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长出翅膀吗”
“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种,能够得到恶魔力量的诅咒,对吧她有的时候会非常非常暴躁,就像恶魔一样,也是这个原因吧还有她那么强,也是因为得到了恶魔的力量对吧那她会不会有时候变成恶魔”
“这个故事听起来倒有点意思。”怒勒无奈地挑了挑眉,从弥斯的面前顺手拿走了第五杯酒。
“难道不是这么回事吗”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噢”
怒勒佯装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直到确定了没有人在窥听,又将酒杯放在自己的嘴唇旁,作出喝酒的模样,这才继续说下去“那是风暴崖的一句老话被恶魔标记上的人,他的命运已经注定。”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怒勒的目光突然变得异常尖锐,“如果一个恶魔声称他会杀了你,那么你的下半生都得如惊弓之鸟一般在恐惧中度过。”
“那是一种恶魔的巫术吗”
“不,那只是恶魔的等待。”
“等待”
“你也许忘了,恶魔和天使都是永生、永世、永恒地存在着的。”怒勒祖尔萨宁的声音乍听起来很轻,却着实沉重,“人们总是会忘记,一个月,一年,十年,四十年,一百年;无论铭刻得再清晰的事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去而变淡、褪色,直至彻底空白。但恶魔,他们永远不会淡忘;只要他们说过,他们就会来猎杀你,就像你的头上有着鲜艳如血的标记一样。一个月,一年,十年,四十年,一百年,无论过了多久,只要你松懈下来,或者能够保护你的人过世了,成了骨骸,只要你的敌人不死,他就会在你自以为逃掉了的时候、以你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找到你,捉住你,用地狱里烤得炽红的铁叉穿过你的身子,嚼碎你的手指、膝盖、心脏、灵”
“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弥斯听得头皮发麻,肚子里也有了些许翻滚感,他急忙用这样的问题来打断祖尔萨宁大人的进一步叙述。
“因为他们是恶魔,是主的大敌。他们憎恨是不需要理由的,而恶魔的标记就是所有憎恨中最令人发指的一种。恶魔当然不会将他们的力量给你,只是会为了杀掉你,带着喜悦的笑容将一整座城市的人烧成灰烬罢了那是历史上的确发生过的事情。”
“那那”弥斯已经被这番叙述吓得噤若寒蝉了。他甚至感觉,单是待在那女孩儿的附近都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现在,我再告诉你一次她身上,背负着恶魔的标记。那听起来如何”
弥斯说不出话来。在这种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怒勒轻微地皱眉,放下了酒杯,凝视着杯中鲜艳如血的酒水,看似在想些什么,嘴巴却又动了起来,“她暂时还被风暴骑士团庇护着,虽然也不能算是绝对安全,但要绕过一众帝国最卓越的圣骑士,进入风暴崖的腹地捏死一个小女孩,就算对于恶魔来说也没有那么容易。”
“那样的话,应该可以稍微安心了”
“但如果一辈子被看护在风暴崖的深处,那和囚犯又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人生又有任何意义吗”祖尔萨宁大人突然盯住他的眼睛,反问道。
“我没想过”
“所以,我可怜的女儿奇拉,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她赢得自己的人生。”
“成为圣骑士。”弥斯下意识地回答。
“不仅仅是圣骑士而已。她要成为能够独自面对恶魔的、最为优秀出众的圣骑士,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那就是她会那么强的原因”
“她还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只不过你和那个刚来的孩子目前都是新手罢了。”
怒勒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他拎起酒杯,朝面前的牛肉里洒了一些苏雯娜酒,这才拾起了刀叉。
“在过去她也做过类似这样伤害切磋对手的事情,只是因为其他扈从都是久经训练的老家伙了,也都没造成过这么严重的事故。”他的餐刀利落地划过饱含汁液的肉排一侧,还未完全煎熟的牛血“噗吱”地满溢出来,“我严厉地斥责她,但她一直声称自己的行为有着充分的理由。”
“什么理由”
“她曾向我抱怨过无数次,因为奇拉是风暴崖年龄最小的孩子,又是个女孩儿,大多数扈从在和她对练的时候都会刻意收手让着她。她对此非常不满,不仅是因为自尊心受挫的缘故,她也没办法了解自己真正达到了什么水平。”怒勒将还带着血的牛肉放进嘴里,仅仅是刚咬下去就已经染红了这位骑士的两唇之间,看上去就像抹上了唇红,“但我无视了她的埋怨,于是她想出了自己的办法。只有当你在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你自然就会全力以赴,无论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哪怕只是一个不看似孱弱不堪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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