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尤其是太后出面亲自解决的他就更无需过问。
正躺在薄纱蔽体美人儿怀中一口葡萄一口美酒的孝武帝听到宫人的禀报后也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
许是路贵嫔惹怒了太后既然太后不喜送走就送走吧反正也无子嗣。
没了路贵嫔也会有许贵嫔张贵嫔郭贵嫔算不得什么大事。
如今的头等大事就是与面前这对孪生的细腰美人儿金风玉露相逢。
事情的走向与刘子业预料的分毫不差。
早些年父皇还有些许抱负但权势富贵美色迷人眼兢兢业业哪里比得上寻欢作乐来的欢愉。
就在孝武帝刘骏已经把曾经的枕边人路贵嫔忘的干干净净时民间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则皇室丑闻。
曾经的路家贵嫔与路家一晚辈有了暗通款曲有了首尾据说还珠胎暗结被浸了猪笼。
等这个消息被刘骏所知时早就在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
说实话他并不十分介意路贵嫔是否与他人有染但他介意天下臣民都知道他头上有一片青青草原。
太后当初毫无缘由仓促间送路贵嫔出宫是否就是因为发现了路贵嫔秽乱后宫?
流言本就最难消。
一时之间刘骏想不到行之有效的法子止住流言。
他倒是想杀一儆百以铁血手段遏制流言可谁让他爱民如子的太子出面为民请命阻止了呢。
第一次刘骏觉得有一个过于政治贤明的储君也不全是好事。
他想随意杀几个平民都左右桎梏。
追溯流言的源头竟发现流言自路家出他总不能一怒之下抄了太后的路家吧?
刘骏总觉得就好似一拳砸在棉花上满是憋屈和无力感窝火之下只能无伤大雅挑几个小错误敲打敲打路家。
许是因为烦闷在太后上门哭诉时刘骏竟罕见的避而不见。
可路太后向来得刘骏爱重可谓是有求必应自然受不了这份冷遇。
于是路太后不由分说的闯了进来哭的是梨花下雨我见犹怜。
随着年龄的增长路太后虽娇媚不足但韵味有余依旧似一朵娇艳开放的盛世牡丹。
只见路太后一袭粉嫩嫩的宫装虽说显年轻但总归是有些不伦不类。
侍奉左右的太监们一个个头压的很低。
不该他们看的绝不能看不该听的也绝不能听。
“道民母后心里疼啊。”
道民是刘骏的小字。
短短的一句话被路太后说的百转千回撩人心弦。
众太监表示:太后这番作态真的合适吗?
虽说他们算不得真正的男人了但也不想看这么惊险刺激的皇室乱伦关系啊。
“如今我还活着路家就如此凄惨那待我死了路家是不是就该讨饭了?”
太后自顾自坐在皇上身侧扯着皇上的袖子欲语泪先流。
往常刘骏是格外喜欢自家母后如此柔弱撒娇的一面的可今日看了却觉得格外膈应。
身为一国太后言行举止却无半点儿章法。
早知道
早知道登基之处就不该得意忘形被美色所惑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如此不着调若是传入子业耳中该如何是好。
他可以不是明君但绝不能让子业觉得他是个荒唐可笑的疯子。
唉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也算是骑虎难下了。
刘骏叹了口气示意太监们退下。
太监们见怪不怪鱼贯而出。
毕竟圣上每一次去太后宫中都会遣退众人不留人服侍。
至于为何就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情了。
“母后您倒是注意下场合啊。”
刘骏不着痕迹的避开想往他怀里钻的太后淡淡的说道。
路太后一愣随即美眸中便布满了眼泪纤细的手指抬起轻轻的指着刘骏就好似是在无声的诉说刘骏是个负心汉。
明明是平日里二人最常见的相处模式可今日刘骏只觉得腻味一阵阵反胃。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脑子不清楚的竟然去招惹自己母后是后宫数百的美人儿不够他宠幸了吗?
也不知道现在回头还来不来得及。
“母后是觉得朕对路家不好吗?”
刘骏并没有去看路太后那双似是藏满哀怨的眼睛而是整理了下衣衫公事公办的问道。
若不是顾念着与太后的情分路家那一大家子早就下大狱了。
所以他希望太后别不识好歹。
“道民母后就是难过。”
“路家是母后的母族如今被接二连三的责罚母后实在觉得面上无光无颜苟活。”
“太后这是在以死相逼吗?”
刘骏打断了太后装腔作势的自怨自艾冷漠的说道?
扪心自问这件事情上他对路家已经足够宽容了。他何尝不知太后不是以死相逼而是恃宠而骄。
“太后觉得面上无光无颜苟活那朕身为一国之君头顶草原是不是也得下去跟先帝爷团聚。”
路太后:
说实话路太后对自家儿子的行事作风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绿帽子这种东西儿子不管戴还是送人都是个熟练不已了。
趁着宴会趁着命妇朝拜强要了多少宗亲百官的妻女。
当然也把后宫的妃子赏给过一些官员。
怎的现在就如此动怒了?
没有人会给路太后解惑但路太后也知晓今日刘骏对她的耐心不足。
思来想去路太后打算服个软从长计议。
只是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一听宫人的通报刘骏和路太后都是一惊。
刘骏是想着遮羞不能被刘子业觉察到不寻常的关系。
而路太后是发自心底的害怕。
刘子业再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她庇护支持的势单力薄的太子了。
想起那天刘子业威胁她时的果敢狠辣路太后便忍不住心慌。
她甚至怀疑皇后如今的惨状都是刘子业一手做的。
刘骏和路太后匆忙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刘骏还装模作样的翻开一本奏折低着头认真的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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