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琳说的这话季旭不同意。
他说:“那你再加一条,如果有人想做老板娘,直接pass。”
“我说您能认真点儿吗?”波琳笑的前仰后合的。
季旭:“我很认真。”
“不是,能不能别这么搞笑?这招聘细则要是被人看了恐怕是要笑掉大牙,搞的好像人家都来应聘都是想当你老板娘似的,咱公司如果这么不要脸,我可是真待不下去了。”
简直自恋。
季旭完全不以为意。
他似乎不懂什么叫丢人,什么叫被人八卦,或者说季旭根本就不太在意这些。
就像大家总说他是千年的处男一样,也从不恼怒,甚至朋友问的时候也完全不觉得自己被人戏弄了。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没什么好丢人的。
不过季旭最近总觉得自己不像处男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更搞不清到底哪里不像。
也没办法去医院查一下自己还是不是处,而且有一些感觉……算了,季旭不好意思讲出口,他总觉得喝完酒之后好像会格外的爽。
但在季旭不确定自己喝醉了到底会做什么之前,他是不会再轻易喝酒了。
陈帜礼一下午的面试无功而返。
当时自我介绍都没做完,面试官就开始打了哈欠,原因是陈帜礼说了自己的专业。
陈帜礼觉得十分不公平,播音主持又怎么了?这到底也是一项技能啊,好歹大学学了四年呢,耍嘴皮子可是溜了,“牛郎恋刘娘,刘娘恋牛郎,牛郎年年念刘娘,刘娘年年恋牛郎,郎念娘来娘恋郎。”
“……”好像看出他的疑问了,那面试官皱眉说:“抱歉啊同学,招聘细则上不是说了吗?我们这个专业仅限于语言学类的学生报考。”
陈帜礼就是因为看到了才来的,他说:“我语言也不错呀,真的,您可以再考考我,我这口头基本功简直绝了。”
面试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我察觉了,但我说你这水平……不对,你这颜值完全可以去当明星啊,干嘛来当个文员儿呢?”
陈帜礼心道,当明星……那谁不想呢,我要是能当,我还坐这儿听你讲话。
“咱虽然是什么企业500强,但我今天就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来这儿就是一辈子打工的,都不如在外面卖房子赚的多,在这儿月薪3000,再拿个五险一金能干嘛呀?后期没提成,升职又轮不到你,交个房租吃个饭剩下的就等着饿死,买房娶媳妇更是个笑话。”
陈帜礼:“没关系,我可以不娶媳妇。”
“……我就是可惜你这条件,你要真来,先别说根本应聘不上,要真让你来了我都觉得可惜,最近那什么……什么向日葵青年大赛,你完全可以去参加。”
陈帜礼笑了,“那这话您算是说对了,就那种水平的综艺节目,我跟你讲,我要去了完全是本色出演,观众绝对一水儿的都喜欢我。”
陈帜礼说自己会本色出演当然是真的,因为他演技不行啊,他只能演他自己,演谁都不像。
结果陈帜礼和面试官两个人聊了半天,最后差点儿成了朋友。
但这家公司面试的事儿却是彻底黄了。
好在陈帜礼也不是很担心,因为他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失败无数次建立起来的无比强悍的心理屏障,是个很坚强的小伙子了。
再说了,要真是月薪3000啊,他陈帜礼就是不娶媳妇儿那也得养个男朋友啊。
就跟唐俊宇那水平似的,一双鞋都能要他3000块,一个月真赚这些,还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这几天傅瀚海在家里哄了好几天才把自己的小情人哄好。
哄好了之后才想起来季旭那天在酒吧里喝醉了。
醉没醉其实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而且一杯酒而已,不至于吧。
但傅瀚海觉得有些可惜,那可是第一次见季旭去酒吧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肯定没出事儿就是了,不然继续那家伙早就找他算账。
闲来无事,他又给季旭打了一个电话,问人家最近的情况。
季旭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说:“你开的玩笑越来越低级了。”
到现在都还笼罩在那个会弹跳的恐怖大床的噩梦支配下。
傅瀚海还以为季旭说的是自己拉他去酒吧的事儿,嘻嘻哈哈就糊弄过去了。
再说,都什么年代了?去酒吧算什么低级的?就季旭手下那些艺人,有哪个不泡吧的?
