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半边面目全非的“半脸”人,带着两只鸩鸟离开,消失在爬满密密麻麻“虿虫”的坑道内,那株古怪离奇的人形树木也消失了。
半脸人的本事很可怕,即便是我现在的体质,也只能和他五五开。
如今的“捞阴门”里,能与他一争生死的,恐怕屈指可数。
林家的祸。
无穷尽啊
爬上山头,雨势又大了几分,糟糕的天气让人很难受,不远处满目苍夷的乱石丛间,十多个人围站一团撑着雨伞,议论纷纷,场面当真是乱糟糟一片,被人用绳索拉扯上来的李善长,紧绷的神经一松,整个人瘫倒昏迷,林家人都在忙着抢救,趁乱,我找到在一旁当砍瓜群众的金三亿,这家伙见到我安然无恙上岸,表情明显变了变,我知道这家伙的想法,肯定希望我死在黑幽幽的山坑下边,以此,能直接独吞我的车、钱财、珍贵药材,我也不客气敲打了他两句,直言说我一死,他体内被我下的咒印会发作,他也难活。
随后。
我将半死不活的鸩鸟交给金三亿,让他趁夜去追查半脸人的踪迹,来历。
“兄兄弟你都搞不掂的高手我斗不过啊要不等等明个我们一起去找免得生变故。”做出一副苦瓜脸无奈表情的金三亿,站在那结结巴巴说话。
“金三亿,我们再来一个合作怎么样”我想出了个法子。
“啥合作啊”金三亿问。
“只要你查出半脸人的情况,我给你小半碗血。”我继续说道,“我可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我体内的血,比那些人参鹿茸珍贵多了,喝下去,起码也有十毒不侵的效果。”
“成成交”金三亿没有半点拖沓。
“你妹”
“嘿嘿兄弟记住小半碗血君子驷马难追你可不能赖账。”
“最重要一条,查出半脸人所学阴阳本事的门派,一定要细。”
“我我我保证连他老母一并给你查出来”
“那倒不用。”
离开前,金三亿还特意问了一些有关鸩鸟的信息,以便追踪半脸人。
我将知道的一一说了,最重要的一条是;有一些文献记载,传言说鸩鸟会在极寒的泉水中洗浴,其水即有毒,人若误饮,将中毒而死。自有此传说后,人们因惧怕中毒而不敢轻易饮用山林之水。
朝野佥载也记载说,quot冶葛食之立死。有冶葛处,即有白藤花,能解冶葛毒。鸩鸟食水之处,即有犀牛,犀牛不濯角其水,物食之必死。为鸩食蛇之故。quot翻译过来的意思是,野葛吃了就得死。生长野葛的地方,就长有白藤花,它能解野葛的毒。鸩鸟饮水的地方,就有犀牛,犀牛不洗角的地方,生物喝了这水一定得死。因为鸩鸟吃蛇的缘故。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基本沿袭了这个说法,强调了一物克一物的仁义思想。但总体上说,鸩鸟是克不住的。因为它俨然已经成为权力和复仇的使者。它必须持续飞舞在激烈的风浪里,使命一当传达,就不可能停止,逢人杀人,逢鬼杀鬼。
着重让金三亿探查这片山中有泉眼所在的区域。
关于鸩鸟的习性我也一一相告,尤其是这鸩鸟具有的可怕攻击力。
因为除了食蛇,鸩鸟另一个让人惊讶的举动,是它的力量巨大。鸩鸟挥动翅膀,就可以推开一块甚至一个成年男人都无法挪动的岩石。这给猎手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宋人梅尧臣在一首诗中描写岭南猎手谋取鸩鸟的活动。他提到,在出发猎鸩前,猎人要举行特殊的祈祷仪式,并敲击鸩的骨头,观察裂纹确定出猎的方向。即使这样,每年死于猎鸩的人依然数以万计。诗人写到这里不免感叹说,南方人民生活是如此的艰苦,以至不得不常常冒死以猎取这些无甚价值的弊鸟。
“放放心再怎么它它还是一只畜生斗不过人”金三亿自信满满。
天昏地暗的雨幕中,金三亿拎着硕大如灰鹤一般的异种鸩鸟离开了。
用自己身上的血当做报酬,我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我现在有正面搏命的战斗力,可论起跟踪,暗探等等功夫,与常年在江湖摸爬滚打的金三亿一比,可就相形见绌了。
一段时间后,昏迷的李善长被林家青年背走,说送去外边医院治疗。
一些人则在山坑边上走动,谈论些没有意义的话。
知道这时。
我才看到了阿颜,她见到我的时候,喜极而泣,一下跑过来跳到了我身上,嘴里一直在低吟,说她知道我不会有事的,说我不会有事
一下子,我们两个人的缠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只是。
林家其他人可就对我没那么善意了,尤其是与阿颜同辈的两个青年,一个叫林子强,一个叫林子轩,他们不是阿颜的亲哥,是堂哥,当下怒气冲冲跑过来,并且当众呵斥,让我离阿颜远点,否则会把我丢进死亡山坑。
我只说了一句话,说是我救了林善长。
奈何。
两人并不相信,直接上前动手了,我也不客气,一个扫壁的动作,轻而易举将他们扫开三米远,说他们最好客气点,否则后果自负。
算是以暴制暴的方法吧
如果是平时,我或许会客气几分,不过现在,我继续找一个地方休息,不想和这些家伙扯动扯西,阿颜看出了我的情况,简单说了几句,带着我离开这半座山头。
林家在山上搭建有几处临时居所,我们到了一个铁棚屋子。
简单洗洗,还上衣服,将车子的事情交代给阿颜,我也开始专心调息。
天亮前我醒了,铁门管着,屋里亮着灯,阿颜并不在。
我和金三亿开来的车子,倒是停在了铁棚外面,眼下天公不作美,雨势还在下着,天地间一片阴沉沉的压抑光景,站在门口,让人总感觉有一种欲有不详事件发生的错觉。
铁棚一字横,建有九个屋子,因为是在陡峭山上,所以占地面积不算大。
相隔一间的屋子,传来说话声,因为雨水打在铁棚上晃荡作响,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能依稀分辨出,是老道士与胖和尚在说话。
我没有急着过去,站在门口,思索着原先在山坑底部遭遇的种种匪夷所思经历,回忆脑海,一点点解剖,以希望找出更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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