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胤礽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睡的如此心满意足,怀里抱着一个温热的抱枕,柔软异常,让他忍不住的又蹭了蹭。
这才满足的松开手,闭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石婉瑜打死她都想不到她会有今天,被人圈在怀里,挣扎不得,动颤不得,那憋屈,睡觉睡的让她想要杀人的心都有!
眼前的这个人她十分可以确定,绝对不是瓜尔佳氏,瓜尔佳氏睡姿良好,和她从来都是保持距离,睡一夜那被褥都不带乱的。
想着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这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绝对不会像眼前这位,手脚并用的扒拉在她身上。
要不是念及自己现在的身份,她早就一脚踹过去,把这个扒拉在她身上,还用那个东西顶着她的人,踹下床去,最好踹的他断子绝孙。
石婉瑜深深的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从半夜被弄的睡不着觉,闭着眼睛,劝说自己,要自己保持冷静,切不可一时冲动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胤礽舒服的睁开眼睛,发现一双美目正带着怒气的盯着他。
还没有等他想起来这人是谁。
石婉瑜的脸,突然靠近,吓得胤礽猛地后退,后面直接坐空。
“啊!”一声惨叫。
只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胤礽从床上直接跌落到地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石婉瑜看到胤礽那张熟悉的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心情一下子就变得舒畅起来。
一个没有忍住,就被胤礽疼的呲牙咧嘴的表情给引得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再整个屋子里回荡。
胤礽捂着屁股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子,笑起来真的是勾魂夺目、动人心魄让他都忘记了呼吸。
石婉瑜笑完,看了一眼他那直勾勾的眼神,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心情一下子就变得不好起来,有些不悦的说:“还不起来?”
胤礽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说:“福晋生的太美,把孤的魂都给勾走了。”
本来胤礽就是在夸石婉瑜。
但是石婉瑜听了胤礽夸赞福晋生的太美,太美和福晋,这两个词,让她的脸瞬间变黑。
穿着里衣就站起身来,理也不理胤礽,径直越过了他的身边。
胤礽看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背影,还一头雾水,都说女子的心,海底针,还真的一点都不假。
不然他怎么感觉,这古代的女子怎么这么难猜?夸她生的美,都还生气?不过确实挺美的。
“爷?可是出了什么事?”善信一直在外面守着,听到有东西落地,先是一惊,后又福晋的笑声,提着的心才慢慢的回落,等声音停下,才出声询问。
石婉瑜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洁白的帕子,熟门熟路的找到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个口子,拿着那个帕子,直接按在手上。
一会儿的功夫,那张洁白的帕子上面就变得血迹斑斑,才在胤礽目瞪口呆的样子下,镇定自若的扔在了托盘上。
善信焦急的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传出声音,又不确定的喊了一声:“爷?”
胤礽朝门口看了一眼,抬高声音说:“无事,待会儿在进来伺候吧。”
善信刚刚提起的一颗心,慢慢的又放了回去:“是。”
胤礽有些不解的看着石婉瑜问:“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石婉瑜手上还是不断的有血珠冒出,赶紧去拿了金创药,洒在那个不算大的伤口上。
他虽然不知道他这福晋刚刚在干什么,但是隐约的猜出,这样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
“你不懂这张帕子是干什么的?”石婉瑜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疑惑,整个大清,但凡有点钱财地位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他是真的不懂吗?
胤礽看着石婉瑜,傻傻的摇了摇头,他还真的不明白他福晋是干什么呢。
“处子的第一次都会出血,比如我们新婚,这就是证据,证明我完璧。”石婉瑜斜了胤礽一眼,凉凉的解释道。
说完就不再管胤礽,转身坐在了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对着自己那厚重的头发,不得技巧的使劲的梳。
越是想要疏通,这头发好像与她作对一般,越来越是毛躁,而且还拉扯的头皮疼的厉害。
心中恨不得把这一头乌黑的秀发就这么那剪刀剪去,但是这只能想想,要是剪去了,就是落发为尼了。
胤礽呆了一会儿之后,才醒悟过来什么意思,脸色变得涨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石婉瑜,只是没有想到她正在与头发奋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
悄悄的舒了一口气,才走上前去,犹豫了片刻:“让孤为福晋疏通一下,一会儿□□凌进来为你梳个发鬓,才好去见皇阿玛。”
石婉瑜斜了他一眼,顺从的把梳子递给了胤礽。
他从石婉瑜手里接过梳子,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退去,站在石婉瑜身后,可以从干净的琉璃镜上面看的清晰。
石婉瑜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张脸上也会出现脸红的样子啊。
只见胤礽,拿起她的头发,慢慢的梳理,一会儿的功夫就疏通了,不再是之前的茅草样子。
而且还没有扯疼她,让她觉得很是新奇。
胤礽看着石婉瑜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心中羡慕,他趁着她不注意,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半秃的脑袋,心下感慨,哎,不能比啊!
胤礽看了看扔在托盘上的帕子,上面已经变黑,这才对着门口喊道:“春凌,进来为福晋梳妆。”
一会儿的功夫,春凌,善信就带着宫女太监就端着托盘,脸盆,痰盂鱼贯而入。
太监们负责伺候胤礽穿衣服,春凌则伺候石婉瑜开始梳妆,穿衣。
有了她们的帮助,石婉瑜就轻松了许多,轻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爷,张姑姑来拿白喜帕了。”善信走到胤礽的身边,小声的说。
胤礽心下疑惑,面上不显:“让她进来吧。”
“给太子爷道喜,给福晋道喜,祝太子爷与福晋和和美美,早生贵子。”张姑姑一走进来,就笑着给胤礽给石婉瑜道喜。
春凌悄悄地扯了扯石婉瑜的袖子,她这才反应过来要给喜钱的。
“春凌,给张姑姑,那袋叶子,添添喜气。”
张姑姑一听,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那老奴就谢过福晋了。”
等张姑姑接了春凌递过来的喜钱,才说这次过来的目的:“太后娘娘让老奴过来拿白喜帕了。”
这时候胤礽才知道,那个染上血渍的帕子,叫白喜帕。
转头一看,经过了这一段时间,帕子上的血迹,也边干了,变成了黑色,静静的放在托盘上面。
胤礽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石婉瑜一开始没有□□凌来为她梳头,而且自己在那里做奋斗,就是因为担心帕子上的血迹未干,被人发现端倪。
要是他开口叫人的话,她也会阻止的。
他指了指那块带着黑色血渍的白色帕子:“诺,就在那里呢。”
那个张姑姑这会儿看到帕子上的血迹,脸上的笑容加深,好像一朵皱在一起的菊花。
老嬷嬷拿起托盘看了一下,就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宫女,笑着说:“谢谢太子爷,谢谢福晋,那老奴回去复命了。”
胤礽板着脸对着张姑姑点了点头。
看着张姑姑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感叹,他家福晋真的是懂的好多。
同时心里也有些尴尬,这要是他真的与福晋同房,没有用这块帕子的话,而福晋又恰巧不知道,那福晋岂不是要被冤枉了?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这些古人真是愚昧,还有的人,同房,就不出血的呢?
“爷,咱们该去给皇上请安了。”善信低着头小声的提醒道。
胤礽走了进去,看着已经梳妆好的石婉瑜,走到她的跟前问:“福晋可是收拾妥当?”
春凌对着胤礽微微俯身,轻声说:“回太子殿下,已经妥当。”
石婉瑜正好从琉璃镜跟前站了起来,头上的重量,让她很是难受,看着胤礽光洁的脑门,眼神变得幽暗。
凉凉的对着胤礽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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