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往往是伴随着沮丧一起到来的工作后的第二个发工资日,给秋机带来了梦一般的惊喜。他觉得自己好幸运,刚开始工作就遇上了工资改革。工资大幅度提升,从第一个月的一百九十八元直接飙到了一千三百多元。他兴冲冲地捏着装钱的信封,赶紧踩着自行车回老家向父母报喜。
父母自然心中满是欢喜,乐颠颠地一直庆幸秋枫因祸得福,阴差阳错地做了老师。可秋枫心中却没这么痛快了,他觉得做老师简直就是抹杀他这颗天才的大脑。想到自己身边这么多同事,秋枫忽然觉得他们土气得可怜,似乎明白了王怡为啥不希望他最终变得和同事们一样。
这两个月对秋枫简直就是折磨与享受的两种境界的双重加持,他听从了王怡的意见,尽量使得自己与同事们不太一样,而这也真的见到了效果。秋枫是聪明的,这是同事们公开对他的评价。可他又是不听话的,和他教同一门学科的教研组长更是被秋枫气得好几次差点晕倒。可同事们都知道秋枫是刘教导的人,有刘教导撑腰,倒也没谁敢公开为难秋枫。
学生们见到校霸王国强都被秋枫摆平了,对这位新老师更是崇敬了,这让秋枫感受到了强烈的成就感,似乎做老师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让秋枫极不爽的是,他主张让学生在学习上有更大自主权的想法,遭到了许多同事的反对,甚至告到了史校长那里。史校长当着同事们的面,倒也不怒不恼,只是对着秋枫阴阴地道“秋枫是大学生,水平高,你们也别一直说他了。对了,好象这次期中考试,上面是要统考的吧”
秋枫当时完全没能理解史校长这话的意思,见同事们不再吭声,对史校长帮自己解围心中多了几分感激。
他心头解不开的结,就是王怡对他多变的态度。偶尔王怡对他表现出的热情,让秋枫觉得同事们背后的议论可能不是空穴来风,或许独身的王怡真的是一个开放随便的女人;可王怡却又从不进一步,对秋枫始终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让秋枫又怀疑同事们的风言风语完全是扯淡。他开始从对王怡的亲近感和欲望,悄悄转变成了敬重,甚至一度把王怡当作了真正的姐姐,偶尔又把她视作了叶宛欣。
秋枫虽然对叶宛欣的形象开始慢慢淡薄,可心中对叶宛欣的那份思念却莫名其妙地又强了起来。好几次请他吃晚饭的王怡,早就看出了秋枫的心事。秋枫也在王怡的柔声安慰中,毫无保留地向她倾诉了自己是如何喜欢叶宛欣。只是他隐瞒了自己极有可能是单相思的事实,感觉到王怡好象能洞穿他的心思,每次讲到叶宛欣时,秋枫的心都慌慌的。
秋枫满以为王怡也会向他倾吐她的故事,可没料到王怡对于自己的事却只字不提。有次秋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向王怡打听时,王怡既没惊讶,也不恼怒,而只是淡淡地一笑“太像了”尔后就是一言不发,走到风琴前弹唱了一曲。
王怡请秋枫吃饭的机会越来越少了,秋枫心中无限惆怅。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夜里听王怡的弹唱,而且总觉得她最后一曲似乎就是在为自己弹唱。虽然没有钢琴,可王怡的那曲昔日重现每晚都把秋枫听得如痴如醉。
渐渐地,秋枫听到那曲子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不是王怡不再弹唱,而是秋枫夜间开始经常外出,往往夜很深了才翻墙回到自己寝室中,而这时王怡的寝室早就没了灯光。
工资改革后,老师们一下子觉得钱包鼓了起来,说话间也带着一股土豪味。平时下班就各自回家的同事们,现在开始经常是离下班还有一两个小时,就开始吆三喝五地约麻将。喜欢玩牌的赵总务家,自然就成了同事们的休闲消遣处,会计处的张阿姨与钱大姐也就成了赵总务家的座上客,因为她俩的存在意义特别重大,可以在每月发工资日没到来前提前预支些费用给玩麻将的老师们,免得有人输光了不得不站起散局的尴尬。
秋枫也喜欢上了麻将,虽然他输的时候多赢的时候少,可毕竟同事们是小赌怡情,也不伤元气。秋枫觉得自己被同事们的孤立,自从开始在赵总务家玩麻将后就烟消云散,大家都热情洋溢地以兄弟姐妹相称。
让秋枫喜欢去赵总务家打麻将的另一重要原因时,赵总务的老娘煮的笃烂面是秋枫最喜欢吃的。只是赵总务家老娘每次只煮一小洋锅子面,去玩麻将的人多,总是不够吃。每次都意犹未意,只能舔舔嘴唇加快一下面条的滋味,这让秋枫在遗憾的同时,开始羡慕起一起打麻将的陈老师了。陈老师比他大二十多岁,虽然很瘦削,可吃面条的速度在麻友中绝对是无人可超越。去赵总务家的人,每次只能分得一小碗烂面,可陈老师每次却能吃到两碗。
其他几个老师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和秋枫一样,觉得陈老师吃面的速度好象并不比他们快。因此,谁能破解陈老师能吃到两碗面条的秘密,便有了大家集资“重奖”两包红塔山香烟的提议。
秋枫暗暗决定,一定要解开这个秘密,这不仅是两包好烟的诱惑,而是能不能捍卫被同事们赞为学校最聪明脑袋的荣誉。可秋枫观察了几次,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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