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绿长发,身材不高的青?年一脸享受躺在她臂弯里,还对她比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刀·LO·VE。”
李清河:?????
“哟这位姬君,对我有兴趣吗?” 身材不高,长相和气质却很成熟的青年一脸荡漾,“脱下衣服召唤我,是在期待什么呢?”
李清河手一哆嗦。
“砰——”
听见动静的鹤丸国永闪现在屋子里,接着一期一振敲门的声音响起。
“进来。”
没喝多少酒的一期一振踏进屋子,一眼就看见李清河袍子下躺着的,目光上瞟的绿发胁差,瞬间面色一黑。“青江殿下?”
李清河理了理衣服,“来的正好,你们认识?”
“是的,我曾与笑面青江殿下在丰臣家共事。”
“这样啊。”她低头,正好看见表情不可描述的青年目光顺着她的腿游移向上,“……”
她非但没躲,甚至弯下身,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脸,洁白的里衣被牵引着上移,露出一大截线条流畅的小腿,领口顺着重力下滑,青年甚至能看到令人遐想的弧度。“喜欢吗?”
“最棒的哦。”被拍脸的人以正经严肃的表情肯定道。
李清河笑了起来。
“承蒙夸奖。”
然后单手提起了青年的衣领。
在青年惊骇的目光下,若无其事地举到一期一振面前,“给新人好、好介绍一下这里。”
一期一振同样面露笑容,足以让小儿吓到止啼,“是,主公。”
“喂喂这不是一期一振君吗,开玩笑的吧这副表情。”像拎小鸡一样被拎着的青年冷汗直冒,“说好的风雅俊秀温柔似水呢?”
“承蒙青江殿下夸奖,不胜荣幸。”一期一振毫不费力接过笑面青江的衣领,微微晃了晃,笑容黑漆漆。“许久未曾谋面,很想和殿下叙旧呢。”
斩鬼之刀,笑面青江突然感觉到什么。
“喂这可不好笑。”他回头,正好撞进黑鹤的红色眼睛里。
“……What the hell?”
“欢迎来到黑暗本丸。”幛门慢慢合上,鹤丸国永幸灾乐祸朝着门外表情僵硬的笑面青江挥了挥手,“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砰。”
门合上了。
“好伤心呀,怎么说也是一同在天皇家待过的,一期一振连个余光都不给我。”鹤丸国永装模作样捻起袖子擦不存在的眼泪。
“我也好伤心啊。”
李清河伸手搭在鹤丸国永的肩上。
“鹤丸总是不对我说实话呢。”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鹤丸一个哆嗦。
“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带着热度的手指摩挲着青年削瘦的肩线,鹤丸国永一脸讨好回头望去,只瞧见自己的主子脸上挂着和方才离去的一期一振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黑漆漆微笑,“我们来谈谈……就谈谈敌刀和暗堕刀的模样,还有为什么漫山遍野都是刀子精吧?
“希望我们的夜晚也足够美好。”
“咿!”
第二天,付丧神们惊讶的看到从审神者房间里出来的鹤丸国永,和从隔壁一期一振房间里出来的新人笑面青江。两个人面色青黑,脚步虚浮,带着超脱世外的空旷表情。
“……虚?”
“嘘!”
笑面青江扶着廊沿,一步一顿艰难挪移,生无可恋。
他好像入了魔窟。
不久之前那个水蓝短发、据说举世少见的食草系温柔弟控刀跟他说,“我们这里是弑过主的暗堕本丸。”
“……你有本事唬我有本事当着隔壁房间的审神者面前说啊。”
“因为某些原因,我们杀死了前审神者,变成了暗堕本丸。是主公接纳了我们。”一期一振端坐在桌另一边,肩背的曲线优雅美好,“但您也知道的,对于暗堕刀而言不存在完全的理智。我们接二连三对主公下手,都没有成功。”
……
“一期一振君,风太大,我什么都没听见。”
“一次围攻,两次下毒,一次偷袭。”
“……”
一期一振的面容在明明灭灭的烛火映照下,诡异可怖,蜜色瞳孔甚至有血色弥漫,笑面青江惊悚地发现自己面前这个也是个被黑泥浸透了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你别说了我不会向邪.教势力屈服的!”
“我希望您能保护她。”
“……啊?”
