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被带出森林,来到山崖下,靠近他们的聚居地,人越来越多,阿秋的眉头也越来越紧,麻布和兽皮为主的衣着,兽骨和石头打磨而成的工具,怎么看都不像是文明的现代社会,心生不安,她该不会一晕晕回了史前了吧。
阿秋被带进了最大的洞穴中,洞里昏暗无比,细细的火苗根本起不了作用,在不流通的空气中挣扎燃烧,随时可能熄灭,动物特有的腥臊味充斥鼻端,阿秋不得不屏住呼吸,恨不得转身就跑。
终于到达了山体中心,空气干燥清新,阿秋深吸了一口气,她快要憋死了,这么曲折的来路,住在这里的人肯定很惜命,身份也不会低,山壁四周镶嵌的夜明珠就是证明。
“让我看看,大长老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啊!”炸雷般的声音响起,一个全身包裹着兽皮,顶着爆炸头的壮汉将正在把玩的宝石随手一扔,从铺着虎皮的座椅起身,他的身后是一颗双目圆睁的虎头,随着他的走动,身上的象牙一闪一闪的发着广泛,阿秋皱了皱眉,这浓浓的暴发户气息。
待看清楚阿秋的全貌,贼酋呆住了,他奶奶的,这么细皮嫩肉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在他的反抗团里,女人个个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的,看一眼都嫌烦,现在好了,这娘们够他舒坦一阵了。
“好好好,大长老果然懂我,重重有赏!”贼酋摩拳擦掌,咸猪手向阿秋的脸蛋伸去,淫邪的目光让阿秋的怒火中烧,敏捷转身避开的同时,对着贼酋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在山洞里久久回荡,贼酋捂着脸,怒目圆睁:“你这贱人……”说着就要动手,阿秋冷笑,蓄势待发,这可是你自找的。
一旁装死已久的大长老,眼看局面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不得不出面拦下贼酋:“大人息怒,这位姑娘乃是手持圣器的圣女,是上天赏赐给我们的贵人!”
贼酋一愣:“圣器,圣女?!”圣器他一直苦寻不获,都快以为只是个糊弄人的传说,没想到还真有,要真能得到圣器,整个海星唾手可得!
将眼睛从阿秋的脸上挪开,贼酋发现了阿秋背上的一个布包,眼冒精光,捅了捅大长老,圣器在那里对吗?大长老点点头。
松开捏紧的拳头,拍了拍大长老的肩膀,轻声说了句:“做得好!”收起凶恶的表情,满脸堆笑地走进阿秋:“美……,圣女,原来你就是我们期盼已久的圣女,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以后,您就是反抗团至高无上的圣女,享受最好的一切。”
阿秋冷眼看着贼酋谄媚,反抗团,怎么看都像个传销组织,只是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先找个安身之处为好。
贼酋捧了半天,也没见阿秋有任何反应,心中暗恨,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等圣器到了手,还不是凭他处置:“圣女,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我一睹圣器的风采呢?”
暗中发动蛊惑异能,贼酋一脸贪婪地看着阿秋取下背包,布被完全打开的那一刻,贼酋的口水
都要流下来了,没错,是他梦寐以求的圣器,近在咫尺,眼中暗光一闪,一手覆上圣器,这个蠢女人,有圣器又怎么样,还不是白白便宜了他。
阿秋瞥见贼酋的动作,嘲讽一笑,这地方确实是个狼窝,可她也不是柔弱的小绵羊,想坑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贼酋的一声惨叫,吓得一旁的大长老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大,大人,你的手……”只见
贼酋的手被腐蚀出森森白骨,没有一块好肉,贼酋握着自己的手腕,大汗淋漓,青筋暴起,痛苦非常。
阿秋眨了眨眼,笑得无比纯良:“诶呀,忘记提醒你了,圣器嘛,脾气都不太好不喜欢人随便碰。”尤其是在她暗示过的情况下,勾起的红唇恶意满满:“如果再乱碰的话,会死的哦。”
贼酋后背一凉,是他轻敌了,能掌控圣器,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只要把她困在反抗团里,总会有下手的机会。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手掌传来钻心的疼,勉强挤出笑容:“多谢圣女赐教,是我疏忽了,我还是先为圣女安排住处吧。”
阿秋当然看见了贼酋眼底的不甘与阴毒,但她不在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而她恰好拥有这个特权。
贼酋即使心有不甘,还是向大家宣布了阿秋圣女的身份,一席白袍,容貌秀美的阿秋看起来仙气飘飘,颇有说服力,受到了反抗团万人敬仰,她也算在遥远的万年前站稳了脚跟,是的,万年前,经过多番查证,阿秋终于确定,她被圣器带入了一万年前的混乱时光,而赵云澜恐怕也是一样的情况,要想回去,还得先找到他才行。
走出山洞,阿秋深吸了一口气,这万年前还是有一点好,空气,清嗓又润肺,比以绿化好著称的龙城大学都强,虽然是圣女,但贼酋不可能给她实权,这样一来,她反而成了整个反抗团最闲的人,阿秋倒也乐得清闲,只是不和外界接触,她怎么找赵云澜。
满腹思绪的阿秋寻了个僻静处思考,然而这难得的清净很快就被打破
“喂,废物,把面具摘下来,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有多丑。”
“听见没有,你该不会连耳朵也聋了,本来就是废物,要是残疾了,哈哈哈。”
“难怪他哥哥不要他了,我要是他,早就去死了。”
恶毒的嘲讽之后,是拳脚与肉体碰撞的声音,阿秋叹了口气,果然不管在哪个年代,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规则,即使心生感慨,她也没有任何挺身而出的想法,多管闲事可不是她的作风,她还是另找地方吧。
“我不是废物!我没有被哥哥抛弃!”像被惹怒的幼狮,终于奋起反抗,可是效果并不理想,反抗引来的是更大力的打压:“居然敢反抗,不摘是吧,那就让你的脸和面具融为一体。”
阿秋离开的脚步一顿,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双装满星光的眸子,哥哥,难道是那个小屁孩真的存在?
那个诡异的梦一直都是阿秋心里的一个疙瘩,如今真相近在咫尺,她完全没有放弃的理由,抬腿向声源处走去。
被团团围住的人头饭散乱,衣衫不整,虽看不清样貌,但从身形便知是个青年,而不是十岁左右的孩子,阿秋失望地摇摇头,是她魔怔了,竟被一个梦扰乱了心神。
青年被人拎起,早已裂开的面具再也支持不住,从他脸上滑落,得见真颜的阿秋如遭雷击,不是因为青年刀削斧凿的好皮囊,而是因为,此人乃是她最看重的故人,
“沈巍?!”
体的反应比大脑更直接,准备挥拳砸向“沈巍”的人被阿秋一掌拍飞,看清来人后,其余人又惊又惧,纷纷伏地请罪:“圣女恕罪!”
没有了拉扯,早已体力不支的“沈巍”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向地上倒去,恍惚中,他看见翩翩飞舞的白蝴蝶将他稳稳托住,像倒在了云朵里,软软的,还有好闻的馨香,原来,白色竟比黑色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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