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风烟路涉道无弹窗 背叛的感觉,左半边脸是僵硬的
最信任的兄弟和最深爱的女人
纵然他们都没有承认
他得知真相的时候、不知是该笑着洒脱地离开
还是哭着跪下来求他们分开
不知是该立刻拔刀自刎
还是把他们一并杀害
为什么,要用女人来拆除19年的兄弟情
为什么,兄弟情可以那么轻易地占领爱情
如果他和宋贤还是兄弟,那么玉泽是属于谁
如果他和玉泽还是爱情,那么宋贤是谁的友情
如果宋贤和玉泽才是天造地设,那么他只是他的兄弟和她的旧爱
最后,终于看仔细。
最露骨的爱,换回最刺骨的痛。
坐在风口,身边是黑色的江水想吞噬天空,整个人间都被迫消失。
没有必要去追究云梦泽说的一切,他所有要寻找的藉口都已经被浇灭。
原来,不是只有生老病死才会让爱负重
便即此时,吴越痛心地走到他身后,抛弃宴席一路跟随至此,近乎是不由自主。
吴越俯下身去,按住胜南的肩“告诉我,究竟是因为骗局还是因为宋贤”作为他们的大哥,他不希望得到后一个答案,可是吴越明白,不管怎样,玉泽和胜南的爱情已经变质。
胜南失神盯着乌云密布、落木盘旋的江面,魂魄无主“现今的我站在她身边,竟然不能够第一个保护她”
果真是因为宋贤吴越倒吸一口凉气“胜南,可是,方才也许只是凑巧只是一场误会”
胜南不言不语,直接把火折擦亮,又开始点火烧纸。他本应丢弃的书策,终究还是要扔进越烧越旺的火堆里去。
吴越呆呆地看着他熟练连贯的玩火动作,什么劝诫的话也说不出口。眼前的烟越来越浓,就好似某一种弥留,火光折射之下,胜南的影像越来越模糊。
渐渐地,吴越再也看不清他表情。
胜南从前就是这样,无论多痛苦多艰难,总不希望别人知道,总是拒绝别人好意的安慰或关心,宁愿在玩火之后和灰烬打交道。这难闻的浓烟气味,消失在吴越生命里这么多天又出现,吴越既厌恨又心酸,想告诉他玩火是会的,不要再沉溺了,那些排山倒海的压力,你的兄弟愿意听你倾诉,就如你曾也微笑着劝慰你兄弟一样,可是胜南却闭上眼,呼吸着他认为最新鲜的空气,该泄出来的,还是压抑着不说
吴越被半空中的黑烟呛得胸口剧痛仍不愿离去,等他纸已烧尽,匆忙上前想趁早将火扑灭,冷不防就有一小撮火苗将死之际重新舔来直朝他手腕,胜南一惊回神,猛地将他推开才不至于害他灼伤,吴越来不及心悸,以兄长的口吻命令“你这怪癖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也看见了,玩火有多危险”
“新屿,让我自生自灭。”胜南平静地说,面容里,有吴越熟悉多年的固执。
“自生自灭笑话,自结拜兄弟的那天开始,我从来就没打算让我们之中任何一个自生自灭”吴越愤怒。
“结拜兄弟的那一天,我们可曾想过今天会生的这一切新屿,这世上的事情总是来得太快,快得谁都来不及防备,也来不及辨识”胜南的语气里尽皆伤感。吴越被他说得动容“你等着,我把宋贤找过来,我让他当面和你解释”转身离开,吴越当下运起轻功,不错,现在他该做的,是劝宋贤和胜南和解,不管这是误会,还是现实
吴越一边往回拼命地走,一边攥紧了拳,老天爷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对不起我吴越一人就足够了,还要这般害我兄弟想起平日里无忧无虑的宋贤,吴越心头已经一阵痛,再想起胜南,吴越更是难受――天,今天怎么这么巧、是七月十七啊
