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前来面对我,挑战我,你一定不太看重自己的性命。那么,你所追求的荣耀是什么呢,雷兰吉尔泽文你不会真想要赢吧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对于恶魔的挑衅和嘲弄,泽文没有回应。
这是即便是他,也必须集中所有注意力对付的可怕敌人,哪怕只是一个小疏忽都会让他送命不,和失败比起来,送命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根本算不上是安全距离,而不过是因为这个狭小的库房只有这么点空间可以移动而已。敌人肢体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足以让泽文汗毛倒竖;敌人表情的每一次变化,他都仔细地捕捉在眼中。没错,泽文的确在恐惧;作为一个凡人,他不可避免地在恐惧,并承担着恐惧给他的身体带来的负面效果,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因为他必须聚精会神地“观察”敌人,尤其是他在发动攻击时。他必须捕捉敌人的每一个行为和表现,不仅仅只是攻击而已。
他必须要在自己的防御崩溃之前,找到“恶魔之心”敌人的核心
有幸目睹过圣天使辉光的人留下了数量繁多的记载,远胜于圣约中笼统的描述。
但除了一些基本的相似之处外,他们的描述在细节的部分却如此地不同。究竟是美丽无暇纯洁的抚慰者,还是披挂重甲的主之战士,亦或是长袍加身的末日宣判者关于天使的叙述总是有如此多的非议,因为甚至关于同一位圣天使,不同的记录者都会留下截然相反的描述。出于此种原因,许多记载被指为不实的,是基于想象的编造。
其中的一些的确并不那么可靠,曾经有不止一位醉汉声称他们与浑身赤裸的美丽天使共度良宵。
但关于另外一些相左的部分,他们也许并没有撒谎。基于对圣爱基拉尔的了解,泽文知道,对于天使这种不朽的神秘,那些记述是完全有可能的。
存在于世的大多数事物都不会因为观察者的改变而发生太大的改变。如果你能从一个角度看见一位身穿纱衣的美丽女子,那么你就可以认为,其他大多数人从这个角度都能看见同一位女子;哪怕你们对他是否美丽动人有着不小的分歧,但你们看见的仍然是同一位女子,拥有同样高挺的鼻梁和水晶般的双眼,身穿着同一件衣服,衣服上的褶皱也同样清晰可见。
然而这群不朽而永恒的使者们却并不是这样的东西。
对于不同的人,即便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目睹到的同一位圣天使,他们眼中的那位存在却仍然会是截然相反的形象。
在一场著名的战争中,一位年轻的士兵看见了一位后来被称为“玻利斯法尔orrishae”的圣天使完全降临的伟岸姿态。他身着轻而敏捷的白色长衣,赤露出健壮的臂膀,脚下踩着炽热的红色火轮,左手持着盾,右手高持带着火焰的长剑;那张光辉而英俊的面容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那是足以让所有士兵都大为振奋的理想般的微笑。正是带着这样的微笑,圣玻利斯法尔以勇猛的身姿投入了与丑陋恶魔的战斗,并光荣地在那里牺牲。
但在同一场战争中,另外一位已年过四十的老兵却如此形容那位陨落在此的圣天使。
“他那厚重却有些晦暗的金色铠甲上布满了磨痕和沙尘,那是久经战阵的痕迹,是光荣的勋章;严丝合缝的骑士头盔遮住了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当他那蒙尘的双翼展开时,战场上便卷起狂暴无匹的沙啸;当他手中的长矛穿透敌人的身躯,金色的救赎之火便迸发出刺眼的强光。他与恶魔激烈地争战,精疲力嘶,终于带着痛苦和无奈的怒吼将敌人带入了火光之中。”
他们两人都诚实地描述了自己所看见的东西,并无任何不实,看在主的份上。
他们的确看到了如此不同的东西。
因为他们的心是不同的。
而他们看见的,并非圣天使的本质,只是他们的内心和思想映射在这世界上的“象”。
供人们看见的形象并不是他们存在的本质。
不朽的恶魔也是同样的存在。
恶魔精于诱惑的理由当然并不只限于依赖于思想的窥视。
只要希望,他们总能呈现出让男人或者女人最为动心的形貌和衣着。就像见到大多数圣天使,大多数人都会产生崇敬和震撼的情感;恶魔能让人产生欲望,也能让人产生焦虑亦或是恐惧。
不朽的存在并非由形态决定感受,而是由感受来决定形态。首先有应当产生的感情,之后才产生能够产生这样感情的形象,这就是不朽之物诡秘难解的“象”。
恶魔之心并不是恶魔的心脏,而是某种对于这种存在更为本质的东西。若要破解繁杂不定的“象”,找到敌人的核心,就必须首先深入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感情。
而那并非说起来那般明显的事情。
就像不能简单地用一个特征就概括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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