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亚…我们来做昨天没做完的事吧。”
德拉科.马尔福是个混蛋。
凌晨五点的男生寝室,圣诞气息还没有退去,四柱床的帷幔上挂着几串冬青槲寄生编的花环,和几串银绿色的小铃铛,此时,铃铛正和帷幔一起摇摆着,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帷幔里面的响动一点都不清脆。
四柱床摇摇摆摆,摩擦着地板,和沙哑难耐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
男孩把她压在身下,不断用力冲撞着,女孩一只手抓着床板,手指骨节发白,断断续续的呜咽:“呜…你就是个…骗子…”
“对不起...”他猛的更加用力,女孩承受不住这快慰,微微颤抖起来。
“我真的忍不住...弥亚。”
德拉科沉下身子亲吻舔舐她美丽的背脊和嫩白的脖颈,啃啮吸吮,到处留下自己的痕迹。身下动作不停,手滑到她的腰腹处狠狠摁向自己。
“唔…啊…你轻点!”她侧脸埋在枕头里,泪水打湿了枕巾。
“再忍忍…”他沙哑难耐的喘息着,动作越来越凶狠。
之后的两个小时,四柱床摇摆不定,直到湖水发起亮,才勉强平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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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带微笑,神采奕奕的接近她。
“滚开!”女孩一脚踹在他身上。
德拉科趁势抓住她的一条腿,依旧目光灼热:“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你,快把衣服给我!”
他拿起床边的衬衫给她披上,又凑近过去,忒弥娅连忙穿上衣服,仍旧怒视着他。他粘粘糊糊的紧紧抱住她,两个人之间一点空隙也没有。
“我真的开心极了,弥亚。”他愉悦的说,蓝灰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他手不老实的往下,忽然发现她腿上已经发干的血液。
金发男孩呆呆的看着她腿上的血,一下乱了分寸。
他着急的探手摸了摸,女孩的腿暴露在空气中,细细打着颤。
“为什么会有血,哪里伤到了!?”
“你难道会不知道?再装呢!”她红着脸把他的手打掉,依旧瞪着他,“我真后悔没有把小天狼星送我的小刀带过来!”
德拉科听不进这些,他皱着眉毛,眼眶红了起来。
“我不知道,弥亚,”他着急道,再一次摸上她的腿,竟然发现床单上也都是血。
“爸爸没有说会让你流血,要是我知道…我知道这个的话…”他结结巴巴,声音发着抖。
“你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忒弥娅震惊了,她又羞又怒,“你怎么和他讲的!”
“是…是爸爸帮我找的马车…”
她要被气死了!
忒弥娅怒气冲冲的推开了他,跨过他的身子往床下爬,嘴里不停嘟哝着:“分手,我要和你分手!”
“你睡了我就要和我分手吗?!”他无措的叫道,又气又急。
她也同样吼道:“是你睡我还是我睡你!”
他蓝灰色的眼睛瞪圆了,猛的拽住她的胳膊,像只大狗似的扑上来把她压进被褥,女孩再一次被他亲密的压住,只觉得喘不过气,她愤怒的推着他,德拉科发出一声呜咽,手折着她的腰肢不断收紧,脑袋埋在她的颈窝。
他柔软的金发贴着她的皮肤有些发痒,慢慢的,她感觉到脖颈处有些湿漉漉的。忒弥娅僵了僵,他又用鼻梁亲昵的蹭着她。
“对不起,”他声音发着抖,“还疼吗?”
