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先制的反应,这是奇拉不需要依赖任何系统的剑术流派也能做到的事情换句话说,“泽文流”的精髓并不在于此,这不过是要完成泽文流的要素之一。
最核心的思想,在于迥异进攻节奏间的无缝转换。
如同舞者一般,大多数剑士在对抗亦或训练中都有自己固定的进攻节奏,这是通过长时间的刻苦磨炼而养成的;动与静的切换,在更多的情况下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即便一个剑士是处于等待对手出击的被动状态,他的脚步也往往是在游走的,在不断地寻找着出击的机会;剑士也往往会切换自己的架势,试图寻找从其他角度切入的时机,对对手的架势作出应对,从而更容易挡下接下来的进攻。
完全静止不动是冒险的,这意味着你将对对手作出的大多数变化都不予反应。究竟什么样的动作是佯攻,什么样的动作是出击的讯息,在动作最开始的时间里难以分辨,尤其是当对手的身体不厌其烦地作出迷惑性的动作的时候。
最为保险的方式是保持运动,对手作出低程度的动作,自己便也作出最低程度的反应,像双人舞蹈一样互相“配合”。
身体上的停滞会给予无意识的暗示。对变化长期不予以反应会逐渐使自己的反应麻木,这就是所谓“节奏”的本质;如同一段优美的乐章,如果粗暴地从中间打断,再从不知何处接续,那么原本流畅的曲调也会变得突兀而不谐。
然而,泽文老师的剑术却是一段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彻之舞。
伴着那为了目的而奏起的冰冷乐章。
和其看似毫无征兆的休止符。
弥斯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操练场边缘,坐落在长阶上的观礼台。
风暴崖的一众圣骑士就座在那里,仔细地关注着这场终于为冠军赛拉下帷幕的比赛。
莱格尼斯圣座和祖尔萨宁副座正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圣座的右手边是贝汉默大人;怒勒祖尔萨宁大人的身边懒洋洋地靠着潘迪亚丹希大人,他的手中还托着一杯苦麦酒;圣座的阶下,老传令官萨克兰姆杜兰德大人也同样兴致盎然。
风暴崖的重要人物们几乎都到齐了。尽管从场地里弥斯并不能听见圣骑士们的纷纷议论,但这些也足以让他倍感荣耀了。
本应如此的。
然而
他唯独找不见那个人的身影,那个最应该出现在观众席的人。
带着仅剩的期待,弥斯的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哨塔那个五年前泽文老师的身影出现过的地方。
那里空无一人。
自从那次之后,弥斯便再也没有见过泽文老师出现在自己的比赛上,哪怕他不止一次地打进了扈从冠军赛的决赛。或许,这对于老师来说根本就不够。
自从那次起他也再也没有赢过奇拉。
弥斯摇了摇头,不禁露出苦笑。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只有在泽文老师出现的时候,自己才能获得胜利。他必须要能依靠自己胜利才行,只有这样,他或许才能得到泽文老师的认可。
没错,他要得到老师的认可。这就是他必须胜利的理由。
这么多年来,无论他怎么努力,他也没办法得到泽文老师的一句认可。
而他,想要被认可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这一次,他必须打败奇拉。
冰冷彻骨的冷风掠过赛场,穿过护具的缝隙,几乎让他汗毛倒竖
不,那绝不仅仅是因为气温他血管里的血液几乎开始燃烧了。
那些竖立起来的汗毛,正是他的决心。
“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弥斯便当即向前奔跃出一大步,朝奇拉猛刺过去
“哦”
对于这一招,奇拉不得不承认自己稍有些失算;她本以为在知道了自己的意图之后,弥斯会选择更为保守、被动的剑路。一直以来,弥斯的优势都在于持久战,而不是激烈接触的白刃战;况且,如果能用频繁的假动作诱骗奇拉,使其麻木,抓住她精神片刻的涣散发动攻击,对于弥斯来说或许是更好的选择至少表面看上去应该会有如此判断。
当然,奇拉并不担心这个。如果没有十足的自信,他当然不会在比赛中用上泽文流。
冒险的突击通常意味着这一回合会迅速结束,而在短时间的战斗中,奇拉在速度上的优势才会愈加明显。
但弥斯却不是这么想的。
要在观察过对方的动作之后再作出反应,本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要胜过她的反应速度,那就必须加倍自己的速度
虽然看上去只是第二回合,但这实际上已经是最关键的回合了。
“就像这样,不拼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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