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教授,久仰大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烛九,是你未来的同伴。”杀马特冲阿秋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绅士礼,阿秋一阵恶寒,这货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了她有当杀马特的潜质的:“这就是你对待未来同伴的态度?”
烛九顺着阿秋的视线,看到了地上的大坑,笑得十分油腻:“是我失礼了,但是你很幸运,通过了所有的测试,得到了我的认可,想来你不会介意这些小插曲。”
“测试?”阿秋脑中灵光一闪:“之前制造密室的人是你?”
“不不不,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小小的创意而已,一切还是多亏了那颗自私卑鄙的人心……”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揍歪了嘴。
阿秋扭着手腕,咬牙切齿:“原来是你害我毁了房子,你知道教授的薪水有多低吗,那可是一套房子。”
烛九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就为了一套房子,做出这么粗鲁的举动,这个粗鄙的女人,老板到底看中她什么了。
眼看着她的拳头又要落在自己的脸上,烛九连忙一个瞬移,嘴上也不停“叶教授,如果是为了一套房子,你大可不必这样,只要你加入我们,钱不是问题。”
这速度,阿秋皱了皱眉,有些棘手,见阿秋不动了,烛九以为她动心了,老板说得对,人啊都一样,都是欲望的奴隶。
“这不是钱的问题。”烛九露出了然的微笑,果然贪得无厌,这是要他增加筹码的前奏:“加入我们,当然不光只有钱,总之,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我想要你带着这个杀马特的发型从我眼前消失,太辣眼睛了!”话音刚落,烛九脸上有挨了一拳,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这个疯女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还敢嫌弃老板对他赞不绝口的发型,不懂欣赏,没有品位的女人,即使实力再强,也不配加入他们,老板这次算是看走眼了。
考虑到自己的异能不适合跟人正面对打,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折在这个女人手里,等他向老板汇报完,再来收拾她,这么想着,烛九吹了个口哨,召唤出满头肉瘤,丑陋不堪的幽畜后,溜之大吉了。
阿秋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丑瞎了,她不应该吓走烛九的,他最起码还看得下去,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队伍,怎么一个比一个挑战人类的极限,相比之下,沈巍和赵云澜还有特调处的一群人简直就是天使,那才是颜控的正确的选择。
闭着眼睛一阵乱轰之后,幽畜是被干掉了,阿秋却吐得一塌糊涂,没有人告诉她幽畜的血这么臭 啊,更要命的是,为了速战速决,她动作大了点,这些血有大半溅到了她身上,阿秋吐得更厉害了。
她跌跌撞撞地往山泉跑去,圣器什么的都靠后,至于汪徵,应该是被烛九当做诱饵了,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是如果她再不想办法消除这个味道,她就要当场去世了。
第二天一早,赵云澜发现汪徵不见了,急忙带着老楚和小郭上山寻找,因为心里还有顾忌,就将祝红留下监视沈巍。
沈巍紧了紧自己身上赵云澜的外套,反光的镜片下,一双眸子漆黑如墨,赵云澜,我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总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反催眠了祝红之后,沈巍头也不回地离开招待所,赵云澜也许没有这么需要他,但他非赵云澜不可,即使会让赵云澜困扰,他也要守在他的身边,他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的痛苦了。
阿秋边走边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那股臭味还是阴魂不散,可她皮都快泡皱了,又不能裸奔,只能先将就了,烛九,这个梁子可结大了。
回到山壁处,发现老楚和小郭和幽畜打得正欢,看来赵云澜已经进去了,她也得抓紧时间才行,一个远程攻击让幽畜元气大伤,确定他们两个不会有危险之后,阿秋一个闪身溜进了山洞。
山洞里很黑,阿秋根据幽畜血的臭味找到了赵云澜的路线,在一个拐角处,一声“哇呜!”吓得 她一抖,是赵云澜的声音,不会出事了吧。
“不愧是黑老哥……”赵云澜接下来的话让她松了一口气,沈巍也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赵云澜已经往前走了,沈巍发现了她,回头冲她点了点头,阿秋就这么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巍的力量被限制,赵云澜又是个普通人,他俩要是受伤了,她找谁哭去。
