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亦是笑道:“有劳孙神医,还请到议事厅一叙,晚辈自当洗耳恭听。”
苏婉灵立即接口道:“我也要去!”
楚潇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低声叹道:“我又没说不让你去。”
说完,楚潇又抬头看向孙神医,摇头笑道:“内子无状,还请神医莫要见怪。”
孙神医伸手捋了捋下巴上一翘一翘的山羊胡,笑呵呵地摆手道:“世子妃一片赤子之心,我又怎会介怀?世子能得这么一位贤妻,王爷王妃定然欣慰不已,明空大师果然是世外高人,竟然能算出这么一桩美满良缘。”
苏婉灵心说这可未必是明空大师的功劳,原著中楚潇照样娶了原主,不也没什么用?原主反而比楚潇死得更早,可见那位明空大师也没厉害到哪儿去,还是自己的锦鲤体质更给力。
想到这里,苏婉灵便得意地看了楚潇一眼。然而转念一想,貌似原著中,女主刚碰上楚潇时,他的妻子便已经过世了。自己来的时日也不短了,也不知道现在剧情到底开始了没有?
想到等剧情开启后,自己还会多出一个老乡女主,苏婉灵的心情便很是微妙,连带着看向楚潇的眼神都不大对了。
话说这位可是见了女主一面后就一直给对方找麻烦要杀了对方的狠角色,根据主角万人迷定律,这位莫不是看上女主了,这才千方百计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然后再上演一出相爱相杀的戏码?
这么想着,苏婉灵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抬头瞪了楚潇一眼,偏过头去冷哼一声,板着脸不搭理任何人。
楚潇被苏婉灵瞪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发的哪门子脾气,碍于孙神医在场也不好问,只能当没看见,对着孙神医拱手道:“不知神医想出了什么良方治疗我的病症?”
苏婉灵立即回过头来,双眼定定地看着孙神医,一副坚决不能错过一个字的架势,看的孙神医直发笑。楚潇脸上也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回头看了苏婉灵一眼,借着宽大的袖子握住她的手,二人十指紧扣,有种别样的亲密。
孙神医哪能看不出这两人的小动作,不过小儿女情态倒是惹人发笑,没必要戳破。孙神医便当做没看见,正了正神色,这才开口道:“世子这顽疾,一是娘胎里带的先天不足之症,二是年幼时不慎受了寒,更是加重了病情,是以才让世子长年累月卧病在床,更是数度都有性命之忧。
说句不该说的话,世子这病,早在年幼之时便撑不下去,也不知为何,当年那般凶险,竟然还能缓过来又强撑了这么多年。到如今,竟是能彻底痊愈。老夫行医数十年,医治的病人千千万万,却没有一个像世子这般让人摸不着头脑。想来就是明空大师说的缘法吧。”
楚潇握紧了苏婉灵的手,低笑道:“那是当然,这时间,再也没有第二个如我这般幸运的人了。”
孙神医赞同地点头,“这话确实不假,老夫医治你这么多年,不知道让王妃为你准备了多少次后事,每次竟然都让你撑过来了,看来你是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的命数。这般幸运,这世上委实找不出第二个。”
苏婉灵却知道楚潇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忍不住伸手挠了挠他的掌心,见楚潇含笑望了过来,苏婉灵又忍不住得意地冲着他挑了挑眉,一副求表扬求顺毛的欢乐样儿,看得楚潇唇边不由露出了几分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坐在楚潇对面的孙神医见了这副场景,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也没有再打趣两人的心思,正色道:“如今我给世子用的药,都是内服,驱寒去毒,服用两个月后便能彻底痊愈。现在又多给世子开了一方外用之药,这药乃是老夫用七七四十九味草药研磨而成,分为药粉和药膏两种。药粉泡在浴桶中,沐浴时,药性便能沁入世子体.内。至于药膏,每晚就寝之时,敷于心俞、天枢、气海与合谷四个大穴上,配合汤药,想来不出一月,世子便能彻底痊愈了!”
“太好了!”苏婉灵喜得眉开眼笑,紧紧扣住楚潇的手,急切地看着孙神医,连声问道,“不知那珍贵的药粉和药膏神医是否带了过来?”
“那是当然!”孙神医习惯性地捋了捋山羊胡,从怀中掏出一青一白两个药瓶递给楚潇,含笑道,“拿去,白色药瓶里装的是药粉,青色的是药膏,用法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就不再多嘴。”
楚潇起身接过药瓶,郑重地给孙神医行了一个礼,恭敬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苏婉灵同样弯下腰向孙神医道谢,就见孙神医摆了摆手,心情极好地大笑道:“医者父母心,行医之人悬壶济世,只愿这世间再无病痛。能够治好世子的顽疾,老夫亦是万分欣慰。道谢的话免了,老夫还要多谢世子又给老夫提供了一样病症的治疗方法,若是日后有人同世子一般患了同样的病症,便不用再花费这么多年功夫诊治了。”
苏婉灵被孙神医这番仁心感动,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真心实意地开口道:“以后神医治的人,一定都能转危为安健康长寿!”
孙神医顿时哈哈大笑,摇头道:“若真有那么一天,老夫愿意折寿二十年啊!”
苏婉灵则继续给他开光,“你这样救死扶伤的大善人,最起码都该长命百岁。就算折寿二十年啊,也能活个百来岁,这才是病患之福呀!”
