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既然庄使者身为天盛的军师,想必也是该明白的,这场战事究竟让本王的南越损失了多少的精兵。”
说着这话的南越王,随即就露出一幅极为惋惜和遗憾的神色来,就仿若是当真在为了那在战场之上所失去的一众士兵们。
可再说完这等颠倒是非的话语之后,南越王却是再次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庄明月开口道“且这场战事,又让这普通的百姓们担惊受怕了多久,既然如今天盛愿意主动和解,那想必这番为了和解的小条件天盛也是愿意赔付的。”
在随着南越王将这些话给说出口以后,此时此刻的庄明月,心底对于他的认知也是彻底的明确起来。
倘若不说此人是这南越国的一国之君,庄明月还当真会将此人给认作成那小混混,一言不合就直接讹上对方。
嘴上说的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但实际上并不曾吃上半分的亏,甚至还从中已经捞的了不少的好处。可即便是如此,对于他来说,也是完全不能够满足的。
再尝到了第一口甜头以后,这南越王知晓既然天盛愿意主动求和,那么此番就是他的机会。
只要他如今还处于优势之上,那边可以再打破对方的底线之上,加深一层的去进行索要。
将南越王这份心思给全然看在了眼中的庄明月,随随即便明白过来。
此番所谓的谈判,实则上便是这南越王单方面的索要,只因为她坐在这里,全然听到的都是些南越王和众大臣的自说自话。
而在这之余,南越王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见过他,更不曾听她说上一句半点。
就仿佛已经是认定了,在如今的这种状态之下,有着绝对优势的南越,无论提出来任何的条件,天盛王朝绝对都会答应。
可心中并不曾这般想着的庄明月,再听着南越王将话语给说完以后,面上的笑意也有些丝丝的淡漠了几分。
可她还是尽量保持着最为友好的态度,“此番若是南王所求,小人自然是会将其给记下,待回天盛时同我王如实禀报一番,只不过”
面上已然是带着对于索求的,贪婪笑意的南越王,见庄明月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免开口主动询问道“只不过何事”
“只不过这些事情还需要陛下的批准,如今倘若找人私自答应的话,只怕到时候不仅办不好南王交待的事情,还反而会惹了我王的不愉快。”
本身庄明月就并非是前来谈判此事,所以她自然也不可能会这般一口答应了南王的要求。
虽说自古以来,这无论哪朝哪代的使者们,再两国谈判的情况下都会有着不小的权利。
可庄明月却丝毫不想去适用这种权利,她这次前来为的就是将龙元修给救出去,而如今再她听完了这南越王所说的条件之后。
她却是觉得这次前来,所言做的事情已经不单单是将龙元修给救出来这一件事情了。
她需要做的事情是将整个天盛,都给从被南越威压之
中解救出来才是。
否则的话,有了这次的割地赔款一说。
待到下次以后只怕是南越再也不会安心于此地了,不仅会如同这次这般对天盛下手,甚至还极有可能会让直接派人进皇宫对天盛王下手,直接将天盛给夺为自己之用了。
丝毫不想看到这种情况的庄明月,也正是在这缘故之下,才没有直接使用这种权利。
说起来,这南越王像是知晓自己所提出来的要求极其不一般,对于庄明月的这番有些怪异的话语,竟是不曾抱有怀疑,反而是点了点头。
“自然,此事我南越也并非是如此不近人情的国家,既然天盛王已经有了此心,朕自然也是会给三分薄面,让天盛王好好考虑一番。”
依旧是笑着说话的南越王,随即便话锋一转,“只不过么,等这三分薄面用尽以后,只怕朕的想法就会变了,毕竟这时间拖的越长,南越的将士们所需求的粮草也是需要更多,百姓们这担心受怕的日子也就因此多上一些时日了,朕也当真是于心不忍啊。”
待听完这话以后,庄明月只觉得是当真好笑至极。
一国之君,为了这等利益,不惜使用这种手段来谋取鲜血馒头的钱财来。
可无论庄明月的内心,对于这南越王究竟是如何的厌恶,面上这该掩饰的东西她还是将其给掩饰了下去。
同时,在这之中,庄明月自始至终都不曾听闻到南越王提及到龙元修的一点消息。
而偏偏在如今这种谈判时候,她又不能够直接出声询问,否则引起这南越王的不满,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的。