终于找到了汪徵,她被黑能量束缚在一个大石锥上,阿秋瞳孔一缩,是山河锥,四大圣器之一的山河锥的本体,就是那个石锥,和长生晷一样,它对阿秋也抱有很大的善意,不断地呼唤着 阿秋走进它,触碰它,阿秋看了眼赵云澜和沈巍的背影,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坐下,圣器再喜欢她,也落不到她手上。
汪徵开始讲述她的故事,讲述一百年前她还是格兰时,有关瀚噶族的一切,阿秋抱着膝盖,用聆听的方式去体验其中感情,这么强烈,是她从了没有感受过的。
故事讲完了,赵云澜刚准备救下汪徵,烛九就跳出来了,阿秋腾地起身,她就说她的手怎么这么痒,原来是欠打的来了。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烛九打散了桑赞后,发现除了赵云澜和黑袍使在攻击他之外,还有一个人在放冷箭,不是一击致命的攻击,却让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像一把钝刀子在割他的肉,好阴毒的手法,难道是那个疯女人。
一分神,他就被赵云澜的黑能量枪打了个正着,山河锥也被黑袍使夺走了,烛九捂着伤口,啐了口唾沫:“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还好意思称自己是正人君子,真让人作呕。”嘴上不服输,行动上可一点也不含糊,找了个有光的地方,烛九又消失了。
赵云澜眨眨眼,他用枪这么光明正大地打烛九,都能被说成小人,这地星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啊
知道烛九是针对自己的阿秋不屑一笑,正人君子,他肯定不知道还有一句名言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没文化真可怕,本来打算一口气弄死算了,但现在,还是让他先苟延残喘两天,反正离死也不远了,这人不光品味不行,连脑子都不太好使,简直不敢想象他幕后的老板是个什么德行。
为了防止被发现,阿秋决定先行撤退,至于桑赞,就交给沈巍吧,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散,就是因为知道沈巍有办法让他重聚,最多消耗点能量,不然她哪能那么狠心看着一对有情人生离死别,反正他的暗伤,已经治好了,大不了她再帮沈巍炼两颗十全大补丸嘛。
成功营救汪徵,还带回特调处女婿桑赞一枚的一行人,在招待所门口“很巧”地碰见了“突然想起来自己也要调研”阿秋,一时间整个招待所充满了欢声笑语。
当天晚上,村民们热情地招待了所有人,阿秋也有幸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一杯倒”,看着瘫在赵云澜身上,人事不知的沈巍,阿秋连忙拿出手机,纪念这历史性的一刻。
赵云澜用一只手搂着沈巍的腰,一只手去扶他的脸,让他正对镜头,阿秋对赵云澜的配合很满意,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可就在她抬手的一瞬间,赵云澜的笑容逐渐消失,这味道:“叶教授你……”
阿秋不明所以地抬头,赵云澜一脸严肃,再一看不停蹭他脖子的沈巍,瞬间了然,收起手机,把他往招待所里推:“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你们快去休息吧。”
赵云澜吸了吸鼻子,扭头看着蹦蹦跳跳回席的阿秋,虽然很淡,但是这个味道没错,可她身上怎么会有,难道是他出现幻觉了。
小心翼翼地将沈巍放在床上,赵云澜凝视着他如孩童般的睡颜,慢慢地凑近他:“怎么连个呼噜都不打,难道真的成仙了。”
将耳朵停在沈巍的鼻尖处,却听见一身近乎叹息的:“赵云澜……”,腾地一下直起了腰,他的脸瞬间红透,心像被针刺了一下,有一点点疼,但更多的是麻和痒。
赵云澜又瞟了一眼沈巍嫣红的唇,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今天晚上的酒好像挺好喝的额,好想再尝一口,不行,他使劲摇了摇头,酒色误人,一样都不能碰。
近乎慌乱地抓起自己借给沈巍的外套,他得出去冷静冷静,等等,这个味道,拿起衣服仔细嗅了嗅,赵云澜发出了一阵不知是悲是喜的笑声,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复杂地看了一眼沈巍,他还是将外套盖在了沈巍的身上,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宿醉醒来的沈巍,看完赵云澜留的纸条后,刚坐起来,就被门口阿秋亮闪闪的眼睛吓清醒了:“你那是什么表情?”阿秋顾左右而言他:“早安沈教授,昨天晚上休息得好吗?”
沈巍却揪着外套一脸严肃:“赵云澜呢?”阿秋抿嘴一笑,这才刚起就到处找人,也太不知道低调了:“一大早就走了啊,我们也准备出发吧。”
阿秋刚扭头,沈巍的一句话就让她全身僵硬:“我的身份,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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