还娱乐圈儿的大老板呢,简直就是迂腐顽固的头号分子。
高不成低不就,陈帜礼开始痛恨自己只会耍嘴皮这件儿事,还只能对熟人耍嘴皮子,陌生人面前还担心形象问题放不开。
找着找着,大学毕业了,宿舍马上就不能住了,陈帜礼简直就是一筹莫展。
江苑博找到工作了,就是单位不怎么好,地界儿也偏,好歹房租便宜,就应下了。
“我说因为找工作的事儿也耽误很久了,我怎么记得你上学期的时候还兼职过一个不错的工作呢?是干嘛的来着,给人打电话的?那正好能让你耍嘴皮子啊,辞了干嘛啊?”
陈帜礼打个哈欠,“你说我辞了干嘛,那次在寒风的夜里有个来送我的男的,你不是见了吗?”
“咋,多好啊,人高马大的,一看那人就喜欢你,地中海就地中海呗……年纪轻轻的,谁还不脱个发了。”
“靠,地中海也能将就?喜欢我没用,老子看脸。”再说了,那时候和唐俊语在一起呢,陈帜礼也不会做爬墙的事儿。
要爬也是爬季旭那样的。
想到季旭,陈帜礼这心里就又痒痒了。
自从那日一别,两个人再没了联系,季旭竟然也从来没有找过他。
好吧,说不定人家都把自己忘了呢。
对了,他那个朋友倒是很大方,叫什么来着……傅瀚海是吧,季旭到底是干啥的也没说清楚,总吹牛是总裁,真的假的啊?
陈帜礼想,反正好久没去酒吧兼职了,最近工作的事不好找,还是先去干着吧。
上次抽了傅瀚海不少提成,够快活一阵子的。
“哎呦礼哥,来了?还没找到工作呢?”吧台调酒的小哥卢冬看到陈帜礼一来,眼睛就一亮。
陈帜礼笑着朝他打了声招呼,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哎,这不是等着面试结果呢吗,整天高不成低不就的,愁。”
“嗨呀,陈哥,你这样的要是还愁,我们就都不用工作了,要我说你也别面试了什么大公司又国企的了,就留在这儿吧,工资又高,咱老板待你也好,白天还能休息,咱周末逛个街什么的能做个伴儿,还有员工宿舍多好。”
可陈帜礼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老板对他好是因为那老板喜欢男的。
工资给的高,也是因为他老板喜欢男的。
因为在这种地方工作,陈帜礼身后经常跟着一群想包养他玩玩的富二代,他要是整天再和卢冬像小姐妹一样手挽手逛街,就更洗不脱夜场三陪的烂名声了。
卢冬是初中学历,到现在辍学也有将近七八年,家里人不管,一直在外面打拼,别的没学会,最后就会在吧台调酒。
他觉得这样日夜颠倒、纸醉金迷的生活挺好的,主要是工资也不错。
加上自从陈帜礼这几个月来在这兼职,酒吧里就连客人都多了起来,他和陈帜礼一配合,有时候一晚上能卖出去十几瓶好酒,单是提成都能赶上一个月的工资。
最主要的是陈帜礼长得帅,他想和他当搭档。
但陈帜礼纯粹只是因为缺钱而已再加上正处在毕业季找工作的档期,才不得已晚上继续兼职的。
他不可能在这干一辈子,就像他是白马会所出来的高级鸭王似得,没人把他当正经人看。
哪怕他长得再帅,只要在夜场端盘子,大家就会觉得他是个三陪。
陈帜礼心里可是自负的很,好歹人是长得真帅。
再说,他和调酒小哥不一样,再怎么说也是国内顶尖大学出来的,可惜学了一个冷门到死的专业,他的同学大部分还都是出国去镀金的,剩下的不是去当老师,就是回去继承家产。
陈帜礼没钱出国,更不可能有钱继承家产,可他也不想当老师,受不了那群熊孩子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的转,他还是想当明星。
因为这事儿没少被江苑博嘲笑。
江苑博总是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务实一点,他说,“丫的明星谁不想当呢?我也想啊,别看我一百八十斤,我的灵魂里也是巨星。”
陈帜礼换好工作服,卢冬上瞧上瞧下的看他,怎么看怎么令人稀罕,“哥,你这么帅,要不然在咱酒吧当驻唱吧,钱也多,说不定哪天被人发现就火了。”
“算了,我没那么浮躁。”谁不想火呢,五音不全罢了。
季旭不喝酒,但波琳喝酒,最近很多时候都是波琳出来谈业务,主要是季旭最近没了秘书,总像个残疾人似得出门不方便。
波琳喊傅瀚海出来喝酒,吐槽最近季旭越来越奇怪了,想问他上次季旭被喊来酒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给他根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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