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般无奈万般集聚都随着那一道从高空划落而下的星光、顺着那一指、涌入紫衣男子的脑海中。
这一指将他的身躯尽数瓦解从头颅开始、到脖颈、再到身躯四肢。
这天地也开始变得混浊。到处充斥在各处又有熊熊烈火开始烧灼。这一滴精血、每一滴蕴含的能量都无比恐怖。这烧灼便是这天地的意志以规则、生生抹去这血中的能量。
于是这座极昼天地、再次发生了转变。由黑暗陷入昼白中、又从这短暂的昼白、再次转入了混浊。
这是混沌初开开天辟地了么?各处冲荡着恐怖的气息只剩了下一百零一座台阶还有那一道白衣依旧静静地站在最顶层。
在她的面前只剩了一件紫袍。这衣袍在风中摇曳又在烈火中被烧点点星火照亮了这一张极美的脸。
一双清澈说眼睛那百道黑点、已是藏回。她缓缓转头看向了洞天之外的二名修士。
“请退。”
白衣女子只淡淡地说了两字在这片天地中她就是无敌。哪怕是那二人再次迎来也要葬送在这洞天里。
但她还是淡淡说了二个字请退。
这不是虚张声势不是无法再次施展第二指来溃散这二人。而是她另有要事。
这里终究不是真正的人世七域这里只是她借柳絮华的一口洞天、布下的意志世界。人世七域她无法以心念掌控。
她与紫衣男子交战的同时还依然留有意念、时时刻刻关注着人世。
此刻的人世已是暗无光色。原本天穹布满的星光点点、也被黑压压、沉甸甸的乌云遮住。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那些人先前拿起凳子坐到院落准备酌一杯小酒、或者磕一些瓜子、乘着这夜晚的风察觉到了这一幕、纷纷收起了家伙、连忙回到里屋。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天上发生了什么但这刹那的乌云密布、笼罩住了星光便是知晓这天要变了。前夜刚走的雨又一次要来临了且看这架势是一场极为凶猛的暴雨。
这注定是一场无眠夜多多少
少有些担忧这薄弱的草屋是否能够挡住这一场暴雨。
人们躲进了屋内拿起了所有锅碗瓢盆以此顶住屋顶的破损。
片刻工夫人们做好了一切准备、来迎接这一场暴雨。下一刻果不其然的有一声巨响轰隆而后、一道又一道、似无止。
有人用手堵住了手但依然觉得震耳欲聋。心中起骇然这是雷霆么?
这雷声、前所未有仿佛能够震碎人们的灵魂只剩一具空荡荡的肉身。
只是这并不是雷霆。此刻的天穹依然黑压压的一片沉。并没有出现任何一种其它的颜色。
这声音来自于遥远的东海。来自于这东海的西边。
东海西边大雨倾盆、又有数十、甚至数百万道浪涛奔赴、向着各处乱舞最终冲向了天空、轰然炸开。这骇然的巨响声正是发自这些巨浪声。
海底的水被搬空了露出一座巨大的万丈高峰。这高峰、包括四周的一切都被黑压压的雾尘所覆弥漫着一股惊天动地的不祥仿佛这世间一切生灵、只要误入此地就会被吞噬为白骨。
这一夜、在这东海中、风雨剥蚀、巨浪的恐怖、绞碎了海中的一切生灵猩红的血、融了这海水、又覆了千万里。
血雨纷飞、同样落在了东海这片域中。
高空中出现了百道身影。这些身影的眸光、皆落在同一处。
他们望着东海西方向寻找造成这天地大变的源头心中有不安的预感。
这东海西方有着世间极强者坐镇那人虽不喜世间纷争但不可否认得、也是世间公认的最强的几尊之一。
“痴仙谢依依”
这世间所有人都知晓这世间有痴仙位于东海深处在那里、所有修士都不可入此打扰那人的清宁。
那是一尊十境至尊甚至有传闻、那人已是超脱为仙。
至当年那一战后这世间除了那人的女儿无人于此见面哪怕是他们这些至尊也是如此也不知她如今的修为如何
。
但不可否认在场所有人、都不是痴仙的敌手。
那里有着一尊仙的坐镇为何还会起如此大变。
“难道是残仙再现?”
所有人神色严峻心中揣测。若是如此这世间恐怕将再次生灵涂炭。这一次没有像当年那般做了万全准备、恐怕难以招架。
这世间至尊百数一言不发的也只有站在枯河边的柳絮华。
他被借了洞天自然是有些感应。
“楚小子是死了么?当年李素白痴于一个木雕雕毁人亡。如今的痴仙痴迷得是活人、是楚程。也只有楚小子遭遇到了不测才会让一具太灵之身、陷于癫狂中。”
洞天之中白袍儿低头俯视之中、看到了东海深处在那黑压压的一片中、亮起来了一双猩红的眼。
这猩红、如同两轮烈阳、布了癫狂。这是要杀尽一切屠灭万物。
“这时间啊总是过得太快快得让人措不及防。哪怕是我等也如此。年轮一轮岁岁年年刹那之中便是不知过了多少轮走过了多少人生。”
“只是在我们的心中依然有一道停留在昨夜的风。也不知你是陷入了多少场昨夜的风里看这今日的星辰、妄想依旧是昨夜中。又将这一夜的苍穹尽数落海落于你梦中化作一场故事、携手白头。”
“对于你来说人生当中也只有那一场好梦也只有那一场昨夜风、才是有始有终”白袍儿一声轻叹向着前方迈了一步。
白衣女子要离开这属于自己的世界去往真正的人世七域在这方天地、能够将谢依依从沉沦中拉回的或许也只有她了。
只是当她刚刚迈了一步。下一刻一道声音悠悠带着一丝赞赏。但这赞赏、却是让白袍儿再难笑起来了。
“你这一指了不得。怕是灭境之下、皆是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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