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的草木都郁郁葱葱晶莹的朝露在阳光下飞了起来这里、一年四季、皆是长春。就像是把所有来年的希望洒满在了这里。无恐那肃杀的秋冬到来、树叶黄落百草也不会凋零万物都是呈现一片繁荣生机。
只是只有他知晓、这只是表像。真正的天地也随着往昔的那一年、与师尊一同消散。
前尘往事隐约与这早晨的雾气相朦胧。只是在那心底深处昔日的事不肯消融。
当年那奔赴于血海深处的身影又何时能够重返此地与他们相逢?
岁月流逝已是不知多少年。道观中的三人等了一年又一年。
昔年、对于师尊的独自离去师弟师妹二人并不惊讶似乎是早已告知。他们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辅佐他。
师尊离去前留有嘱咐之语。
以九天之名以玄天君的称号于这魑魅魍魉横行、于这乾坤逆乱、光阳未至的黑夜苍茫里向着那所谓绝望的荒谬前挥拳直至战至黎明到来那一缕破开黑暗的光到临为止。
古有云苍穹有九霄。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东北曰变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曰幽天西方曰颢天西南曰朱天南方曰炎天东南曰阳天。位座中央于八方镇守这茫茫宙宇。
九天的含义他认为、或许便是代表着这苍茫中最后的支撑。九天而立则这天地不倒。他为九天玄天君是师尊的指命。或许师尊便是这前代玄天君。
他站在院落脚步停留在当年那道身影所站之地胸前七颗珠子、散发着浓郁光芒。
这本是飘悬在不巅山中的烈阳师尊离去前被凝聚为珠。这九颗珠子便代表了九天。
圆珠认主刻有“炎”字的珠在昔年落到了师弟的手中刻有“变”字的珠、落到了师妹的手中。
至此、南方炎天君东北变天君与北方玄天君出现在这一座高达十万丈的山峰中。
九天占其三还有六珠未择主。而他们的任务便是在这号称世间唯一净土之地按部修行直至成长到足可震慑天下的地步。
而他们的首要任务便是可以出山后、找寻有资格担任九天之位的人。或许师尊所说的那一丝破绽便是集其九天之力方可战胜那名为绝望的源头。
“此时已过百万年。我的修为、早已不知比当年高了不知多少师弟说、如今的我已是三百座不巅山那么高已是比师妹高出不少哪怕是师弟也要被我追赶上。那么究竟何时可以彻底走出。”
这山外或许依然还是血海滔天那可怕的未知、依然存在。否则师尊又岂会不回归此地、同他们相逢?
“凶多吉少”他叹息了口气、缓缓抬起了手。
低头所见视线中的是一副半勾面具。
这副面具极为狰狞、犹如数不清的恶鬼附在此中。
昔年、师尊独自离去去寻找那未知可怕的一丝破绽将他留在了不巅山中。数年过去他记惦师父的安危、没有一丝修行的念头。闲来之下走进了师父的院落。
这间院落、没有师尊的允许谁都不敢踏足一步。哪怕师尊离去、在不巅山中的三人也是不敢违背生怕师尊有朝一日回来后知道有人踏足惹来不喜。
那日他悄悄走进院落推开了那间房门借着夜晚下的微光、看到里屋简简单单一张竹床除此之外、再无摆设物。
竹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多年过去、这空荡荡的房间、并没有积累灰尘也没有蜘蛛在屋梁上织网仿佛一切就如往昔。
只是、他的眸光定格在竹床上的某一处。在整齐的被子上按放着一副面具。这副面具狰狞的可怕就像是一只恶鬼出行在屋内。
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十分渴望那副面具就好像面具中有他渴望的力量。
“这是师尊唯一留下之物内里藏着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冥冥之中让我有种一旦将此戴上便可以达到师尊那种境界的直觉。”
“可是这副面具之中、有着这世间最为深邃的邪恶。当我凝视这面具时、这副面具、同样在凝视我罪恶盯上了我。”
他喃喃开口最终摇了头、打消了戴上面具的念头轻叹了一声、离开了院落。
至三万年前师弟突然闭关要冲击更高的境界。若是成功或许这不巅山也只能成为脚下一颗沙石。这也是他最后来此今日之后、他也将闭关待到师弟所说的下一个大世开启之日。
时间流逝弹指飞瞬、已是不知过了多少年。
这一日这寂静已是无数岁月的院落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
有一道清光破开了洞府光芒之中、一个玉碗飞旋几乎要盖住了这整片天。
长虹如柱几乎贯穿了整座天穹直至许久、露出一道身着黄色宫装的娇美身影。女子盘膝而坐一双明亮的美眸、盯着某一处地。
“两位师兄该出山了。”
语落一声大笑、回荡在整座道观中。
“师妹多年不见修为竟是不弱于为兄了。”
一道青虹落至道袍男子出现在万花丛中。
“敢教天地换日月。师兄你说、大师兄如今的修为如何?”
道袍男子双耳一动立马转身、望向另外一座洞府中走出的身影开口道:“无数岁月修行已不分先后咱们的大师兄得师尊所有真传如今已是比你我高上一头。”
“可惜还是无法走出那一步。师尊离去前在我脑海中的封印在我踏入空境有了松动告知若想知天知己命必须走出这座不巅山。”
直至如今他们才知晓自己的师尊究竟有多高。
那是只存禁忌之中不可言说。甚至还要更高。
“师尊说当我等皆入空便可以走出不巅山。”
道袍男子眸光一凝开口道:“那今日之后你我三人各分己路、征战十方、去找寻师尊所说的天命。”
“同时我会去找寻、有资格成为九天的人。”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