宴席早已不了了之。
胜南一走,便将吴越带离了宴席。踌躇了片刻,宋贤立即也追寻而去,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是眨眼功夫,蓝玉泽姐妹和云烟业已消失人前,熟悉的身影接二连三地离开,使得吟儿在备感凄凉的同时心生不祥之感这多事之秋
果不其然,红袄寨群龙无,南方义士团不欢而散,近处还有一家,竟然一触即,教人理不清脉络――宋恒和海逐浪。
吟儿远远看着人高马大的海逐浪,这位久仰大名的一方海盗,从前离间石暗沙和向一的大功臣,讽刺的是,初次见到他,竟是在他和风鸣涧被敌人离间之后。却不知他和宋恒何以会起干戈,连天骄也没有拉住,真正到引人注目的时候,宋恒和海逐浪已经在用兵刃说话。
“住手宋恒逐浪”柳五津喝令,语气严厉却无效。
宋恒海逐浪仍不相让,事态紧急,两方刀剑越斗越紧,群雄看他二人势均力敌,都不知帮其中哪个,周围人群四下逃散,宋恒手持玉龙,嘲讽地笑“海逐浪,你这见风使舵之徒,天骄哪一点对不住你,你竟然忘恩负义,做我们的叛徒”
“天骄一手栽培,我自然不会忘恩,宋堡主你未免小瞧我海逐浪”
原来宋恒是帮天骄在出气吟儿听着听着不禁一愣,天骄挖掘了海逐浪,可是海逐浪却背叛了天骄怎么会海逐浪怎么可能背叛联盟他要是背叛联盟,他当年就不可能帮助联盟分裂金人去啊吟儿看宋恒面色愤怒,知他所言非虚,知道这次海逐浪风鸣涧的争权夺利一定有隐情在,却一定是短刀谷的内事,心念一动对,短刀谷有事宋恒昨日说的“不想见一两个人”,其实指的是海逐浪
宋恒海逐浪二人口口声声为了天骄,丝毫没有放松过争锋,刀锋剑刃步步转移,竟就在天骄眼前演开了,虽然天骄周围人物已经四下逃离,唯独天骄安之若素,泰然观战,宋海二人刀光剑影,在众人惊呼声中即将凌驾天骄头上,只见天骄猛然出刀,却没有对准宋恒海逐浪任何一个――
瞬即,天骄座侧石桌仅剩基石,桌面被整齐削起,斜推入宋海二人当中。被这巨石猝然斜挡,掩月刀与玉龙剑根本来不及思索片刻,齐齐被强行改变方向,贴着桌面横擦而过,力道全然被石桌卸尽哪里还可能与对方再斗,众人齐声慨叹,却见宋恒海逐浪均徒手退后数步,更惊诧,他二人武器竟皆被天骄留在了石桌之中
那桌面停于宋海二人之间巍然矗立,令得群雄一饱眼福一左一右,一正一反,掩月刀玉龙剑镶嵌石中恰到好处,便犹如天作的化石,由于之时力道太大,此刻两件兵器无法脱落,被牢牢捆缚于石之表层于是局势再怎样紧张,群雄都不忘拊掌喝采,南宋武林这么多年的天骄,仍旧是他徐辕无疑便如他二人刀剑一样,这宋恒与海逐浪,怕是一个也逃不开天骄的手掌心
“不必再争辩什么宋恒。”徐辕轻声说,先行替海逐浪将掩月刀取下,“逐浪,你明珠暗投,教我徐辕情何以堪”
海逐浪颤抖着接过徐辕送来的掩月刀,神情黯淡“天骄,逐浪并未见风使舵”
“回头是岸吧海逐浪”宋恒冷冷地自己把玉龙剑拔出来。
徐辕在海逐浪低头的刹那压低了声音“不错现在短刀谷的形势一边倒,可是逐浪,能扭转形势的还在谷外,短刀谷的未来是他们”
吟儿在近处蹙眉旁观,不禁心里有数――是啊,从去年秋天开始,柳五津就一直说谷里有事,谷里有事,这事情,怕不止“陈羽丰失踪,寒泽叶病危”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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