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与蚂蚁这是世间代表微小的生物。在人类的眼中一指便是能够能将它们尽数抹去。
在紫衣面具男的眼中尽管面前的白衣女子风姿绰约、其修为也让人有些许惊讶毕竟、在这一座残破的天地中诞生出这样一位存在的确让人惊诧。
但让他惊诧的是这名女子的绝色之姿并不是其修为。毕竟这名白衣女子身上的气息、就连玄都是为入不过是站在人道中人。
仙凡两隔如天地之距。在紫衣男子看来他站在了这里便是这一界生灵所需要抬头仰望、甚至要跪地伏拜的天。
天要人死不得不死不得有一丝改变。哪怕是逆天而行之人也要被天的威严、无情抹杀。
若不是他答应了青衣男子的要求这座天地、将在刹那之间、被他踩在脚下所有人生灵、都要成为这一脚之下的残魂连残渣都难胜。
紫衣男子站了起来起初的惊诧早已不见。悠哉的望着四周之景。
此时此刻他入了山林之中。
一眼所见、是湖光山色前方一排排马尾松密集之下没有丝毫的阳光渗入使得一条通往深山的小径暗幽幽。
在他的身后湖水满了盈、湖面白鹭起翩翩飞舞湖畔草长又有蛙鸣在各处声声起绽。
这一切不管是眼中、还是耳中都是极为真实。哪怕是强如紫衣男子也难以分出真假。
忽然湖面绽起了一朵小小的浪花有一只青蛙从湖中跃起恰好跳落在了人们的脚下。
下一刻有一只靴向着那只青蛙重重踩下、还未等那只蛙反应过来便是成了一团肉泥、猩红的血水与内脏一同流出溅流在四处的小草上、触目惊心、又是让人觉得作呕。
“好一个梦。”
星空倾覆唯一的不变、也只有那一轮大月芒下一刻、紫衣男子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那名白衣女子悠悠赞叹。
“原以为本君来到了下方的人间却是没想到只是原地未动。”紫
衣男子又低了些许头看向脚下带着血水的肉泥眼中的赞赏更加的浓了。
这方天地不是普通的幻镜、更不是所谓的梦境。世人所梦不过是虚幻一场但在这里紫衣男子察觉到了道源的存在。
他看这天地辽阔听风四面八方而来吹过了发隙、感受着此方天地规则的流转眸光炯炯是恨不得立马将这绝美的女子吃下。
他再也耐不住性子向着前方走了一步邪笑道:“美人啊美人虽不知你其名。但本君却知、你是想在此方天地同我归隐?”
脚步踩着地面的花草发出轻微的声音也无情的摧残着下方的生机一步一步之下、不留一丝生机所过之地、刹那夷为平地。
紫衣男子一步一步逐渐离白衣女子更加得接近然而、白衣女子面对这尊来历不明、气息极为强大的强者、并没有神色严峻而是掌握一柄桃木剑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青衣男子并没有扫去被雨水淋湿衣衫而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这一坛布满生机的泉水此刻、他听到了耳旁传来急促的呼吸过了半响、才仰头将水入口。
刹那之间体表白雾冉冉四起原本被雨水淋湿的衣衫也在肉眼可见之下在白雾中被扫去。
他叹了又叹将手中的泉水递向了一边。
“此泉还是当年之味入口甘甜、心中却是苦味。当年是我杀了那一位如今想来想去、还是带有一丝后悔毕竟、若不是那一位我也无法走出这牢笼之地。”
“后悔?”白袍儿轻声一笑而后微挪视线、闭着的眼看向了一旁。
至始至终有一人从未开口。这人看着还带着些许稚嫩感受到的骨龄、也是显得极为年轻。这倒是让白袍儿感到惊奇这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如此成就。但想了想又觉得这不足为奇。
“后悔?若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他的在他的身上有太多秘密每一个秘密、都足矣让外界大能为之疯狂可惜到了最后、我还是得不到那些秘密。”
“死了?”白袍儿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惋惜。
她实在太过冷静了面对这一个天大的消息竟是不为之动人、一直是谈笑风生。
毕竟陨落的人是人世间的传奇。但或许正是因为她身怀的道意孤独便在她的脚下哪怕是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人相随她也觉得好无所谓。
毕竟她早已习惯。
“死无全尸准确的说、是尸迹无存。”青衣男子惋惜了一声再次开口:“可惜真的是可惜。”
白袍儿摇了摇头、讥讽道:“恩将仇报。”
青衣男子笑了道:“恩将仇报?倒不至于。我等既入修行那这是非对错便是难以分辨目的所在、都是为了利益。当年他是如此如今、我亦是如此。”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此刻、紫衣男子的身影与她不到百丈之距。白袍儿再次面向那名端着水坛呼吸急促的身影。
“这一轮玄月想必便是那人在外收的弟子了。没想到此子年纪轻轻竟是掌握了七分。更想不到的是竟是与弑师之人、同流合污。今日倒是要出手为那人好好清理门户了。你等三人是这紫衣道友先出手还是一齐同上?”
“对付你本君一人足矣。”
就在这时一道紫色雷霆、闪过了山林之中刹那、这万里山脉、便被火光笼罩、熊熊燃烧。
也在这一刻白袍儿睁开了眼。
这世间很少有人知道、为何她一直闭着眼睛。也很少有人知道、当她睁眼、便是世间沉沦之际。
在她的眸中浮现了十个黑点深邃邪魅。她的睁眼也在这一刻、让那一道紫色雷霆止步显露了身影。
一尺之距便是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强烈的杀意从十方八面向着他灌顶。杀意如海、横卷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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