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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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映澈和二丫上街路过的时候看到过，一朵比一朵火红...
映澈突然想起一件事脸上逐渐开始发烫。
千瓣桃红，【详见，注解1】桃华...
“下月初五不就是端午节吗？”花蔷若有所思。
“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他！”花蔷站起双手抱胸。
“对，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他。”小胡子跟着应和，但被花蔷瞟了一眼后又立刻退后一步。
“那应该怎么办？”映澈不知所可。
花蔷走到桌案边，随意抽出一张纸，拿笔沾了点墨汁，潇洒地写下几个歪曲的大字。
映澈和小胡子跟在边上看。
【除非苏清欢也去。】
“......”映澈。
“...郡主果然高明！”小胡子竖起大拇指赞许道。
“别拍马屁了，去送信吧。”花蔷把信叠好递给小胡子。
“殿下这随便找个下人去就好了，我可是您的贴身保镖，怎么能离开您半步呢？”小胡子显然不愿意做跑腿的活，刚才跑来跑去已经够累了还没缓过来又要跑。
“给！我！去！”花蔷一字一字地重复一遍，语气不容拒绝半分。
不等花蔷动脚去踢，小胡子就冲出去老远，“殿下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这还差不多。”花蔷拍了拍手。
映澈看着主仆二人相处得和谐，忍不住笑了笑。
但一想起自己和二丫，映澈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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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衍收到信后打开，一看到字迹就知道不是映澈所写。
而且听长风说来送信的也不是姜家下人，而且花蔷郡主身边的小胡子。
望着信纸上龙飞凤舞的潦草字迹臣衍一笑，喊来长风，“长风，你去大将军府上约一下宋公子，时期定在下月初五。”
长风应了声“是”便去了大将军府。
苏清欢也正觉得奇怪，平日里臣衍从不平白无故约自己出去。
毕竟，不是夸张，两人是京州数一数二的美男，一个排在京州公子榜第一，一个排在第二。
随随便便走在路上路边的大姑娘都忍不住会多看几眼。
下月初五是端午节，更何况是挑在一个人最多的日子两人一同出行？
怕是会寸步难行吧...
傻子才会出去。
平日里苏清欢走在路上，看到姑娘们抛来的媚眼都会忍不住脸红的，更何况当天会有更多女子。
“告诉哥哥我会去的。”苏清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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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映澈过得特别无聊——二丫因为那次的事变得对映澈是规规矩矩，就连看都不怎么敢看映澈了，更别说是主仆二人之间能有什么有趣的交流了。
以前的时候，二丫还会和映澈分享膳房大厨告诉她在京州街上遇到的那些好看的，好玩的事物，映澈也是被她逗得笑到肚子疼。
而且就连花蔷也忙着去追苏清欢没空来找映澈闲聊唠嗑，不过这样二丫倒安心了不少，因为她有些害怕花蔷。
姜家这段时间对映澈也算是规规矩矩，下人们遇上映澈也变得有礼貌了，会行礼喊上一句“大小姐好”。
马氏母女也没有来找茬。
倒是姜族长动不动就送来些新奇的玩意儿。
映澈也是因为捣鼓这些玩意儿才不觉得那么无聊了。
“小姐，秦首辅又来了...”二丫看着望窗出神的映澈小心翼翼地提醒。
这个月秦迫已经陆续来姜家六天了，但每次都被映澈以各种不同的理由拒绝相见。
秦迫肯定是对臣衍所做的事有所耳闻。
如果再拒绝地话，连映澈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让他在大厅等吧，我换套衣服就过去。”映澈回过神来，秀眉微突。
“是。”
二丫走后，映澈细细打扮一番后去了大厅。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父亲姜文礼和秦迫之间的谈话。
“秦大人，这个...在下也是刚刚听说的这个消息。”
“那澈儿呢？她可愿？”
想必两人讨论的应该是半月前臣衍来府上的那件事。
那时姜文礼刚被君主派去襄州，也是最近回来才听说了这个消息。姜文礼也知道秦迫对映澈有意思，发生了这种事，倒让他左右为难。
“秦大人。”映澈听出姜文礼的为难，出声打断，微笑着走进，向两人欠身行礼。
堂上坐着的玄衣华贵男子，面如冠玉，眉宇间带着冷清的威严，不怒而威，让人不可靠近却又生的好看。
“澈儿，我都听说了...”秦迫起身走向映澈，期待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只要她一句不愿，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这件事是我自愿的...”映澈对上秦迫炽热的眼神又立马移开，每次他对自己深情的时候，映澈总觉得对不起他。
姜文礼招招手示意下人都退下，自己也下去了。
“他强迫你的对不对？如果你愿意，我这就向君上请婚，我不嫌弃...”秦迫抓住映澈的肩膀，俯下身很认真地看着她。
“不要去。”映澈立马摇头，秦迫是个好人，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被世人嘲笑。
堂堂北朝首辅娶一个不贞之人为妻，传出去不让人笑话才怪，映澈觉得只有北朝最好的女子才配得上秦迫。
“这么久了，难道澈儿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吗？”秦迫大手向上，修长的五指抚上映澈的脸蛋。
手指仿佛在抚摸一块光滑的温玉，那温度让他舍不得移开。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这温柔似水的人儿就成了他心尖上的全部。
“秦大人！请自重，映澈无才无艺，身份卑微，配不上大人的。大人请回吧！”映澈看到秦迫陷进去的眼神，吓得立马后退一步。
语落后，便头也不回地出门跑走了。
秦迫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修长的手指紧紧握拳。
秦迫闭眼咬牙，一字一句，“于臣衍...”
