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一个疯子怎么能配得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用青茫山数百私兵的性命换下刘子业的储君之位这笔买卖很是划算。
从青茫山到皇宫想来无数人见证了刘子业嗜血残忍病态的一幕。
尤其是今夜还是花灯盛会人潮拥挤虽说天公后来不作美下起了雨。
甚好甚好。
“深夜挟持亲弟提剑逼宫母后这就是你学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吗?”
“刘子业你不堪东宫之位。”
王宪嫄绝口不提交人一事青茫山掳人与她有何关系。
“呵”
刘子业冷笑一声惨白的闪电照在刘子业脸上越发像厉鬼索命。
“母后您确定要消耗儿子的耐心吗?”
说话间长剑刺向了站在皇后身边的心腹大宫女胸口。
“母后还要讲条件吗?”
“还是说需要用您宝贝儿子的血才能换回阿姐和沈琛?”
刘子尚与他无半分亲情。
母后嫌弃厌恶他自然舍不得如珠如宝的刘子尚靠近他。
“来人来人”
心腹大宫女的尸体倒在脚边终于让王宪嫄慌了神。
更不用说刘子业的剑还抵着刘子尚的脖子。
王宪嫄相信若是逼急了刘子恶这个疯子什么都能做出来。
可这是后宫她是后宫之主刘子业虽是太子但此番行径便是谋反。
谋反便不再是储君。
“母后无谓的挣扎除了浪费时间别无用处。”
“母后你以为你还能调动的了禁军吗?”
跟在刘子业身后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无人敢质疑。
哪怕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不再是以往的太子殿下。
“母后你说子尚的血会是什么味道呢?”
刘子业的剑划破了刘子尚的脖子大大小小的血珠冒了出来争先恐后。
王宪嫄大惊在她的计划里她从没想过刘子业胆大包天到敢逼宫造反光明正大杀人。
她知道对方是个疯子但却不知道疯成这个模样。
后宫闹成这样皇帝依旧没有露面便说明皇帝醉卧美人乡浑然不知情。
她不能用刘子尚赌若刘子尚死了哪怕刘子业太子之位被废她也无棋可用。
王宪嫄声音强自镇定说出了一个位置。
“希望母后没有耍花招。”
刘子业遣出最得力的属下前往皇后所说的地方。
“母后儿子现在可以与您聊聊了。”
“这不是堪不堪东宫之位而是东宫之位只会是本宫的。”
若不是那也只能是阿姐的。
否则这刘宋王朝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刘子业看向皇后身边的人眼神漠然就像是在看死人。
“你觉得今日之事发生你还能坐稳太子之位吗?”
王宪嫄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子尚的脖子收回嗤笑着说道。
“逼宫造反戕害亲弟恐吓国母你觉得前朝后宫黎民百姓可还能容下你。”
王宪嫄的声音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快意。
“母后何来造反一说呢。”
“分明是青茫山匪寇不思天恩趁着花灯盛会意图引起慌乱好方便潜入宫中刺杀父皇。”
“儿臣既然领了巡防的职责必然不能玩忽职守。”
“你说是吗?”
“对了母后儿臣以防万一匪寇作乱实行了宵禁。”
“官员也好百姓也罢花灯会匆匆结束返回家中不得外出。”
刘子业每说一个字王宪嫄的心就沉一分。
“至于母后身边这些心腹之人杀了便是。”
这些人没少给皇后出谋划策。
刘子业轻飘飘的一句话决定乐十数人的生死。
“刘子业你还真是天真。”
“皇宫之中哪家没有安插耳目你真以为能够天衣无缝瞒天过海?”
闻言刘子业微微一笑。
“是母后天真了。”
“帝王之侧怎容他人酣睡也不知母后口中安插耳目之家都是哪些正好让儿臣为父皇扫除后顾之忧。”
“还有母后你以为那些世家如今还能与儿臣剥离开吗?”
他的沉了那这些世家也就离亡不远了。
“母后没有除掉儿臣您是不是很失望呢?”
“您也歇了去民间散布谣言的心思吧无人信无人理。”
刘子业轻咳一声嘴角有血溢出。
可刘子业依旧面色不改随意的擦去睥睨的看向皇后。
随后刘子业便不置一词闭上眼睛等待手下把刘楚玉和沈琛带回来。
任凭皇后咬牙切齿刘子业依旧闭目养神。
这个头疼的就好似不是他自己的一般眼前已经出现了虚影。
“殿下公主与沈公子已接回东宫。”
“公主无恙沈公子不大好。”
刘子业腾的一下站起来身子微微晃了晃。
“沈琛之账待本宫看过之后再慢慢算。”
“杀了。”
刘子业挥挥手转身离去。
他精心培养出的人自然知道他表达的意思。
皇后的心腹留不得。
东宫之中灯火通明东宫的管事姑姑和总管太监是刘子业一手选拔提上来的人。
待刘子业赶回东宫时已有不少太医。
“阿姐。”
刘楚玉守在沈琛床边头发凌乱华美的衣服也沾满了泥水脸色苍白惊惧未定。
而沈琛姣好白皙的脸庞上有数道血痕就连刚刚被宫人换上的寝衣又被渗出的血浸透。
“我没事儿是沈琛”
刘楚玉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入宫这么多年沈琛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如今第一次这般颓败沉静。
她清楚沈琛对子业的重要性。
刘楚玉注意到刘子业今日的不同可是却说不出责备的话。
“阿姐您先去歇着这里有我。”
刘子业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嵌入手心留下月牙印。
“子业”
“阿姐其他事情过后再说吧。”
刘子业此刻不想听到任何人提皇后他怕他忍不住会提剑去杀了皇后。
到时候他就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弑母之人了。
“殿下沈公子大都是些皮外伤只是沈公子的手筋脚筋被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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