“如您所见,我们都是暗堕刀。在主公入驻本丸之前,甚至无法在晚上保持理智。是主公除了必要的灵力供给外,还一直在费心用灵力净化,我才能在午夜时刻同您正常对话。”
不,我不觉得现在的你很正常,看看你那双兔子眼睛。笑面青江内心里激烈地吐槽。
一期一振回忆着这些天,形形色.色的刀剑和他的对话,其中鹤丸国永带着嘲讽的语气最为深刻。
“你们对她而言都是累赘。可怜时平要一直带着枷锁了。”黑鹤这样对他说,“没有刀鞘的剑握在手上,你该庆幸她不打算放手。”
想到这里,一期一振对笑面青江说:“暗堕的趋势和主公的灵力达成了脆弱的平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打破。在没找到解决方法之前,我希望您能保护主公。
“我们前前后后好几次对主公出手,但后面都不是出于本意。本丸需要她,可是我们会控制不住伤害她。”一期一振注视着对面一直在耍滑头的笑面青江,这振以斩杀鬼魂而闻名遐迩的刀脸上永远带着散漫的表情,说话轻佻,吊儿郎当毫不正经。但他知道,那只被头发遮盖住的红色竖瞳有多锋利尖锐,眼睛的主人有多敏锐细心,强大骄傲。
是他的话,一定能够保护好李清河。
也能约束住李清河。
“青江殿下,你我曾共同侍奉过丰臣家,彼此也有些了解。所以我大胆猜测,您现在一定打算旁观。但是请您明白,她是这座本丸最后一位审神者了,一旦出事,本丸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拜托您了,保护好她。”跪坐着的一期一振,慢慢俯身,头谦卑低下,碰上了榻榻米。
然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哎呀哎呀,一期君真是爱操心呢。在哄我做事前,起码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吧?”
他,好像,脑袋一热,答应了。
笑面青江脚下一歪,噗通跪了下去。
“跪着干什么?”李清河出门就看见面色灰白的笑面青江跪在走廊上,好奇地走上前戳了戳,“走啊吃饭去。”
“让我自生自灭吧……”笑面青江眼神散乱,一回头正对上本丸独一无二的胸。
啊……
——掉进魔窟被旧僚拜托保护一个人怎么办?关键词:审神者,女,肤白,貌美,大长腿,大欧派。
——当然是选择答应啊。
“大人我们一起走吧!”
他以为她看不到他往哪看吗?李清河似笑非笑横了迅速爬起来的青年一眼。
不过她不是很介意。
这个男人虽然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做派,眼睛却始终清明深邃,刻着强大的自信,有邪性而无邪念。
又是一头不好对付的狼。
不过她最擅长驯兽了。
李清河愉快地带着笑面青江去吃早饭。
对此,摊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折腾了他一晚上的李清河无情带着新宠离去的鹤丸国永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这是昨天捡到的新人君。”李清河点点笑面青江,“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笑面青江,由大太刀打磨成的大胁差。嗯嗯,你们也觉得是个很奇怪的名字吧?但是,如果你听到名字的由来是因为斩杀了一个微笑着的女幽灵,还能笑得出来吗?”
真是可爱的自我介绍。
李清河压下唇角的弧度,“我是李时平,时世承平的时平,来自西面的国家大唐,今年一千五百零一岁。”
嗯竟然有幸知道审神者——啊不能叫审神者,叫主人好了——的名字,不是日本人吗?今年一千五百——等等——
“一千五百零一岁?!”
“又一个。”受过同样惊吓的老付丧神们对笑面青江僵硬的表情十分满意。
“主公的年纪果然是个大杀器。”
“下一个会是谁?”
今天的本丸,很有活力呢。李清河看着眼前不复之前小心翼翼,闹成一片的付丧神,愉悦地眯了眯眼。
疗伤必须刮骨,阵痛之后迎来新生。古人诚不欺我。
吃过饭,李清河起身准备回屋整理资料,昨天的出阵和从鹤丸国永嘴里抠出来的信息推翻了她之前的所有设想——
“大人!”
