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弗里兹想要购买的东西很杂很乱,但在广州有无数的人需要糊口,他们愿意替怡和行跑腿。
六万匹各色松江布,两万磅砂糖、两万磅茶叶,还有一些黄蜡和虫胶就把两条船塞的满满啦。
宽幅的松江布在广州只要一银元多点一匹,杂七杂八加起来,弗里兹采购货物只花了不到七万柱洋,又花了一万柱洋购买丝绸、瓷器、漆器,可是这样下来弗里兹手里的银元还有三万多结余,考虑到萨拉号在澳门运上岸的货物也有近三万银元的现金,卢伯特留守广州期间有足够的现金从那些不满意市场价格的美国商船手里买下两到三条船的海獭皮,囤积到明年弗里兹回来。
让船员用中国式的桐油拌麻灰修补了船底的渗漏,安排他们分批去广州外城的巨大庙宇进行观光,还让怡和行组织小杂货的上船销售,弥补水手们进城却不能购物的遗憾。
合计下来这一番远航中国的收入,镜子和望远镜获得了最好的利润,彩色玻璃日用器物其次。
普通的几种毛皮只能说比在费城卖给英国人强一点,至于鲸鱼产品在这市场都很一般,所谓鲲鞭同孚行虽然很感兴趣,但价格只给到两百银元一条,他们觉得这价钱已经不少了,鲸油他们根本没兴趣,龙延香贵一点十几两银子一两,但这东西什么时候都贵,靠捕鲸来获取不靠谱,去加勒比群岛收购同样不便宜。
很显然,只有工业品才是在这个古老国度能获得最大利润的商品,捕鲸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已经没有多少油水,毕竟能不能遇上抹香鲸还得看运气,回到巴尔的摩弗里兹就打算把信天翁号上的炼油灶台拆掉。
等到货物装载停当已经进入六月,弗里兹很遗憾的错过了印度洋最佳的季风航行季节,冬季印度洋季风吹东北风,夏季吹西南风,现在出发只能顶着逆风航行了,好在只有逆风没有逆流。
载上卢伯特返回澳门,在十字门外与海主进行交易,一哥的舢板先送过来不多不少二十个面有菜色的工匠,通译一一问过,里边有一半多是铁匠,还有两个懂造纸,剩下的就是会些盖房、做酱、遍灯笼啥的小手艺人,还有个是锡匠,恐怕到了美国也没有老本行给他干,不行就让他去当水手,弗里兹还是把他一并收下来。
弗里兹查看过这些工匠的手和胳膊上的旧伤痕,朝尼奥点头,那边的划艇就载着五十支褐贝斯送了过去,美队的制式武器现在是法式沙勒维尔燧发qiang,弗里兹船队里使用的包括从瓜德罗普得来的也是这种,它的口径是69英寸,而现在送过去的褐贝斯别看长长短短的有几种版本,口径统统都是75英寸,口径差了一毫米半根本就无法使用同一种qiandan,后勤上会有混乱,所以战争部才会在定型国产步qiang后把它淘汰。
接着信天翁号也朝送来工匠的舢板搬上了十五小桶huoyao,这些都是之前商量好的数目,对面拿到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试qiang,虽然没有装qiandan施放一切正常。
这空档那些工匠由印第安水手带去船尾的舱室居住,等过十几天他们身体仍然正常,弗里兹才会放他们出来,这船上的印第安船员、因纽特船员都经不起任何旧大陆传染病的感染,就当是在进行隔离检疫吧,这期间会有一个黑人志愿者前去教他们简单的日常英语,总之不会耽误时间。
等到对面的舢板又晃悠着把七千四百五十块银元和海主令牌送过来,弗里兹把两个模具交给他们,转头带着船队驶进澳门把卢伯特送上岸并给蒂利耶送上一份谢仪,次日和萨拉号一起驶出了海口。
既然现在前去印度沿岸航行已无必要,弗里兹索性就选择了从苏门答腊岛和爪哇岛之间穿过,直航好望角的航线。
这一路又是战战兢兢,不但要提防海盗,还要提防来自殖民地的军舰,那些香料群岛的主人对外来的商船如同守卫青春期女儿的父亲一样,对不速之客毫不客气地进行驱逐,所幸三条船的速度在这些巡逻舰之前都占有优势,没等对方看清国旗就把它们甩掉了。
可这条航线也增加了新的难题,由于一路都是在大洋中间航行,几乎没有岛屿可以补充淡水和给养,想收集新鲜淡水要等下雨,然而下雨就会必然刮风,真是痛苦的期盼,弗里兹暗暗记下回去就要麦克尼尔进行改装,让甲板上混合着海水的雨水也能被收集起来。
等到看见开普敦的时候三条船上爆发出了欢呼声,一路没有岛屿的航行会让人怀疑是否航行错了方向,没有新鲜的食物,蔚蓝的海水中空荡荡的连鱼群都没有,多亏拉波特按照老经验把在南海捉到的海龟丢在船舱里作为活罐头,才让众人这期间多少尝到点鲜肉。
这段从中国返回美国的航行记录在飞剪船出现后也不断被刷新,最快的海巫号竟然只用了七十七天,有萨拉妮娅号这样拖后腿的在,船队最后用了九十三天才抵达巴尔的摩。
前往东方的航行说起来容易,可是弗里兹这一去也用了一年,明面上没比新英格兰商船们体现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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