到时候伤及到她是小事,那尚且还不知晓究竟被关押在了何处的龙元修,才是她最为担心的。
偏偏如今这局势,她尚且还不能够直接出声询问南越王,问他究竟将龙元修给关押在了何处,而龙元修现在又究竟是何样了。
心中有些焦灼的庄明月,下意识的动了动双手,还不待她将手给摆回原来的地方,就突然看到坐在她对面的南将军,正目光如炯的紧盯着她不放。
被他这番目光给紧盯着的庄明月,只觉得眼皮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
知晓这次她的前来,虽然不曾引起南越王的怀疑,亦或者是说南越王根本不在乎她究竟是何等的身份,为的就是要将这割地赔款的消息,给传到天盛王的耳朵之中而已。
突然间意识到这点的庄明月,随即也彻底明白过来。
以她现在的身份,定然是会被这南将军给监视的极其严谨,倘若再这种时候,她还擅自前去寻找打探龙元修所关押的地方。
到时候被这人给发现了的话,只怕是会容易引起他和南越王的怀疑。
到时候她若是出了事情,指不准这个性格诡异的南越王,会直接对龙元修下手。
退一步来说,再今日前来之前,她曾经询问过南将军关于龙元修的消息,虽说当时的南将军是直接否认了,并且明显是
一幅不打算承认的模样来看,多半龙元修如今还是在这南越国,且还活着。
意识到这点的庄明月,心中的紧绷感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几分来。
“好,既然南王陛下已经应允了这些条件便会退兵,那小人也会尽快将此事上报于我王,以最快的时间让两国能够恢复友好邦交才是。”
此刻的庄明月,心中那想要在此刻就将龙元修给救出来的想法,已然彻底的改变了。
因她知晓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将龙元修给完好无损的救出来,更莫要说是还有一众同样被关押的那些将士们了。
但凡她侥幸将龙元修给救出去了,那么随即就有可能会引起南越王的盛怒,到时候其他没有救出来的将士们的性命就极其危险了。
并不想让一众将士们,因她的缘故而丢失了性命的庄明月,随即便再心底深处重新定下了个计划。
而这个计划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回京,将龙元修如今的消息,还有南越王所提出来的过火条件,全然上报给天盛王。
定下这个计划的,庄明月原先还准备在南越多待几日,好寻找到龙元修藏身之处的想法,也已然是彻底的改变。
不过是短短的住了一晚,隔日庄明月便用着最快的速度,快马加鞭的往天盛京城的方向赶了回去,想要尽快让天盛王知晓这些事情。
也只有在这基础之上,她才好借着天盛王的手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匆匆赶回京城之中的庄明月,丝毫没有忘记她如今还请一个被天盛给通缉了的犯人。
可即便如此,也并不能够阻止她前往皇城之中见皇帝的想法。
拖着白鹭书院之中,在朝为官的学生,庄明月虽然也是经过了一番折腾,最终却也还是顺利的见到了皇帝。
天盛王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庄明月,面上的神色有着明显的不悦之意。
而对此,庄明月却是果断的开口道“陛下,此番明月前来是关于南越要您割地赔款一事相报,而关于小女的罪名,愿同陛下解释小女从不曾叛国”
听闻到南越要其割地赔款一事的天盛王,本就极为严肃的面上,顿时就死死的皱了起来,语气之中更是充斥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南越要朕给其割地赔款后,才愿意主动停下战事”
“回禀陛下,小女确实是亲耳听闻南越王这般说,这是小女在潜伏进南越时,对于南越王要您给其割地赔款一事所获得的信件,还请陛下过目。”
说着这话的庄明月,随即便将手中的信件给递了过去。
虽说庄明月将自己冒充使臣的事情,给掩埋了下去,可其他关于南越的所作所为,却是丝毫没有夸大其词的说了出来。
连带着那夜他们被南越给暗中偷袭的一事,也是原原本本嗯说了出来。
“所以陛下,小女从不曾做过何等叛国的行为,而在二殿下失踪以后,小女一直都是在寻找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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