嗯?李清河跨出门口的脚步一顿,回头看见绞着手指的乱,被一群粟田口围着,这边戳戳那边推推不自在的长发男孩,被搡来搡去的男孩子瞪着嬉笑的兄弟们,整个脸都要烧起来。
向来喜欢小孩子的李清河顿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戳中了。
“有什么事吗?”李清河走近几步,蹲下身子,温声细语问道。
“那个……”乱更紧张了,刺溜一下钻到药研身后。
“大将,乱和平野换了班,今天他是您的近侍。”被乱不停戳着腰窝,药研又痒又难受,“好了乱,再戳我就挠你了。”
“药研哥!”前面的哥哥闪到了一旁,猝不及防撞进李清河黑如曜石的眼睛里,乱脑袋里砰地一声炸出了烟花。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刀剑。
……
“还有这能力啊。”李清河摩挲着下巴,伸手捡起了地上的短刀。
“这样也不错,今天的小近侍我就领走了。”李清河拔出刀,端详着清冽的刀纹,“乱刃呢,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药研觉得变回本体的自家弟弟羞得刀鞘都要裂了。
许久之后,乱终于找回了冷静,悄悄地变回人形。
李清河把乱的本体小心地置在书案对面的刀架上,刀架铺着绸缎,还有软垫铺在四周。乱一变回人形就陷入了轻软的垫子里。
很舒服。
他就静静坐在那,看着背对着他的李清河处理公务。
“做那发什么愣,过来啊。”不知看了多久,李清河突然抬手拍了拍旁边的榻榻米。乱踌躇了一下,拖着一堆垫子啪嗒啪嗒跑过去。
“想问点什么?”李清河揉了揉眼睛,搁下笔。在心里漫无边际想着。
这几天好像老是给人解答问题?
“大人真的不会伤害我们吗?”乱几次张口欲言,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李清河错愕睁大了眼,接着笑意从眼里倾泻出来。
乱藤四郎,少见的乱刃吉光刀,平造,真之棟,小圶目地肌,小丸切先。
本人似乎也和刀上的乱刃一样活泼可爱。
“虽然我想说不会,但是你信吗?”
乱被问住了,抱着抱枕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不确定地说:“信?”
“你看,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李清河摆了摆手,“就是应该不相信,如果你这么轻率地相信别人我才要头痛。
“我刚来的时候你很怕我,给你糖葫芦的时候你又有点喜欢我,后来因为鹤丸国永你又有点讨厌我了——别急着反驳,难道不是吗?”李清河伸手揉乱了乱的头发,又细心梳理好,“但是你现在又选择接近我。我很开心,因为你有自己的判断,判断我是否可以接近。
“不要问我我是否能对你们好,用你的眼睛看,像你之前做的那样。”
“可是你生气了。”乱嘴角下滑。
“嗯……”李清河苦了一张脸,“好吧,我那时是有点不开心。不该对你们发泄。”
“我也有错。”乱细声细气地,“鲶尾哥后来告诉我了,我偷袭过你。”
鲶尾藤四郎你熊的,净在后面捣乱。
李清河在心里冷笑,“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乱瞅了瞅好脾气的李清河,一横心,闭上眼鼓起勇气喊道,“但是我还是很不开心!你对那个大魔王那么好!他坏透了!”
大魔王?鹤丸国永?
李清河眼神飘忽一秒。
“从来到本丸就是黑漆漆的可怕样子,说话恶劣总是欺负一期哥,还见死不救!我讨厌他!”橙色长发的男孩儿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他没有察觉的自己的表情又委屈又害怕,“明明他才是坏透的那个,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老是一副我们做错什么事的表情?!”
“嗯……这个嘛。”李清河想了想,“你要知道鹤丸他和你们都不一样。
“他也许态度不好,冷淡又臭屁,那是因为他背负着你们都不知道的真相,孤独地走在自己的路上。
“他需要帮助。”
李清河伸手,摸了摸乱怔忪的脸蛋,“不过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你们的。无论嘴上说得多欠揍,表情多么可怕。
“因为你们是他的兄弟。”
躺在房梁上的鹤丸国永无声地笑了。
越来越喜欢了。
不如说喜欢多到无法再多的地步了。
“李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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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据说今天是520?
笑面青江:啊呀,大人,你是在暗示什么呢?
鹤丸国永:怎么,要给我一个惊吓吗?
李清河:来来来乱小夜平野厚博多,给你们糖吃~
药研:……我也是短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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