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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太突然,夏倾月忽然牵住云澈的手,让所有人均是一愣,但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两人已入遁月仙宫,远远而去。
遁月仙宫无愧当世速度最快的玄舰之名,仅仅一个刹那,便已在遥远的天际,连光影都消失无踪。
月神帝与神后的婚典,神后带着遁月仙宫,带着云澈离开了
这个在所有人认知中都不可能发生,连想都没有想过的结果,赤裸裸的上演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如万丈惊雷、遮天怒涛,震荡的他们的心魂天翻地覆
这一幕对他们的冲击,绝对不下于封神台上的九重天劫
所有人都完全愣在了那里,东域玄者,月神神使,众界界王,王界神帝包括巴不得出乱子的星神帝,乃至一直匿身云端之上的千叶影儿,全都惊愕当场。
月神帝愣在那里,逐渐的,他的面孔开始抽搐,身体开始发抖,本是平和中带着威严的面孔浮上了可怕的青黑色,又快速扭曲如狰狞的恶鬼。
他伸出颤抖到几欲碎断的手臂,指向夏倾月所去的方向,发出或许是这一生最嘶哑的吼叫声“把他们拿下把他们拿下”
嘶哑的叫声中,这个月神之帝眼前一黑,全身一晃,竟是险些栽倒在地。
他那可怕的吼声让所有人如从梦中惊醒,神月城顿时一片大乱,大量人影冲天而起,直飞遁月仙宫所去的方向。
而这其中,有一道金色的影子如骤闪的流星,瞬间甩下了所有其他的身影速度,竟丝毫不下于远去的遁月仙宫
神月城哗然一片,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在惊骇欲绝中,依旧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沐涣之哆哆嗦嗦的说着。
“糟了”沐冰云一声暗念。
“呵呵呵,”星神帝收起惊诧,淡淡而笑“精彩,真是精彩绝伦。”
星神帝和月神帝相距很近,他的言语,毫无疑问是火上浇油。月神帝双目赤红,如染猩血,他手指星神帝,指间的玄气一片暴乱“你给我滚滚”
“滚都滚”
“全都给我滚”
“滚”
神帝之怒,地撼天惊。在他声嘶力竭的怒嚎之下,外席所有的玉壶玉盏全部崩碎,空间都在隐隐震荡,大量年轻玄者猛吐鲜血,内腑重创,更有玄者当场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神帝暴怒,还有谁敢停留。各大星界竭力护好年轻玄者,慌乱着向神月城外遁去,一时间,明月映照之下的神月城彻底惊乱一片。
“走快走”沐冰云迅速带起吟雪界弟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外离去若是月神帝迁怒至吟雪界,他们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神月城顿时如飞蝗过境,四处皆是骚乱与惊慌,守在各个区域的月卫没有一个冲出来维持秩序,因为连他们自己也都彻底失措。
这场盛大婚典,本是月神界的大喜之事,它将一洗月神帝当年之耻,更是昭告天下月神界今后将像当年的宙天界一样,受琉璃之女庇佑。
但婚典尚未开始,却忽然变成如此模样
欲娶的神后走了,主动带着另一个男子走了。
不但没能一洗当年的月无垢之辱,反而辱上加辱
东域四神帝之一,月神界界王,竟彻彻底底的成为了这天下最大的笑话
月神帝在暴怒,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他岂能不怒即使他是神帝,也更因他是神帝。
“我们走吧。”云端之上,千叶影儿转过身去,眸光所指,赫然是遁月仙宫离去的方向。
古烛没有回应,也不需要询问和回应。两人身影缓缓没入云中,消失在神月城的上空。或许,都无人知道他们曾经来过。
“竟会发生这等事”宙天神帝摇头。这世上,能让他惊讶之事太少太少,但眼前之事,却是太出意料,让他震惊莫名。
梵天神帝却是拦住了他,摇头道“月神帝正值暴怒,任何劝慰都毫无作用,反而有可能让他愈加失控。还是护好众玄者,等他过几日冷静下来,再做他论。”
宙天神帝停住脚步,然后认可的点头。
浩瀚宇宙,达到极限速度的遁月仙宫。
遁月仙宫内部空间极大,且华贵异常。不知来自何处的明光将这里映照的如神月之下的神月城。
但云澈丝毫没有心思欣赏这神奇的遁月仙宫,他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夏倾月,脑中一片混沌。
他的手依然和夏倾月牵在一起,只是,那只玉手却是格外的冷,彻心的冷。
不仅冷,而且在微微的发抖,全身都在颤抖着而且越来越剧烈。
他怔怔的看着夏倾月,和其他所有人都一样,他绝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选择。
“倾月你”
他终于出声,话刚出口,夏倾月忽然全身剧颤,一口猩血狂喷而出,散在她皎月般的白衣上,身体也缓缓的软下。
“倾月”
云澈大惊,快速伸手将她扶住。
怀中的身躯娇软异常,透着一股让人心怜心痛的软弱与无助,颤抖着像是寒冬飞雪下的猫儿。他看向月衣上猩红刺目的血迹那是心血
是极度痛苦,或极度愤怒下才会逆流的心血。
“我没事。”她轻轻的说着,却没有挣脱云澈的怀抱,她螓首依着云澈的胸口,美眸轻轻闭合,身体的颤抖,终于稍稍舒缓了几分。
月衣上的猩红血迹每一个瞬间都在刺动着云澈的心魂,他没有问什么,悄悄将夏倾月抱紧除了那一次在天池秘境,他们还是第一次如此之近。
神帝暴怒,谁人敢近。
他想不到这个结果,更无法相信,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带着一身混乱的气息,脚步跌跌撞撞,所到之处,那骇人的煞气,纵是月神都不敢临近。
轰
殿门被他一掌轰开,他一步踏进,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那是一名女子,身穿着大红色的嫁衣,戴着华贵的珠玉,脸上虽刻画着些许的沧桑,但依旧美奂倾城。只是,这张玉容却过分的惨白,如即将燃尽的白蜡一般。
看到她,月神帝的双目如被针刺,失控的怒意中带上了数分惊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间,他手掌快速一挥,一个隔绝结界瞬间封堵在崩塌的殿门之上,隔绝了所有的光线与声音。
