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亮的舞台灯光嘭地一下打了下来,正好聚集在演讲台前的女孩身上。
普利修斯学校还是第一次召开高一的新生大会,富二代少爷们不愿意听校方啰嗦,索性就直接取消了开学大会。
而这次,却是人人都心甘情愿,而且全员到场。
女孩头顶上是漂亮的水晶灯,零零碎碎的光辉从她白皙的额角上划下来,划过微微颤动的睫羽。
她的眼睑低垂着,漂亮的脊梁笔直地挺着,暗沉的棕红色制服没有丝毫折损少女的气质。
宛若沉睡中的睡美人。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开口。
台下的新生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少女,像是胸口中憋着一股气一般,心脏强有力地撞击着胸口,
他们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双脚不去走向她。
她是普利修斯第一校花,据说这场高一新生大会也是校方听说了她的美貌,专门因为她开设的。
普利修斯美人无数,名媛小姐们被养的精致有礼,随便拉出来一个女生的容貌也能抵得住娱乐圈里的精致女星。
这第一校花,更是美的犯了规则。
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没有一个人不会沉沦于她的美貌。
富家小公子什么样的美貌没见过,只是刚好缺了沈砚这一款,一见就心惊。
只可惜每次路过都是惊鸿一瞥,没来得及好好观赏。
少女性格温柔乖顺,漂亮娇小得像只笼中雀,只有一开学的时候见了一下,剩下的时间全都窝在班里不出来。
一开学不到三个星期,普利修斯的学生全部联名上报,强烈要求开新生大会,代表就是这第一校花————沈砚。
普利修斯的学生激动万分,在会堂上直接丢失了富家小公子的做派,一个个粗喘着气不敢吱声,生怕一不小心唐突了这个美人。
据说就连高年级的学生也来观看学校的第一校花。
简陋搭起的特殊席位,坐满了平时见不到的五位英俊的少年,他们坐在第一排,浓烈的视线恨不得化为实质,直接舔舐着台上的少女。
他们彼此互相望了一眼,亦是看到对方眼中心悸的占有欲与不服输。
——————
不对劲。
沈砚的脑袋痛到炸裂,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她的脑壳,她皱着眉,想睁开眼,但是外面的灯光似乎太亮了,怎么睁也睁不开。
沈砚索性不睁了,反正她记得自己也是在床上躺着。
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的感觉很美好,只不过沈砚现在是站着的。
沈砚是一个古武家族的继承人,穿过来的前一天还在武道馆里练了一天的习,回到家里就趴在床上不动了。
精神力被消耗殆尽,她还没有意识到周围的环境已经改变了,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床上。
沈砚想翻个身继续睡,她也真的把身体往左边转过去。
而她现在却是在站着,翻身的动作让她刚好往左边悬空的地方倒去。
台下的学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到她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只能倒吸了一口气。
“沈砚!”
“女神!”
一瞬间,学生们乱成了一片,像是一朵蘑菇云炸开一样,一个个都想争着跑过去抱住台上的沈砚。
学校的大会堂很大,过道却是很小。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拥挤到一起。
除了第一排的特权五个位。
“你他妈给我让开,没看见女神受伤了吗?”
“让什么让,说的好像只能让你来救一样!”
“你......”
座位是一排排横向展开的,要过去也只能从往中间走,一时间所有人都涌上都像疯了一样跑到中间来。
你推我攘的,一点都没有贵族小公子的样子。
相比后面那群人的吵吵闹闹,第一排的特权位置却是一动也不动。
一个个都保持着自己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放佛事不关己,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
如果忽视掉他们互相攥住的拳头的话。
柯言坐在中间,最为惨烈。
他左边被一个家伙踩着高级定制的皮鞋,右边被一个家伙拉扯住烫得平平整整的西装袖子。
整个人完全不成样子。
“放开,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柯言空出左手摁压在桌子上,低声地跟旁边的人说道。
低沉的嗓音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砚砚这么危险,现在居然还玩这些有的没的。
相识了那么久,柯言以为自己早就见识了其他三人的无耻。
没想到他们还能更无耻。
他一入座,旁边两个人直接手脚攀上来,缠住他,不让他有机会去接近沈砚。
柯言心下有些气恼,更多的是担心。
这场高一新生大会理应来说,他是不该参加的,可他一想到这是沈砚的第一次上台发言,如果自己错过......
柯言觉得自己会被自己气得心疼。
他是高三学生,比不得其他三人的年龄,不能这么正大光明地找沈砚。
学校严令禁止高三学生不得参加任何多余的活动,这次的新生大会都是柯言找了很多后门,才抢来的这一个特权位置。
柯言要备考,常年蜗居在学校,就算在家里也没有一点时间。
他好久没有见过沈砚了。
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的柯言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不耐的神色,他瞪了一眼身边的人,重新把视线放在讲台前。
放在沈砚上。
转身挣脱开身边两人的禁锢,清俊温顺的眉眼间满是煞气。
“我才是砚砚的男朋友。”
柯言身边的唐子宴没想到他力气突然变得那么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腹部挨了他一下。
唐子宴痛得闷哼了一声,听到柯言的话,他锐利的剑眉一挑,一张俊脸沉了下来。
“说的好像谁不是一样。”
唐子宴颇为讽刺地开口道。
他们所有人都很早地就认识了沈砚,全都追求了沈砚。
他的话正好戳中第一排上其他人的痛点,包括他自己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俊脸都阴沉了下来,谁也没想着去接住台上摇摇欲坠的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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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宴说的是事实,第一排位置上的五个人都是沈砚的男朋友。
虽然是他们自封的。
沈砚和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们早就想把她纳入自己的世界里,好好宠着。
沈砚乖乖软软的,单纯得像一只兔子。
每次被他们逗得只敢低下头。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四个人的意思,更不知道她每次对着他们低下头时,他们看着沈砚如白玉般温润白皙的脖颈,眼神幽深得恨不得把她撕吞入腹。
他们看着沈砚,身下硬得发疼。
却不敢逼迫这个娇娇软软的小美人。
他们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沈砚给吓跑了。
普利修斯学生们也从不知道,他们亲口封的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的五大少爷在沈砚身边时,那副忍耐憋屈的嘴脸。
更不知道他们捧在掌心里的女神沈砚其实一点也不清纯,早就把这四个大少爷的命门把握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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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训练的沈砚一转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额角也突突地跳个不停,脑袋像是被强行撕开了两瓣,硬塞了一段记忆进去。
四指狠狠地扣住掌心,沈砚漂亮的小脸上惨白一片,额角冷汗不断。
沈砚痛的失了神,没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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