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风烟路涉道无弹窗 八月的最后一日,所有事情都拥挤在这一天。快
这一日,江西八怪被官府冠了罪名抓住。
原因醉花阴偷盗不遂当场被抓;永遇乐越狱被抓第二次;其余人为连坐。
小偷的宿命,好像就是被抓了再放,放了再抓。
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着往官府走,只是冤家路窄,满江红眼睛一亮,看见道旁衣着光鲜的女子,明艳不可方物,不是韩莺是哪个,虽然此时此刻,她面带嘲讽地看着。
韩莺笑着直对吟儿“想不到,你们也会失手”
吟儿冷冷看了她一眼“兰亭集序最后会是谁的,咱们走着瞧”
韩莺哼了声“怎么向我宣战”
吟儿一笑“我哪里比你厉害,据说你不仅出动财力,还去学写诗勾引秦川宇,可是一无所获是吧”
韩莺一路跟他们走着,脸色骤变“那又怎样总比你们现在入狱好”
吟儿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韩莺被阻隔在衙门外,这时候,洪瀚抒、宇文白和林胜南三人追上来,韩莺先是一愣,随即惊道“洪瀚抒,宇文白你们来了你们来找凤箫吟”
宇文白听她直接这么问,有些诧异,点头道“对啊,洪大哥从祁连山追到这里,她一点都不感动”
韩莺全身一震“你你追求她你可知道她对你做了些什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
胜南三人当然没有理睬她,尽在想如何劫狱,韩莺冷笑着“凤箫吟,这次你栽在了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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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向监牢的路上,吟儿连连向沈延使眼色,沈延狡黠一笑“放心,有我在,你赖在牢里我都能把你拖出去”
吟儿放心一笑,忽听得官兵们齐道“大少爷”
她一惊,抬头看见秦川宇,秦川宇似乎不经意地走过去,擦身而过时候突然停下转过身来。
吟儿知道这是天赐的福气,能够得到他眼光的眷恋,惊得停在原地。
秦川宇走到吟儿面前,微笑说“我记得,你叫凤箫吟”
“大少爷,他们是偷窃团伙江西八怪,目前盯上了兰亭集序,行窃了数次,这次总算一网打尽了”
“江西八怪”秦川宇一愣,江西八怪在江湖上,可不是单纯的偷窃团伙。
“是,大少爷”
秦川宇笑道“屈屈一件书法,反正对秦府没有多大用处,送给他们也算了,江西八怪也不必抓了,给他们一次警告就行。”
“是,大少爷”
这几人不知祖上哪里积德了,脱了绳束缚,看醉花阴也从牢房那边出来,毫不损,纷纷起疑,吟儿问“你为何放过我们”
秦川宇冷道“这兰亭集序,是我模仿的。”
众人皆惊,不知为何。
秦川宇轻声道“早知会吸引你们,我就不会用字画了,建康城最近盗贼很多,我是在引他们,没想到,会连累纪景老先生的门下。”
沈延哦了一声“原来你是故意的,难怪最近,那些小偷一个个地被抓了”
吟儿怔在那里,他毕竟做过林阡,什么事情都做得这样令人赞服。
他们这一行竟然全被这个人在股掌之间啊。
吟儿还愣在原处,突然秦川宇低下头来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吓了她一跳,但是被他这么一看,吟儿紧张地连站都不知道该怎么站,颤栗着盯着他看“你你干什么”
秦川宇脸上却是诧异和好奇,他很少出现这种表情“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眼熟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吟儿一惊,傻在那里“香味”
这个傻子,怎么知道自己身上什么香味
秦川宇若有所思“是,这是木芙蓉的香味啊不对啊,不对啊”
说着就走了,吟儿突然间脸红,一直盯着他背影看,虽然他令人捉摸不透,可是吟儿突然心中一寒到底,我是该爱哪个林阡
对啊,“凤箫吟”只是个外号而已,用凤箫吟的身份当盗贼,闯进洪瀚抒的故事中去了,可是在凤箫吟之外,她是江洋道的主人,受了另一个师父的命令,而那个师父,比纪景还早,抚养了她十几年,只给了她一个任务找到林阡,并爱上他
到底,该爱哪个林阡
无暇再想这件事,因为,等待她的,将是韩莺的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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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八怪回到客栈,醉花阴去洗浴更衣,众人看他心情不好,绝口不提他被抓之事。沈延摊开画卷“不要说,这秦川宇的字还真是不错。”
众人凑上来观赏,山亭柳摇了摇头“可惜看得出伪造,墨迹是新的。”
胜南、宇文白和洪瀚抒三人回到客栈,显然是听说他们被放,皆是欣喜非常。胜南关切询问“怎么回事江西八怪从来没有失手之时,怎会被抓”
苏幕遮四下看看,没见到醉花阴回来,叹了口气“我和师兄去秦府查看,好好的突然有人来了,幸而我轻功好,才没被抓住,师兄就倒霉了那个女子,武功好的出奇”
醉花阴边加外衣边进屋“也没什么丢人,你道那女子是谁秦川宇他妈当年名震江湖敢和云蓝抢男人的玉紫烟啊”说话肆无忌惮,突然记起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朝胜南笑笑“也是你娘啊”
胜南微微一惊,对啊,他的亲生母亲,他还没有见过
韩莺照样坐在邻桌,清平乐笑道“韩姑娘,不管如何,你还是输了,兰亭集序,可是在我们手里”
吟儿轻笑“你服输了么我们不入虎不得虎子,总比你用美人计不成功好得多”
“只可惜,是赝品。”韩莺冷笑着站在兰亭集序旁,满江红欢喜地过来,却被她忽视地搁在一边,她看出吟儿的色厉内荏,转过头再看了一眼洪瀚抒,笑着在她耳边说“你也不错啊,和洪瀚抒,展地很好”
