湖的人物指点了玉衣女子。
“言先生说的是或许公子、一直隐于世间。这是第一次入世、便是遇见了我。这一次遇见一定不会是最后一次。”玉衣女子点了点头而后、走向前、看向长桌上的那一幅画。
“言先生的画着实可以惊人世间。惟妙惟肖、倒是把悠落画个十分相了。画圣不愧是画圣。若是悠落能有言先生十之有一的画技倒也不至于被师姐妹们笑话了。”
桌上的这一幅画、画着许多女子。这每一位女子神态各不一样、姿势也各不相同但却是同一个人画中的每一个女子都是玉衣女子她自己。
“这幅画包含了悠落施展的一百零一式剑技剑落之位、分毫不差。言先生哪里是画画分明是记我秀坊的剑法。”玉衣女子笑了笑不动声色的伸出了手将桌上的那幅画收起捧在自己怀中。
中年文士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的确已不是画、而是玉衣女子亲手展露的剑法。这是秀坊的镇派之宝、岂能流落在外?
这镇门之宝自然不能流落在外。否则玉衣女子当成秀坊的罪徒。
中年文士只是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道:“的确十分之相。但却是少了这一笔。这一笔欠缺、缺的却是数十年一直未前的止步。”
“缺了一笔?是何一笔?”玉衣女子听言也是一怔。他是想不到言先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反是呆住了。
这是当代画圣一笔勾绘、描绘出的画已经不能用画来说了。而是另一个天地一个与现世一模一样的天地。可以说言先生身处在两个世界一个是画内一个是怀外。
言先生的画超凡入圣、有着鬼斧神工之技怎会是缺了一笔?
中年文士默然许久才缓缓开口道:“这是我梦中所梦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一笔。那是一笔之中、画中起众生。”
“可以说我这一笔、缺的是魂。若是有朝一日画中之物能从中挣脱出来那我的画道才真正站在了高峰。我如今不过是站在山腰中罢了而那峰顶却是被云层所遮根本不知道距离还有多远。”
“谈得画圣也实在是羞愧至极。”中年文士晃着头大感羞愧。
“画中起众生这一笔、缺的是魂。所求画中之物能从中挣脱出来?”玉衣女子听言微微颦眉。
言先生所说这太过天方夜谭了。这画就算是画的再像也只是死物。又岂会有魂又岂能从中挣脱?
这缺的一笔根本就不存于当世中。这比之点金成石、听着还要异想天开。
玉衣女子从愣神中回醒过来上下打量了满脸羞愧的中年文士心中叹了一声暗道言先生是在画道上入魔了尽想一些不可能的事。
只是碍于言先生的身份、不好明说。只是轻笑道:“悠落相信、以言先生在画道上的超然造诣定是能够追寻到这一步。”
“这一生怕是无望。。”中年文士摇了摇头有着自知之明。这已完全是超于凡人的极限恐怕、就算是仙人也无法让画中之物跳出。
这终究是中年文士梦中所梦根本无法一笔在画中勾魂。
玉衣女子不再多说什么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有些话多说便是恭维了。
玉衣女子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围那些围绕自己的那些男子。
这些人面情显露都是痴迷。有些人、甚至流着口水。当然也有厌恶。在这船舟上自然不会所有人都是男人。
女人向来嫉妒更别说这里的女人都是出身大家、都颇有一些姿色。看到这些男子、都被这玉衣女子所迷惑心中颇有怨恨。
玉衣女子已是看惯对于这些男人、向来都是不理会。对于这些女子的眼光自然同样是无睹。
“既然严先生已帮悠落画完这一曲剑舞那么悠落也该回屋歇息了。”玉衣女子收回了眸光决定回到屋里。毕竟她在外造成的轰动实在太大。
“多谢周姑娘特意为我舞了一曲。”中年文士点了点头。
这舞是中年文士请求玉衣女子。为的是从应景中找出一点感悟。可惜的这剑舞超凡入圣如九天仙女舞动却依然无法在此找出灵感顿悟。
“周姑娘要回去歇息了?”
就在这时忽然起了一声惊呼。
那些沉浸在玉衣女子美色中的那些男子终于被惊醒了。
周悠落这是大周皇朝第一美人几乎、只要是男人都是对其心生爱慕。他们第一次得知玉衣女子在这船上也是第一次得见。如此近的距离、是大多数人穷其一生都是难以遇到的。
他们看的时间太短太短只求在此站着一天一夜。
“周姑娘这淮湖夜色极美。这么早回去、实在太过可惜了。”
周悠落微微抬头所见的是蔚蓝天空、白云朵朵。太阳高悬当空使得这秋意虽有却未凉。
这分明是离日落甚远何来的黑夜。
玉衣女子只是笑了笑道:“一曲剑舞、消耗了悠落不少精力待晚上、悠落自是会出来再献上一曲舞。”
话语刚落周悠落刚要收回眸光忽然之间、愣在了那里。
她仿佛产生了幻觉。
“这是”
随着这一声愕然之音众人皆是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瞬间、都是愣在了那里。
“这是幻觉?”他们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他们看到了一里之外、有一条彩色的路桥、向着此方来临。此路桥中是大雁铺路。
“有人在天上飞这是仙人不成?”
他们看到的是一群大雁铺路成桥、散发着七彩之光而在其上、站着一名身着华衣、身中戴满珠宝的青年男子。
晶光闪闪、仿佛是另外一轮烈阳。散耀着夺目光彩压过了这湖光山色。
“这天上为何会有人?为何有大雁铺路这驭兽之道、实在高深这是哪位高手?”中年文士抬头看着这一幕自然不会相信、这是所谓的仙人。
路桥离众人所在的方向越来越近。那浪声滔滔也逐渐响起逐渐清晰。很明显、是向这艘花船靠近。
最终人们看到了那路桥上方、站着的是一名谪仙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上。俊这男子的相貌实在太俊了。就连那些男人都一阵恍惚。更别说那些女人。
灵大宝笑了笑脚尖轻点下方、身躯如轻燕、便是飞落在半空。
“原来这中年文士是在作画。呵呵就让你等见见什么是画中神技见见师兄所说、什么是牛逼!”
一道轻影只是刹那、就如飞燕般落在了花船上。
“美人美景自当应有一幅好画好记住美人之行。”灵大宝双脚刚落地便是一步走到了中年文士的面前拿起了一旁的白纸画卷轻声开口道:“老头借笔一用。”
中年文士还未开口就见这名突如其来的青年自行摊开了画卷提起了笔、沾了墨。
落笔、一气。
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中年文士就看到了画中出现了一景。
这出现的实在太快了甚至还未看清。在下一刻、中年文士便听得了一道声音。
不仅是中年文士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了这声音。
这是风的声音。
而后又有松柏摇摆的声音、回响在四空那苍郁浓密的枝叶、在蓦然之间、摇摆了起来。仿佛是二月春风拂过剪裁每一根枝条、都皆如活过来一般。
盎然生机翠绿之意都显露在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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