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
列黑愤愤的握着拳,一只手还揪着半小布袋槐花,一边走一边在心底骂。
那个郭家的寡妇就是个狐狸精啊!
让她当后娘,他们这几个拖油瓶还有好日子过吗?
列黑心里想到刚刚那场面心里就愤愤的,之前就总有村里人闲言闲语的,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列黑心里是不信的,可是刚刚看到从来就对女人退避三舍的亲爹搂着对方不想放手的样子,列黑心里的危机感不断上升。
巷子口那边的两人早就分道扬镳各走各路了。
夏玉娘一脸懵的走在路上,只觉得心跳得很快,周身似乎都沉浸在被列昭搂在怀里时那种灼热的温度里。
而另一边,列昭走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个盖了布的竹筐。
好像是刚刚夏玉娘脸红似火时随手塞过来的?
列昭忍不住拉开了布,却看到木柴枝下的野鸡和野兔,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刚刚夏玉娘在酒楼外是不是想把这东西卖了。
再回头去找,夏玉娘已经没了影儿。列昭想了想,还是拿着猎物又回去了孙掌柜那边。
夏玉娘愤愤的找了家卖粮的店铺,进去买粮。
仓库里有肉有蛋,可就是没有主食,郭家倒是有,可大多都是粗粮,夏玉娘在记忆里想了半天都没搜寻到郭家吃细粮,粗粮太扎嗓子了,她可受不了。
“这细粮白米都怎么卖的?”夏玉娘问。
“这位婶子,这白面是十个铜板一斤,这白米是十五个铜板一斤。”小伙计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然而,他的称呼让夏玉娘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婶、婶子?
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她一个三十岁,芳龄正好的女人被个傻呆呆的小子喊婶子,他眼睛是不是要看看医生?
夏玉娘的脸在一瞬间都扭曲了。
“这、这位婶子要是实在想买,要是能多买可以给你各便宜一文钱的。”
小伙计被夏玉娘的表情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这是嫌贵要哭呢,连忙主动降了个价。
“什么?哦。”
夏玉娘木着一张脸,她恍惚的想起了夏玉娘这位前身年纪是三十三岁。虽然比她前世要年轻个两岁,可是,在这里,三十三岁已经是岁入黄昏的年纪了。
这里的人平均寿命很短,六十岁可以说是长寿了。一般都是五十多岁左右。
这么说,她的人生已经过去了大半了?
夏玉娘更受打击。
“这、这位大婶你要不要买啊。”被夏玉娘瞪着发呆的小伙计直往后退,眼睛往柜台那边扫看,想向掌柜求助。
“给我白面和白米各二十斤。”
夏玉娘终于叹了口气。
婶子就婶子吧,她还能怎么办?平白无故的,她就成了老年人了。
小伙计松了一口气,连忙笑逐颜开的给夏玉娘称粮食,把白米和白面都称好,分别装到个布袋里,用麻绳扎口,递给了夏玉娘。
“您这粮食是放到这里后来取还是让车拉走?”
“不用了,我自己提着就行。”
把列昭塞过来的包着银子的布包拿出来,想了想从中摸出了个最小块的碎银,那小伙计跑去找掌柜称了重,又把找的铜板拿过来。
“刚刚那是六分的银子,这是找您的100个铜钱。”铜钱用布绳系着,夏玉娘接过来。
把铜钱收好,其实是在往宽敞的袖里塞的时候用袖子的遮挡把钱和那银子一样,放到了系统给的仓库里。
夏玉娘在小伙计的目瞪口呆中,一手一袋粮食,轻松的走了。
“掌柜的,刚刚那婶子力气可真大!”小伙计跑到掌柜身边八卦。“刚刚她两眼发直吓死人,我还以为是不是有什么疯病,结果力气好大啊,一手二十斤粮食啊!身上还带着铜板。”
小伙计很是佩服。
“农村的乡下妇人,干活干习惯了,你当是夫人呢,养尊处优。”
掌柜好笑的拍拍小伙计的头。
“快,有客人来了,去招呼。”
夏玉娘可不知道小伙计的惊叹,她轻松的拎着粮食,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在查看了四下无人,又让系统确认了的确没人后,这才把粮食放到了仓库里。
“真是的,得了这些银子丢了野鸡野兔,我这不里外白忙活吗?”
夏玉娘嘀咕着,又忍不住想到了之前的事儿,她虽然三十多岁,可还是第一次在不是拍戏的情况下被个男人抱在活里,怎么就这么不自在呢?真是,又不是没抱过,别说抱了,拍戏还亲过呢。
夏玉娘在心里不断的批判自己的奇怪,又把刚刚小伙计找给她的铜板的棉绳打开,把铜板抓了一些放置到一边。
都这个时候了,她决定在镇上找找看吃的,刚刚可是看到摆的馄饨摊呢。
夏玉娘想着差点流口水,拿着铜板就直奔馄饨摊了。
***
郭夏氏夏荷花,红着眼睛回了娘家。
夏家在临近不远的夏家村,这附近一共四个村子相临,都不远,走起路也不过一个时辰。
“娘。”郭夏氏带着哭腔喊着在院子里低头打水的夏齐氏,夏齐氏抬头看到女儿心里觉得奇怪。
“荷花,你怎么回家啦?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娘,我婆家奶奶把我赶回来了。”郭夏氏委屈的不行,把事情和夏齐氏说了一遍。“娘,你说说,我婆婆惹的事,结果让我来遭罪,他们昨天不敢惹我婆婆,却逼着我回来要让你去管管我婆婆。”
“你说的是你婆婆?就是你姑,我小姑子夏玉娘?”夏齐氏惊的完全不敢相信。
夏玉娘什么性子,她比谁都了解,从小到大,公公在世时,小姑子还活泼爱笑的。可是,从公公去世她当了家,这小姑子就被她收拾的老老实实的,那性子不是她说,是人都能上去踩上一脚的。更不要说那个郭二牛不是东西,把小姑子打得完全的成了小绵羊一般,遇上事不是哭就是躲。
还抢了一家人的饭?还逼着郭家人吃什么下了药的饼子?那些人不听她还把桌子拍碎了?怎么可能!
夏齐氏完全不相信。
“荷花,你这是说什么故事呢?不会是你那个奶奶又想出什么妖蛾子吧?你亲眼看到了?”
“这、这我倒没看到。”郭夏氏承认。“昨晚上山子又发了烧,给他熬姜汤又捂汗,后来又找了上次村医给的草药熬给他,我忙活到了大半夜,听到堂屋里有动静,可哪顾得上。”
结果大清早就被收拾了,还让奶奶赶回娘家。
“我看啊,是你那个奶奶做的妖。”夏齐氏语气笃定。“她想来是想着拿我镇镇你婆婆,估计也是怕你婆婆不乖乖的改嫁,这才闹这么一出。”
夏齐氏分析,郭夏氏认真的听着,母女两个在院子里商量着要怎么办。
夏家后面的破草屋里,夏姜氏听着前院传来的话语声,眼睛里又痛又酸,可就是没有眼泪,只是干涩得疼得厉害。
她可怜的小女儿啊,被婆家这样的搓磨,现在又被逼着改嫁,以后可怎么办?夏姜氏想哭,可是,眼睛瞎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连眼泪都流不出,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
可是她一个瞎老婆子又能做什么呢?
夏姜氏十分的后悔,当初不应该看小女儿对刺绣有天份,就教了她双面绣,要是女儿因为这个被这对母女算计成了,她宁愿死了算了。
而另一边,列黑回到家里也在和两个哥哥闹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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