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为了茶茶可谓是机关算尽考虑到某些事魏老爷子不方便插手所以只叫茶茶在魏家待到十八岁十八岁以后更名换姓便能彻底的从那摊子浑水中脱离出来。
“律师说如果不换名字哪天在街上被撞死了遗产就是他们的了。”茶茶不禁抱紧了怀里的纸袋。
“胡说八道。”魏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去吃午饭。”
饭桌上管家在魏老爷子耳边轻轻说了两句魏老爷子不悦道:“跟我说干什么?能作就能受都是他自找的。”
管家尴尬的直起腰板嘴唇蠕动了两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魏老爷子夹了一筷子菜送到茶茶碗里:“别愣着赶紧吃啊。”
“哦!”
……
相隔不远的卧房里魏少雍也在吃午饭从今日开始他就要戒荤腥戒女色诚心诚意的抄写经书赎罪看在他身受重伤的份上原本是要用自己血来抄写的现在更改为墨水。
望着面前清汤寡水的饭菜魏少雍一点胃口都没有他用筷子搅了搅面前的青菜豆腐汤等彻底凉了之后才端起来一仰脖子喝光。
“咳咳咳……”喝的太猛他被呛的连连咳嗽后背的伤被肌肉牵连着撑在桌面上的五指倏地握成拳魏少雍一面要克制住胸腔的不适一面还要抵抗后背传来的剧烈阵痛。
冷汗裹挟着热汗一起滑下没一会儿后背就湿了。
魏少雍嘶了一声。
阿武守在门口他听见里头的动静想要推门进去查看却发现门已经被封死了。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
魏少雍咬着牙下颚处的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等一波难忍的疼痛过去后他才开口回应:“没事。忙你的去。”
阿武不放心又拍了下门板:“少爷要不要给您拿点药?”
魏少雍沉默了片刻冷冷道:“替我拿点纱布。”
“好您稍微等我一下。”
阿武走了门口空无一人屋外的蝉鸣一阵高过一阵像是比赛似的吵得魏少雍脑袋都大了恨不得冲出去拿张大网把这些扰人的昆虫一网打尽。
“阿武!”
男人迅速回头夏日炎热茶茶摇着扇子站在树荫处。
看着她无忧无虑的模样一团怒意在他眼底蔓延开来。对于那件事阿武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他敢肯定少爷一定是被冤枉的。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少爷真的对茶茶小姐有非分之想他们住在一起那么久找哪天不行?偏要在生日那天?还搞得人尽皆知?这不是少爷的作风。
“茶茶小姐有事吗?”他冷冷问道。
茶茶走上台阶:“你干嘛呢?”
阿武颠了颠手里的纱布:“给少爷送东西。”
“他……他还好吗?”
阿武眯起眼讥讽的说道:“好与不好都是少爷自找的小姐不用过分担忧。”
茶茶呼吸一紧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还没有学会成年人虚与委蛇的那一套心里有事总是显露在脸上被阿武这么一说立即难堪起来。
阿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更加肯定内心的猜测——少爷是被冤枉的。
至于是不是被茶茶冤枉他不好下定论。
“好了我还要去送东西小姐若没有事去别的地方玩吧。”说完阿武转身往魏少雍房间走去。
……
太阳从这边缓缓移动到另一边茶茶这一整天什么都没干摇着扇子坐在长廊的石凳上透过树叶看太阳、看云、看鸟。
经过的佣人全都小心翼翼的因为管家私底下提醒过最近这两天最好不要多说话。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用不着提醒大家也会管好自己的嘴。
吃过晚饭茶茶陪着魏老爷子聊了两句便各自回房休息。
茶茶洗个了澡打开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魏老爷子对她管束很宽松不像在铭泰山庄魏少雍每天只准她看半个小时的电视时间一到必须关灯睡觉。
茶茶双手抱着膝盖面无表情的盯着液晶屏幕上的画面脑子里却在盘算接下来要干的事。
她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爷爷并没有因为魏少雍是他儿子而偏袒她的判断失误导致魏少雍白挨了一顿打不说还被关起来抄经书。
她心里愧疚的很这股愧疚轻而易举的盖过了魏少雍之前所做的那一切——包括把她压在桌上做的事。
“他肯定是酒喝多了才会那样对我。”她小声的安慰自己。
人人都会犯错不应该总是揪着别人的错处不放要学着大度一点宽容一点。
而且她自己也有问题。
就因为那一点点的不平衡便信口雌黄的陷害魏少雍事后还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不是不想承认而是不敢承认。
其实魏少雍被抬着送进屋子的时候茶茶就后悔了。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能怎么办呢?告诉魏爷爷是她陷害魏少雍?
茶茶打了个哆嗦她不敢想象如果全部说出来她的结局会怎样。
尤其她还灭临着被舅舅们‘追债’的尴尬境地如果失去了魏家的保护……估计就像律师说的出门被撞死可能都没人管。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她需要魏家、需要有人庇护……需要那些钱。
是的她又变成了那个患得患失且没有安全感的茶茶。
即便现在还住在魏家内心却早早的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
因为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干的坏事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十一点半她把电视关了钻进被子里假装睡着了。
大约半小时左右茶茶蹑手蹑脚的从床垫上爬下来快速的把枕头塞进被子。
做好这一切茶茶连忙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布袋子这里面是她中午在花厅的桌上偷的水果还有些几块糕点。
这些东西平时只是观赏很少有人会去动它们。
所以茶茶不敢拿多怕叫人看见怀疑。
“吱呀——”她大气也不敢喘拉开小小的一条缝便急忙跻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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