孙神医大笑,而后又叹道:“既然世子的病已经马上要痊愈了,老夫也该告辞了。这些年一直住在王府,叨扰太过,早就该离去才是。”
楚潇连忙开口道:“何必如此着急?神医在这世上无牵无挂,在哪儿不都一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照拂了我这么多年,于情于理,我都该奉养您,哪能让您就这么走了呢?”
苏婉灵同样点头劝道:“是啊,神医您都在王府住了这么多年,干嘛要走呢?王府内还有您开辟出的药田,还有许多同您有主仆情谊的下人,更有世子这个您亲眼看着长大的晚辈,您就这么走了,当真舍得?”
见孙神医面露迟疑之色,苏婉灵心念一转,又放了大招,“再说了,您这一身精湛的医术若是没找到合适的传人,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您毕生的心血?何不留在王府著书论著,若是能将您毕生所学全都写下来,交由世子替您刊印出来并且上交当今圣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您的医术有多么精湛。也能留给后人一部珍贵的医学宝典,想那药圣医圣,不都是著书立作才得以流芳百世受无数后人敬仰。孙神医您慈悲为怀,救治过的病人数不胜数,要是能编成这么一部书,谁又敢说,前辈会不会成为另一个医圣吗?”
孙神医彻底被苏婉灵说服了,眼神定定地看着楚潇,激动得满脸通红,就连山羊胡都在颤动,扬声问道:“世子妃所言,世子可能做到?”
楚潇立即点头,“这有何难?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内子说得对,前辈您一身医术出神入化,若是失传,当真是一大憾事。晚辈知道前辈不是贪图名利之辈,只是著书立作,乃是恩泽后人的大善事。尤其是医书,一部医书流传千百年来,不知道能救多少条性命。前辈若能写下这样一部医书,那可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晚辈自当竭尽全力助前辈一臂之力!”
孙神医彻底意动,文化人哪个没点著作立书的豪情壮志,苏婉灵这话真是说中了孙神医的命脉。听到楚潇应承下来后,孙神医也不提离开之事了,激动得将桌子拍得啪啪响,脸色红得就跟喝醉了酒似的,半晌才兴奋道:“不行,老夫得回去好好想想,传给后人的医书绝对马虎不得,错一处便关系到千千万万条性命。我先去理一理思路,失陪了!那两种药记得用!”
说完,孙神医就跟一阵风似的,登时就没影了。
苏婉灵忍不住摇头笑道:“孙神医平时一直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淡然做派,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他这么失态的样子。”
楚潇却深深地看了苏婉灵一眼,打趣道:“要是谁能让我流芳千古,失态一次又怎样?”
苏婉灵立即笑道:“别说我没给你出主意啊,你现在多帮孙神医跑跑腿,到时候史书记载,也能说当年孙神医在撰写这本旷世医书之时,幸得瑞王府世子楚潇相助,这才能让这本医学宝书出世。你看,你不也能青史留名?”
楚潇白她一眼,一把将人拽进自己怀里,佯怒道:“合着我就是顺带让史官捎带一笔的跑腿的?”
苏婉灵憋笑,仰头看着楚潇,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多少人想被史官顺带捎一笔还捎不了呢,你倒好,竟然还嫌弃?真是难伺候!”
楚潇忍不住打趣她,“是啊,到时候其他人好奇我的生平,仔细一查,发现我竟然是个惧内的家伙,不仅一辈子只有一个妻子,不纳妾不养外室,还对你宠爱有加直到白头,生同衾,死同穴,到时候啊,你就等着所有女性对你的羡慕吧!”
苏婉灵心说这简直就是废话,这么多年后自己都作古了,其他人羡不羡慕自己跟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不过想到楚潇刚才话里透出的意思,苏婉灵又忍不住偷笑,见四下无人,偷偷地环住了楚潇的腰。
楚潇佳人在怀,又得知折磨自己十多年的旧疾将要彻底被治愈,心下更是欢喜,搂着苏婉灵的腰便低头精准地覆上了她的唇,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对方自己心中的喜悦。
苏婉灵自然察觉到了楚潇激荡的心情,下意识地回吻过去,良久,直到二人体温都开始不断往上飙升时,楚潇才止了动作,贴在苏婉灵的耳边低低取笑道:“你昨天说什么来着,这回可不用等两个月了,看你还敢不敢那么折腾我。”
苏婉灵嘟嘴,隔着衣物在楚潇心口处咬了一口,羞赧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也还有一个月,惹急了我,我再多折腾你几次啊!”
楚潇无赖地一摊手,挑眉笑道:“求之不得,不然我们这就回房,随便你怎么折腾我都行,你意下如何?”
换来苏婉灵一个大白眼。
楚潇顿时低笑,见苏婉灵脸色不善才转移了话题,拿着刚刚孙神医给的两个药瓶在苏婉灵面前晃了晃,故作苦恼地开口道:“药粉倒是好办,我自己沐浴时倒进浴桶便是。就是这个药膏,几个穴位前后都有,我一个人顾不过来,怕是要让丫鬟代劳咯。”
“不行!”
楚潇含笑看着苏婉灵,偏头笑道:“那就只能麻烦夫人了。”
苏婉灵瞪他一眼,上前拿过药瓶,扬着下巴强撑道:“不就是上药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来就我来!”
结果真的到上药的时候,苏婉灵这才傻了眼,恨不得扑在楚潇身上咬他一口。
上药确实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上药的地方,尤其是合谷与天枢两个穴道,尤为靠近小腹,要是脱了亵衣亵裤,怕是什么遮挡的都没有,这让苏婉灵怎么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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