她叹了口气,知道他又在哭了。
“那时候疼…”忒弥娅说,德拉科猛然又把她往怀里收,“但…但现在还好了。”
过了一会儿,见他仍旧没有好转,女孩犹豫着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她掌心温暖,德拉科怔怔抓住她的手依恋的蹭着。男孩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看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最终软着声音说:“我错了…别和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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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弥娅什么衣服都没带来,昨天的礼服都丢在马车里了,现在是早上十点,她不可能在这个点披着个床单穿过人来人往的公共休息室回寝室。
德拉科早就准备了自己的衬衫长袍,他们洗过澡后,他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女孩在穿衣镜前擦头发,他坐在四柱床上看了一会儿,忽然跑到柜子边去拿东西。
忒弥娅看了他一眼,继续擦头发。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台相机,神采奕奕的。
他笑容满面,从背后拥抱住她:“我们来拍一张照片吧,弥亚。”
忒弥娅头发半湿不干,面容也惨白的没有血色,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拍照的好时候,可德拉科已经把镜头对准了她,他把她头上的毛巾撩下,低头亲在她的脸颊上。
一阵白光闪过,两张照片刺溜刺溜的出来了,他又拍了几张,兴高采烈的拿着看来看去。
忒弥娅拿过他手中的一张照片,拍下的正好是德拉科低头亲吻她的时刻,她穿着宽松的白衬衫,湿发披在肩上,脸都被他亲歪了。
“我的脸都歪了!”她抱怨道,把照片塞到他手里,继续擦头发。
“没有呀,一样好看。”德拉科说,他正在把照片分成两份,忒弥娅注意到他每个都拍了两张,虽然都没什么差别。
他又把他们从小到大拍的相册拿出来,把照片一张一张小心的塞进去。
她弯腰看着他,呆呆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德拉科放好了照片,抬头看向她,浅色的眼睛依旧有着灼热的感情。
“这份给你,这份给我。”他说着,把另一份照片塞到她手里。
攥着那沓照片,忒弥娅心里最后一点不满也消失无踪了。
“我帮你擦头发,好吗?”他挪到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握住她拿着毛巾的手,生怕再弄疼她。
“好吧…”忒弥娅红着脸,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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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第二天,大家都起的很晚,忒弥娅和德拉科待到中午十二点多才下楼去吃午饭,他一路搀着她,好像突然觉得她不会走路了。
忒弥娅下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潘西和布雷斯正从女寝拐角下来,他们俩互相搀扶着,大家有些尴尬,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礼堂里也比平时安静了很多,长桌上的学生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不时被哈欠打断,德拉科一整餐饭都不停的给她夹东西,这会又生怕她会饿死。
“马尔福——”斯内普不知何时从教工餐桌下来了,此时正面色阴沉的站在他们背后。
德拉科仍旧为昨天晚上的事耿耿于怀,他不客气的说:“怎么了,先生——”
斯内普重重的喘了口气,转而瞪着忒弥娅,那眼神就是在告诉她——你害我的得意门生都学会顶嘴了。
忒弥娅正在吃一块岩皮饼,被这眼神吓的噎了一口,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别瞪着她,教授,她还在吃饭呢。”德拉科没好气的说,轻轻拍着忒弥娅的背。
“等会到我办公室来关禁闭!”斯内普恶狠狠道,锤了一下德拉科的脑袋,挥着袍子飞快的离开了。
德拉科冷哼了一声,转而对忒弥娅说:“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心眼坏!”
“你总算知道了。”她畅意的灌了一口南瓜汁,觉得这简直是世上最好喝的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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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禁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俩吃完饭,手牵手慢悠悠的去黑湖边逛了一圈,但湖水结了冰,什么都看不见,很快就返程了。
返程路上,他们看见了一个长的像母牛一样的女人——丽塔.斯基特。
德拉科对上次丽塔报道忒弥娅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拉着她冲上去,想臭骂丽塔一顿:“邓布利多说了,不让你来学校了!你又在这儿,我现在就去告诉我们院长!”