“我都看到了咳咳咳”女子轻轻的道,刚一出口,却是一阵痛苦的咳嗽,脸色愈加惨白。
月神帝快速向前,将女子扶在怀中,一抹白芒在他手中凝聚,按在了她的心口上。
逐渐的,她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她静静依在月神帝的怀中,手掌也按在了他的心口之上,轻轻的抚动着。
感受着胸前的温度,月神帝的内心竟是一点点的平静下来普天之下,也唯有她,能让他从如此的暴怒中这么快的平静下来。
“倾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月神帝摇了摇头,脸色依旧痛苦“到底为什么她难道不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吗”
她的这个决定,不仅让他成为了东神域最大的笑柄,他的期望,还有他和她最后的愿望,也付诸东流。
“因为她不想她的夫君重蹈你当年的覆辙”红衣女子柔柔出声。
“就算她对那小子依然有情,她明明可以传音解释的”月神帝低吼道“短短几句话,就可以让他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红衣女子轻轻摇头“他可以知道那天下人会知道吗”
“”月神帝怔住。
“没想到,她竟然和我当年一样,会面对如此痛苦的选择。”她的声音无比柔软,目光逐渐凄然“难道这也是一种命运轮回吗”
“她没有错,你怪她,甚至恨她,都没有错,那个叫云澈的孩子,他也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她说着,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无涯,这些年,我们一直以为她性情残缺,为之心忧。原来,她的心里却一直有着一个能让她甘愿如此的人我们不应该为她高兴吗”
月神帝“”
“义父,倾月有一事相求请义父将遁月仙宫送予倾月”
“义父,倾月有一句话,请您一定要记得,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倾月都绝不会辜负月神界。”
“倾月只是想要义父永远记住这句话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请义父想起这句话。”
“”随着理智的逐渐复苏,他脑中响起了夏倾月那些当时觉得怪异的言语,心中猛的一动,随之又狠狠刺痛了一下。
原来如此
“呵呵呵呵呵呵”月神帝手掌抓住自己的额头,五指一点点的收紧,苦涩的笑了起来“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为了自己的颜面,又怎么会让倾月来承受这一切呵我这个所谓的月神帝自始至终都只是个懦夫懦夫”
“她会回来的。”红衣女子道“等你冷静下来,她就会回来。”
月神帝微微点头,手中,已多了一枚闪动着微弱白光的玉石。
“无极不要再追了,马上回来。”
遁月仙宫。
“我到来神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月神帝。”
夏倾月的心情似是稍稍平复了下来,眸光又恢复了那幽谭一般的平和,用平静的声音向云澈讲述着“那时的我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而我的力量,在这个世界无比的微小,就像是忽然落入了一个任人宰割的无边囚笼中。”
云澈可以想象当时夏倾月的处境。那时,她的玄力才初入霸玄境,这样的力量在天玄大陆是绝对的强者,但在神界却是弱小不堪,而夏倾月的容颜仙姿,又会为她引来噩梦般的灾祸那时孤单一人的她,面对的无疑是四面绝望。
“当我陷入绝境,欲自断心脉时,是月神帝救了我。他将我带到了月神界整个神界最神圣的地方。他对我关怀备至,那时,我以为他定对我有所图,直到我见到了我娘。”
“你娘”云澈瞪大了眼睛“你一直在寻找的母亲是月神界的人”
“我和我娘长得很像,我的身上,亦有着她的气息。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猜想到我是我娘的女儿,所以他救了我,也让我终于又见到了我娘。”
“所以,你嫁给他,是为了向他报恩”云澈道。
“”夏倾月轻轻的转过身,无波的眼瞳深处,闪过一抹让人心碎的眸光“你看轻我了。”
面对这个为他背弃月神帝,因他心血逆流的女子,云澈的心脏猛的一紧,急声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他是我义父。”夏倾月轻语道。
“”云澈重重一愣“你义父”
义父父
月神帝是倾月的义父
这那怎么会
“难道说”云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什么“这个婚典,只是一个给天下人看的形式以你的琉璃心,来为他也就是你义父,洗去当年之辱”
“不”夏倾月却是摇头“他是我义父,是我尊以父之名的长辈。与他成婚,哪怕只是形式,也违背天道人伦。义父他不会接受,我娘她不会接受,我亦不可能接受。”
“这场婚典,本就是一场弥天大谎。而这个弥天大谎,它并不仅仅是给天下人看的,更多的,是给月神界看的。”
“什么”云澈愕然,给月神界的看的这话如何理解月神帝是月神界的帝王,他还有什么,需要以这么大的阵容“演”给自己所掌控的星界看
“而最终和我义父完成婚典仪式的,也不是我,而是我娘。”
最后四个字,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痛苦。
“”云澈彻底的愣在了那里“你你说你娘你在你到底在说什么”
夏倾月简短的几句话,在他脑中响过一遍又一遍,但任凭他翻覆自己的所有认知,都根本无法理解哪怕理清这句话的含义。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夏倾月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轻“一个很长很凄婉很绝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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