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好了一切之后,晚雪真人便喜滋滋地带着宝贝女儿下山了,母女两个自然还有许多话要说伍果屁颠屁颠地还想要跟上去呢,却被人家翻了几个大白眼后给婉言谢绝了对不对?大家都是实在亲戚,整那么多虚的有意思吗?再说了,你想送到哪里呀?翠玉谷现在已经变成女澡堂了请问你是何居心?怎么滴?难道你还想着夜闯女澡堂怎么滴?
我和你讲,传说中的寡妇村和女澡堂乃是天下两大禁地:瞧见没有,夜闯寡妇村的那个流氓已经被群雌打成猪头三了;怎么滴?难道你也想变成猪头三不成?
怎么滴?难道你想让我们大义灭亲不成?
我和你讲,兵无常形,水无常态;有的亲不能灭,有的亲必须灭就看你敢不敢夜闯女澡堂了!
不是我们吓唬你腿给你打折!
乱了!全乱套了!
丈母娘和媳妇溜溜达达地走没影了,为了自己两条腿的安全,伍果那是说啥都不敢跟过去的;就像个孤魂野鬼似的满山乱走,怎叫一个凄惨了得好家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容身之处!
独自溜达一会又看见了月明楼和吴真樊,他们两个同样也没了去处不过人家都是刻苦用功的,打过招呼之后,月明楼与吴真樊不肯耽搁,即刻上了山顶打坐修炼去了;伍果独自一个人溜溜达达地走到迎客松下面天呀!历史就像是一个轱辘来,轱辘去的大车轮,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管是轱辘到河东还是轱辘到河西,大松树永远都是他的家呀!啥也别说了,老伙计,还要在你身上轱辘一宿!
夜初静,人无踪,三三两两的放养弟子也都各自散了,偌大的广场之上空无一人伍果纵身一跃,坐到一根大树杈上却也逍遥自在,风吹我衣,月照我心,独自享受着自己这一方的小天地。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独处了。
山还是那座山。
雪还是那片雪。
树还是那颗树。
人还是那个人。
风还是那样的清;月还是那样的明,一切仿佛丝毫未变却又好像有了些许的变化:变化的是人,时隔数年回了一趟京城,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变化的。
所幸变化不大。
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过还好,他没有多大的变化。
他很聪明,同时又是固执的;他善于观察,善于学习,善于接受新事物,可是骨子里的东西却是天荒地老,亘古不变!
他很灵活,同时又是固执的,甚至是顽固很多时候他都是太过认真;玩世不恭的笑容之下隐藏着一颗较真的心这是他的缺点。
不说别的,你说他之前为了救人甚至可以把自己的一条性命搭进去也是没谁了!
别人最多就是赌钱,他却是赌命!
总说他媳妇是个一根筋,其实他同样是个一根筋!认准一个事情之后只会前进,不会后退机灵的面容之下隐藏的是一颗倔强的心;要么一步不走,要么一条路走到黑这种性格本身就是一种缺陷。
不说别的,如果他之前肯服软,即便是远远对着战胜唱个肥诺也能保住荣华富贵而他却横眉冷对选择与战胜死磕!
磕赢了还好;万一最后磕输了怎么办呀?
战场如此,商场亦然,所有的死磕都是有着巨大风险的!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两败俱伤他偏偏选择了一条最最危险的羊肠小路!
以小博大,他只能硬着头皮和人赌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最清楚自己最后赢得是多么的侥幸!
即便他最后侥幸赢了也不能掩盖他性格中的缺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从某种意义上讲,绝对是性格上的一种缺欠。
武松是在景阳冈上把老虎给打了问题是他没有必胜把握呀!你不能把运气成分当成必然结果:今天侥幸把老虎给打了,明天或许就要被老虎给吃了!
所以聪明人大多会选择和打不过的敌人交朋友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却总是学不来。
他笑眯眯的面容之下隐藏的是一副臭脾气!
虽然他掩饰得很好。
他的道行远远不够!
所以他很明智地离开了京城。
让贤也好,遮丑也罢,能人高手遍地走,比他成熟,比他聪明的人比比皆是,他没必要逞强人贵自知,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个那什么数吗?
乱了!又乱套了!
能人高手遍地走。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聪明人,能人高手什么的更是比比皆是。
先不说司徒演,赵凯歌那两个厉害前辈了,即便是喜欢扮猪吃虎的原小侯爷也要比他高明不少!
虽然每次见面原自在都是一脸谦逊地向他请教问题咳!你别当真呀!那不过是人家故意摆出来的低矮姿态!
认真你就输了!
和打不过的敌人交朋友;原小侯爷在努力做到有底线的同时还喜欢交朋友所以他很多朋友,有本事的朋友多多益善,没本事的朋友比如凤飞天那样的他也不嫌弃;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人家的道行,可比他高明多了。
不说别的,那些高人有的半真半假,有的与光同尘;而他却是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这个就是道行上的差距!
从某种意义上讲,人家能够在某种限度之内容忍沙子的存在;而他心里却总想着把所有的沙子都给清除干净这个就是道行上的差距!
他只是太过理想化了。
这是他的缺点。
他很了解自己。
很了解自己和别人之间的差距。
嫉恶如仇也好,向往完美也罢,很多时候他太过认真虽然早已然脱离了光棍的范畴,却还是和沙子没完没了!
存在即理由,所以世上有那许多沙子的存在咳!你这不是废话嘛!世上不可能只有花岗岩的呀!
如果世上只有花岗岩那样地球岂不成了花岗球!
乱了!又乱套了!
存在即理由,容忍乃道行。
而他的道行却是火候欠佳。
性格决定命运,他可以成为一个好的裁判或者是法官,既通情理,又有原则底线却当不了纵览全局的舵手车夫。
刚易折,满招损,他有时太过刚强极为矛盾的,有时心又不够狠。
矛盾,真是太矛盾了!
话又说回来了,他也不想变得心狠,他是伍果,并不想成为别人所以他很明智地离开了京城。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他是害人果,人来人往的京城会羁绊他的灵魂;无边无际的天空才是他自由翱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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