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放弃吧，这个实验不会成功的。”
萨沙转着手里的雕刻刀一脸担忧地看着正在致力于新实验的尼可，学术研究无止境他也明白不过到了尼可这个份上再做出来的研究更多的是试图突破悖论。
“我还很清楚的记得您炸了三次地下室淹了八次实验室的丰功伟绩。”还有些更小的失败案例比起重建地下室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幸亏他的祭坛在他的房间里不然也得跟着一起遭殃。
“该死的小鬼，你不说出来我会成功的！”尼可花了五年的时间充分体验到了萨沙“乌鸦嘴”的功力，比起普通人所谓的说啥来啥灵媒的这种看见之后说出来的话更让人泄气，他赌气似的扔掉手里的工具，“罢了罢了，正好到饭点儿了，要是老婆子在饭桌上看不见人又该发火了。”
萨沙听到尼可这么说也是抖了抖，“师母发火是挺可怕的。”比海伦还可怕。
萨沙自从成为了尼可的学徒几乎是住在了这个炼金大师的家里，除了每周末去一趟隆巴顿家陪陪纳威以外连同处于德文郡的家都没怎么回过，不管是学习还是研究一旦上了瘾就如同烟酒毒品容易让人废寝忘食。而最让萨沙自己高兴的莫过于他做了一柄手杖剑，这是他五年来唯一的炼金成品还被尼可骂了半天，这在炼金大师看来未免有点儿不务正业。
尼可这个本来注重于实践的炼金师还很热衷于让萨沙写课题论文，尤其是在每次萨沙“乌鸦嘴”之后，不过好在尼可很清楚萨沙的研究方向所以并没有太为难他，才怪。
不过即便如此师徒两个还是有和谐相处的时候。
“老师，画像是炼金物品的一种没错吧？我本来以为是灵魂魔法的范畴但我感应了之后却并非如此，而且它并不属于黑魔法物品。有的书上说‘画像被注入了逝者的灵魂’但我更觉得像是被注入了人格的高级相片。”
萨沙最开始接触的莫过于有关于魔法的一切，这些知识对于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反倒是很少有巫师去学习的如尼符文或者仪式魔法他倒是精通。入门的时候学习与自己已知的知识相近的知识让萨沙觉得更为得心应手，理所当然的他第一个提出的问题就是有关于没什么巫师去思考过的画像，在他见到了隆巴顿家的画像之后。
“高级相片？有意思的比喻，那么按照你的理解画像跟死人的区别是什么？”尼可似乎很清楚萨沙的底细一样，问出的问题也丝毫不掩盖他确实很清楚的事实。
“即便是相片也是含有能量的，更不要提画像。有一次我在家里试着感应了巴伦祖父的画像而他本人的鬼魂同时出现在我的身后，那一刻我就知道画像是独立存在炼金物品但我搞不明白。当我尝试与画像交谈，很简单的问题我能够得到答案但是一旦牵扯到譬如政治问题或者有关于魔法甚至是的问题他们无法回答我。除此之外，我从画像感应到的图像信息很单一，比普通的照片多一些但是很有限，而鬼魂能告诉我的东西要多得多，甚至有一部分能量的场是不完全吻合的。”萨沙的语速很快，“最重要的一点，它们只能存在于画框里。”
而鬼魂会自己找上门来。
“小鬼，不可饶恕咒有哪三个？”
“钻心咒、夺魂咒、杀戮咒。”萨沙当然明白尼可不是无缘无故问他这个问题，“这三个咒语是因为归结于直接作用于灵魂的魔法并对受害人本身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所以被称之为不可饶恕咒，”这还是尼可在第五节魔法课跟他讲的内容，萨沙想到了什么微微张着嘴吸了口气，“画像的制作不涉及到灵魂？但他们确实有与灵魂相似甚至是具体的人格，所以是……记忆？”萨沙发怔地看向尼可求证却没想到对方也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我说错了？”
尼可咋了咋舌摇了摇头，“我在想你是不是我教过的最有脑子的学徒。”
“记忆并不仅仅来自于死者，更多的来自于活人，”得到尼可肯定答案的萨沙已经想到为什么从画像感应到的能量有一种驳杂的别扭感，那是来自于活人能量的影响，“画像不是鬼魂，是活在活人记忆中的死者。”
“反正我不怎么喜欢画像这玩意儿，根本不是自己还被别人当成自己这种感觉可不怎么妙。不过就是骗活人用的东西为的也就是搏个心理安慰。更何况制作画框需要的价格也不是小数，没点儿家底的巫师家族可做不起画像。”尼可很显然不怎么待见画像的存在，“反正老头子我死了就是死了，用不着留着自己的画像去折腾活人。尽管这东西还是我一个不成器的学徒研究出来的。”
萨沙眨了眨眼，他实在是不太理解尼可所谓的“不成器”是个什么概念。
但尼可后来跟海伦说道：“我教过很多人，学生学徒都不在少数。但很少有能在我不怎么着边的提示下自己就能想明白的，那些想不通的老头子我就直接让他们抄抄手札做做记录，以后能得到什么成就不还是靠自己？反正我教学生就这样，不管做什么终究还是自己的事靠不了别人。”
听完尼可话的海伦则是抽了抽嘴角，她当时没少抄写过实验记录。
当然尼可也没想到后来从单纯的教学变成学术性互掐，尤其一旦涉及到灵魂方面，尼可表示他说不过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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