映澈慌忙跑回房间，二丫见了也跟着慌起来，倒了杯水给映澈，“怎么了，小姐？”
映澈接过二丫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清凉的微甜滑入喉中，慌乱的思绪才得到了些许平静。
“没什么。”映澈深吸了口气，刚才跑得太快，现在胸腔里像是有把火在烧，呼吸都变得发涩。
其实这几天秦迫来姜家的原由很明确，连笨拙的二丫都看出来了——秦迫不嫌弃映澈，并坚持想娶她为妻。
秦首辅的心意，为什么自家小姐就是不懂呢？
又或说小姐根本对秦首辅没有好感，可是像秦首辅这样贴心沉稳、才华出众的男子又有几个女子不动心的呢？
就连秦迫有时候问二丫映澈的情况，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二丫也都是红着脸回答的。
“小姐，秦大人对您是真的很上心，可您为什么总是不愿意面对秦大人的好呢？”二丫还是忍不住替秦迫多说了两句。
“他是很好...”映澈低声喃喃，又像是在问自己。
要说这世间，最讨女人欢喜的两种男人，一种是长相俊俏的，一种是才华横溢的。
秦迫是两样都占，但映澈最早看到这两样都占的男人不是秦迫而是臣衍...
那天是花蔷的生辰，花蔷死缠烂打地说服映澈去王宫里陪自己过生辰。
那时映澈连姜家大门都没出过几次，和别的女子一样安分守己地待在闺房中，更别说是去王宫那么神圣离自己又遥远的地方。
但在花蔷的软磨硬泡下，映澈跟着去了王宫，但前提是她不进宴会大殿。
因为大殿上都是穿着得体的大臣，映澈不想去和那么多人接触也不敢，她有一个心理上的毛病就是一看到人多就会变得紧张害怕。
富丽堂皇的大殿上满朝文武百官挨个送礼祝贺花蔷，在花蔷的保证不会被发现下，映澈躲在了离花蔷最近的一支柱子后面。
看着大家呈上来的各种精致宝贵的礼物，映澈心里如果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有北海的玛瑙手串，南国的红宝石戒指，东洲的百雀金钗...
花蔷也是见惯了这些，随意地把玩了一下就让人拿下去了，只希望这个环节赶紧结束。
这时一个叫“于臣衍”的俊俏少年站起，他仿佛也看出了郡主早已对这些价值连城的礼物没有兴趣。
便即兴做了一首祝寿诗当作礼物送给花蔷，并答应会亲自写下来送到皇宫。
果不其然，赢得满堂喝彩。
宽大的朝服套在少年身上显得有些厚重，黑红的衣襟和少年白皙的脖颈成了鲜明的对比。
花蔷似乎并不领情只小声说了句，“诡计多端”。
映澈也不知道花蔷那时候为什么不喜欢臣衍，毕竟那时候他还不是人人口中的大佞臣。
还是百姓歌颂的好少年，和现在的御用谋臣宋璟合称京州两大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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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注解1】千瓣桃红：花为粉红色，多为三轮花瓣，花丝粉红。有些花则略近红色，花丝红色，花枝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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