吟儿一惊,猛地抬起头来,韩莺冷冷地大声说“你敢不敢说,你当了凤箫吟之后,犯的第一件案子是什么吗”
洪瀚抒听出弦外之音,似乎与自己有关,不由得警觉起来“什么事小吟”
吟儿不敢看他,轻声道“第一件案子,是去祁连山,趁你们政变纷乱的时候,偷祁连山山主印章”
韩莺一笑“纪景为了什么我不清楚,本来属于我的事情,我当然要跟,她做了什么事情,我一清二楚。”
吟儿脸色惨白,韩莺哼了声“原来你自己也知道了”
吟儿冷冷道“我是今年年初知道了真相,我一直不知,自己杀的是谁”
洪瀚抒一头雾水“怎么了你杀了谁”
吟儿战栗着躲闪他,背过身去,沉默着不敢说任何话,她真的,好怕这一刻来临,以他的性情,什么都做得出来,自残杀人放火还是他会崩溃,而她,会再背一个罪名
洪瀚抒思前想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可是,明白真相的刹那,他才知道,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去寻找答案
没有别人说话,一切都水落石出。洪瀚抒一瞬间去找理由反驳心里的猜测,韩莺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洪山主,知道两年来祁连山为何一蹶不振为什么大家诬陷你杀人不是因为萧玉莲,而是因为她凤箫吟”
洪瀚抒、宇文白岂止吃惊,胜南虽是局外之人,也被这种真相震惊不错啊,吟儿杀了萧玉莲所以她在广南西路,会说出一句“为什么萧玉莲长得跟我那么像,却又被我”再想起云雾山下山之后凤箫吟对洪瀚抒种种保持距离和冷淡,猛然醒悟这一切,再怎么离奇,都是已成定局
洪瀚抒情绪开始不稳,是啊,难怪他在云雾山上给她看那把匕的时候,她会那么慌乱、不安、恐惧、彷徨和无助
他彻底明白了,真是讽刺“真的是你杀了玉莲”
吟儿低着头,睫毛上全是泪水。
韩莺道“那天晚上,我们看见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子在一支马队的食物里下毒,结果那马队上上下下五十多人全部死了,凤箫吟喜欢管闲事,看见那女子做出这种事情,立刻出去一刀结果了她可是你那么快赶来,她连凶器也来不及拔我留在那里,才知道她是你洪瀚抒的女人萧玉莲,我还想,她得罪了你祁连山,不会有好下场,可是,在萧玉莲面纱揭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一切是天意”
在场的明白这一切来龙去脉,不知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假的,悉数震惊,洪瀚抒泪流满面,萧玉莲和凤箫吟的一切掺杂在一起在脑海中重放千遍万遍,什么怀疑都有过,独独没有换一个思路这么想,天下最笨的是他洪瀚抒,爱上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再爱上杀死自己女人的仇人,还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一样热爱“竟是你凤箫吟,一把刻着风字的匕”
他笑着,冷笑着傻笑着狂笑着,宇文白担心地扶住他,他哪里冷静得下来,眼前皆是萧玉莲悲惨的死亡,眼前是荒凉的祁连山,眼前站着若干人等,听他在讲“今后捉到这匕主人,为玉莲报仇为祁连山正名”
可是,还有凤箫吟和萧玉莲同一的容貌,云雾山上无忧无虑,充满欢笑的美丽日子,他思绪乱了,一个可以拯救自己的精神力量,突然间成了毁灭自己灵魂的恶魔,他只听见自己大吼着,他现自己已经夺门而去,他不知是什么在支配自己,他漫无目的乱跑乱撞,跌倒了再爬起来继续跑,他为谁一笑而幸福,为谁受伤而担心,为谁冷淡而生气,为谁任性而开心,为的是谁
他不明白,他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不再疯,他眼前是一片绿地,而他,在葱郁的绿色里,无法抗拒地渺小,他跪倒在地,猛地将头往地上撞去
宇文白一直追着,见他如此,吓傻了,也劝阻不了,急道“大哥大哥”
洪瀚抒像失聪了,不理她,继续撞地,文白赶紧扶他“大哥不要伤心”
洪瀚抒怒道“你让我如何不伤心现在的女人,杀了以前的女人哈哈哈哈,不伤心,我不伤心”
文白泣道“大哥玉莲姐死了这么多年,凤姐姐杀她也是替天行道,没有错啊”洪瀚抒一把将她推开,大喝“你哪里知道”随即将头埋进草丛里去,文白小声泣道“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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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南见洪瀚抒夺门而去,赶忙要追,吟儿厉声道“不要追我对不起他”
胜南猛地一惊,转过身来,对啊,他追有什么用,这是吟儿和瀚抒两个人的事情,这种错误,他没有办法弥补,只会添乱啊
韩莺笑道“凤箫吟,假若你不是凤箫吟,又怎么会杀了萧玉莲”
吟儿抬起头来,眼中尽是仇恨,凌厉地逼退韩莺数步“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会把他害死”
吟儿一拳敲在桌上,坚木所制的桌子立即少了一角,断裂的痕迹上微微泛红,吟儿手上也是鲜血淋漓,韩莺被她气势一吓,只啊了一声“你你你要做什么”
吟儿冷笑着“杀人我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要不要试一试”
韩莺退后,立即转身就逃,满江红想拉她没有拉住,就傻傻看着她来了又去,千言万语一句没说出来,蓝色布包准备了好久,没派上一点用场,她连一眼都没留给自己
吟儿知道她走了,忍不住哭“他知道了会自杀的会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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