丽塔.斯基特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紧身长袍,带花边蕾丝翻领的,德拉科非常讨厌粉色,而丽塔.斯基特上了年纪,显然更加不适合穿成这样,可惜她自己不知道。
她自认为风情万种的挪步过来,凑近忒弥娅仔细瞧了瞧,忒弥娅瞪着她,厌恶的翻了一个白眼。
“年轻小姑娘就是好,翻个白眼都这么好看,”丽塔嫉妒的说,视线飘游到德拉科身上,“还有一大帮富家子弟为你翻山越岭呢。”
“我爸爸想必已经警告过你,”德拉科把忒弥娅拉到身后,语气冰冷的说:“不许你再打我女朋友的主意了。”
“你爸爸可没有这么说,”丽塔说,嘻嘻的笑起来,“他说不许再打马尔福家的主意,还有你的未婚妻呢。”
忒弥娅和德拉科都呆住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德拉科显然更加开心。
“哦——是的,”德拉科清了清嗓子,脸色好看了一些,“是我的未婚妻。”
女孩撇了撇嘴,轻轻捏了一把他手心里的肉,德拉科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丽塔.斯基特看把他们哄高兴了,直接切入正题:“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采访关于你们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老师海格的看法。”
“他不怎么样,”德拉科拧着眉毛,趾高气扬道:“三年级的时候,他养的鹰马划伤了我未婚妻,他总逼我们养很危险的东西。”
他又假模假式的补充:“我们都讨厌海格,但是敢怒不敢言。”
忒弥娅皱起眉毛,不满的砸了咂嘴。
“还有呢!”丽塔又问,双眼发亮。
“让我想想,”德拉科假装思索了一番,“还有——我的朋友克拉布被弗洛伯毛虫狠狠咬了一口,差点失去整截儿手指。”
“哦!”丽塔疯魔了。
“你说什么呢?”忒弥娅低声对德拉科说,“那玩意儿根本没牙齿。”
“这很不错!”丽塔喃喃道。
“女士——”忒弥娅忍不住说,“海格的课也没那么危险,就是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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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最后的假期,他们都在补作业中度过,作业太多了,完全需要靠不睡觉才能完成,尤其是斯内普的。忒弥娅两天两夜没睡,才勉强写完解药论文。
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第一节就是保护神奇生物课,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预言家日报》准时送来了。
“我快被斯内普的论文拖垮了。”忒弥娅没精打采的靠着德拉科的肩膀。
“再喝点,还没吃多少呢。”他半拥着扶着她的脑袋,喂了一口粥。
猫头鹰在桌上伸着脚,蹦蹦跳跳的,却没人理睬。
“劳驾——”潘西说,把羽毛从碗里捞出来,“快点让这只猫头鹰离开!”
忒弥娅伸出一根手指,德拉科把报纸从猫头鹰的腿上解下,他又摊开报纸,拥着她两个人黏黏糊糊的一起看。
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忒弥娅瞬间精神了。
丽塔.斯基特不愧是丽塔.斯基特,她这样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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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的重大失误:
古怪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一向敢于聘用有争议的教员,去年一整年,大家众所周知,他聘用了一个危险的狼人,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在本报记者的揭穿下,这位狼人不再任职了。今年九月,他又聘用了——“疯眼汉”阿拉斯托.穆迪继承狼人的职位,穆迪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凶神恶煞。不过,与邓布利多去年雇来的保护神奇动物的半人半妖相比,疯眼汉就算是认真负责、和蔼可亲的了。
鲁伯.海格滥用自己的权利,弄来一连串可怕的动物吓唬他的学生,在一系列被许多人称为“非常恐怖”的课上,海格已导致几名学生受伤致残,而邓布利多对此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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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是个混血半巨人!英国竟然还有巨人,这脏东西不早该死绝了吗?”沃林顿在一旁大叫。
忒弥娅从德拉科怀里直起身,因为她又从上面看到了她和德拉科的名字,她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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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婚妻受到了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攻击,我的朋友文森特.克拉布被一只弗洛伯毛虫狠狠咬了一口。”一名叫德拉科.马尔福的四年级学生说,“我们都讨厌海格,但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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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在忒弥娅的瞪视下,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想到她就这样照搬上去了。”
忒弥娅冷哼了一声,继续读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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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的课平平无奇...嗯...没...没错儿...”一名叫忒XX.莱斯特兰奇的四年级学生说(她正是本报上一版面的主人公,我们接到通知不能说出她的名字)。
莱斯特兰奇小姐语气结巴,眼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本报记者花了许多口舌才让她接受采访,显然她平日里受海格的威胁最多,记者们甚至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紫色伤痕。
当我们采访海格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这样挺好玩的。”他说,然后便匆忙转变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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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弥娅念完最后一句,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能压抑住情绪,德拉科颤颤巍巍的去握她的手。
“我是谁——!”她怒道,把报纸撕碎扔到地上,“神秘人吗?都不能说出名字!”
“别气...弥亚。”德拉科手缩了回来,笔直的贴在裤腿上,目光闪烁着。
“都是你!”忒弥娅瞪了他一眼,一把抓起书包挎在肩上,怒气冲冲的跨出长凳。
她嘴里嘟哝着:“紫色伤痕...梅林也不能让我更丢人了...”便匆匆跑了出去。
“不吃饭了吗?”德拉科底气不足的叫道。
潘西在一边笑的眼泪直流,不断念着丽塔.斯基特的报道,一直在重复丽塔给忒弥娅取的名字。
“闭嘴!”德拉科恶狠狠的说,捧上一些糕点抱在怀里,连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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