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快刀斩乱麻向来都是笙歌的风格。
磨磨唧唧徒添风波。
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的祝公远默默的牵紧了祝英台的手。
隐藏大佬他以前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哭唧唧
(;;)/
好像昨天还在饭桌上跟大佬抢最后一个猪蹄儿差点儿掀了桌子呢。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他是该送房产呢还是该送银子呢?
这么俗气的东西大佬看了会不会更加不悦。
祝公远表示他太难了。
心事重重的祝公远在看到笙歌安顿好后便灰溜溜的回家了。
果然大佬都是未雨绸缪的根本不需他献殷勤送房产幸亏没送啊。
回家他得集思广益好好想想送些什么补救。
送礼得讲究投其所好。
香气袅袅装饰精巧布置用心哪怕是临时落脚的地方笙歌都不曾亏待自己。
见笙歌凝眉不语不论是马文才还是祝英台都有些惶恐。
良久还是马文才认命的开口了。
“母亲孩儿不是故意瞒您的。”
马文才惴惴不安他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今日差一点儿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嗯?”
笙歌不解的反问。
她从未因马文才掩盖隐藏重生之事动怒她发愁的是如何光明正大把马文才带在身边。
她与马太守和离一事闹的轰轰烈烈再无转圜的余地。她得了自由身那文才呢?文才名义上还是马太守名正言顺的嫡子。
这年头嫡子向来都是继承家业光宗耀祖的。
日渐走下坡路的马太守会放过这个被预言前途不可限量的儿子吗?
答案显而易见。
而文才呢又该何去何从。
毕竟在马文才的另一世记忆中她是困于感情不顾儿子抑郁而终早亡的母亲。
笙歌甚至在得知马文才重生的一刹那动过抹去那一抹神识的想法。
可终究她没下得去手。
“母亲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过于惊世骇俗的事情大多会因骇人听闻被当作怪谈。
“文才此事母亲并没有生气。”
“相反你在知晓了所有事情之后依然能成长为现在的性情人品母亲甚是欣慰。”
“母亲也有些心酸和愧疚若母亲没有”
笙歌的话还未说完马文才便一头扑进了笙歌怀中嚎啕大哭。
哪怕是重生第一天马文才都未如此失态过。
他从未怪过自己的母亲早早丢下了他尤其是在后来经历了爱而不得的痛苦之后便越发理解母亲不得已的抉择。
只是他有时候也会羡慕。
有羡慕有怀念但绝无怨怼。
祝英台不明所以可依旧鼻子一酸。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微风吹过水汽弥漫朦朦胧胧似是要让人隔着这似烟似雾的雨幕看清前世今生。
闪电当空惊雷落下雨越下越大了。
笙歌轻轻拍着马文才的头看着漫天大雨叹了口气。
其实她说不清楚马文才带着前世的记忆究竟是好是坏。
只是她不能自私的剥夺马文才某一世的存在她只能庆幸还好他没有执迷不悟还好他懂得了释然。
否则情之一字她还真不知如何实现马夫人的心愿。
不知过了多久枕在笙歌腿上的马文才沉沉睡了过去梦里说不清的场景和画面交织在一起昏昏沉沉。
“着缟素丧服踏北斗星辰过山伯墓前。”前一秒祝英台万念俱灰的声音才刚刚响起下一秒就见祝英台决绝的撞梁山伯墓。
“不”
睡梦中的马文才撕心裂肺的嘶吼出声。
“祝英台你不能这样对我。”
睡的极不安稳的马文才开始了不停歇的梦魇喃喃自语一字一句仿佛都带着压抑了无数年的无奈与痛苦。
笙歌:儿子你不能自曝马甲。
祝英台:她平日里的确是会捉弄下马文才但不至于睡梦中都惦记着她吧
柔和的力量自笙歌的掌心不断进入马文才的识海安抚着他。
天空中肆虐的惊雷也不知何时悄悄隐去了身形这一场雨来的毫无征兆去的也奇奇怪怪。
只有笙歌知道马文才是真的熬过了天道安排给他的新一世。
唉重生啊这事儿说到底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一种惩罚。
待马文才幽幽转醒只觉得神清气爽。
“我错了。”
祝英台站在马文才面前果断的认错。
马文才都哭的那么凄惨的叫她名字就一定是她错了。
马文才:()
脑子不好使吗?
“莫名其妙。”
马文才没好气的说道。
祝英台听出了马文才声音中的嫌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的在心底说不能跟爱哭鬼计较。
以往只觉得马文才天纵奇才她心中有敬佩有憧憬还有些许小小的不服气但在一次次的打击下那点儿不服气早就烟消云散。
她知道在才智能力这一块儿她不上马文才。
如今在亲眼看到马文才嚎啕大哭后祝英台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对马文才好些。
嗯再聪明也是她的小伙伴她的义兄。
“哼好女不跟男斗我不跟你计较。”
祝英台一如既往的鲜活热烈就好似一株怒放的向日葵。这样的人总会带给身边人不一样的色彩和温度。
“夫人祝老爷派人送了两车猪蹄。”
笙歌嘴角抽搐祝公远这个脑回路神奇的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她总觉得祝英台这么鲜活生动祝公远的功劳不可磨灭。
原来祝公远回到府中立即召集了他的狗头军师们商量补救措施。
不就是投其所好嘛简单
不能送房产不能送银子那就送猪蹄啊。
抢猪蹄说明爱吃啊。
所以送猪蹄绝对没错。
就这样祝公远信心满满的搜罗了两车猪蹄顺带送来了一个厨娘。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笙歌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两车猪蹄退回去换两车银子过来。
银子这种东西对于一个新晋财迷来说永远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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