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一看胤礽有些疲惫的皱着眉头,心知,他说的是真的,只得扯了扯衣服,让胸口半遮半掩的衣物,合拢在一起。
声音娇糯,神情娇羞的说:“是,那爷您好好休息,奴婢等你身体康复,来找奴婢。”
说完就用手半掩着脸庞,羞涩的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胤礽,逼得胤礽点了点头,才身段婀娜多姿的扭着,离开了。
胤礽用手扶着额头,半眯着眼睛,指着耳朵听着脚步声,用余光确定香梅离开了,才一下去瘫倒在了榻上。
香梅与善信擦肩而过,看着香梅衣衫整洁的样子,就知道,太子爷,没有对她下手。
等到善信走进来,胤礽才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香梅已经走远说:“这一段时间孤都没有见到香梅和香竹,这会儿怎么又冒出来了?”
善信走到跟前帮着胤礽到了一杯茶水递给他说道:“之前她们被皇上送去了储秀宫,教导规矩去了。”
胤礽接过来茶水抿了一口,抬眼看了一眼善信,有些失望的问道:“那现在是教导完了?”
他巴不得多教导几天,不回来都成。
“是的爷,毕竟这两人本就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先前给您做贴身宫女只是顺便,主要还是为了给您填补空缺的,而且…而且…”善信说到后面,就有些吞吞吐吐。
胤礽直接急了把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而且什么?难道真如香梅说的,孤把她的身子给要了?”
善信低着头,慢慢的点了点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您还答应给她们提升份位的。”
胤礽一下子就觉得浑身无力,这原太子到底都干了什么混账事?一大堆的烂摊子要他收拾。
他颓废的抬起脑袋,看着善信满脸的生无可恋:“那我们毓庆宫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女人?还有这香梅突然来这里干什么?就为了勾引孤??”
胤礽的脑袋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他怎么都感觉,这香梅是来打头阵试探他的。
善信想了想说:“也没有几个,您这一段时间,谁的房间里都不去,大家都只当您生病了,还没有好利索,也就没有人赶来打扰,奴才估计这香梅就是一个头阵,看看您到底有没有好利索。”
果不其然,还真的让他给蒙对了,这香梅就是来打头阵,刺探军情,这次没有成功,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来一步步的试探,直到他完全好了为止。
善信偷偷的观察着胤礽的表情,确定他不会因此而迁怒他,才又接着说道:“爷,就咱们毓庆宫里,您就有两个侧福晋,两个庶福晋,还有几名妾氏,都是过了明路的,还有几个是皇上,或者太后还有您的国舅爷送来的,这些都是没有身份,但是有几个已经被爷宠幸了的,就像是香梅这样的。”
胤礽的嘴抿的紧紧的,眼睛里崩射出骇人的光芒。
善信在胤礽那吃人的目光下,头垂的越来越低,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胤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心里不断的劝自己,不气,不气,他把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看着善信目光也越来越不善。
“你当时怎么不阻止孤?让孤竟然犯下这样的错误?”
善信看着胤礽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不解的说:“爷,这种事情本就不应该让奴才阻止,而且这不是正常的事吗?”
胤礽的脸色阴沉,语气不善的问:“除了这些?你可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孤?”
善信在胤礽的目光下,蹙眉垂首,他心里还真又一件事情,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太子爷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胤礽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说:“爷不会连您有婚约这件事都忘了吧?最主要的是您等不多长时间就要大婚了?”
“什么?!你说什么?大婚?我和谁?大…大婚?”胤礽一下子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善信结结巴巴的问,同时心里一阵哀嚎,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未婚妻?
胤礽努力的控制自己怒气,可是还是没有控制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气的一下子就扫落在地。
茶杯破碎的声音,一下子把胤礽惊醒,看着地上的碎瓷片,他的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心疼,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茶具,就这么的让他手贱的给发脾气了。
胤礽有些气喘吁吁的,双手扶着桌子,烦躁的对着善信说:“孤大婚是和谁?你给孤老实的交代清楚!别让孤一直问你。”
善信低眉顺眼,这还是太子爷醒来之后,第一次发脾气,还是一样的恐怖,呐呐的说:“距离您大婚还不足一个月,您要娶的是石文炳之女,石婉瑜。”
胤礽看着善信,浑身有些僵硬,石婉瑜这三个字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历史上太子的嫡福晋,瓜尔佳氏,竟然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叫石婉瑜。
胤礽不再理会一旁的善信,善信也很自觉的立在一旁不说话,减轻自己的存在。
只是看胤礽一直坐在那里发呆,忍不住出声:“爷,天色不早了,要不奴才伺候您安置?”
他听了善信的话,慢慢走到床边,穿着衣服,躺了下去,身体上十分的疲惫,但是脑海里却异常的活跃,这婚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康熙一手策划的。
不如给她写一份信,约出来一叙,说不定她也不想嫁给他呢,不得不说胤礽想的有些天真,就算他们俩个一个不想娶,一个不想嫁,但是面对圣旨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
胤礽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身边的善信说道:“善信,一会儿孤说着,你来代孤给石婉瑜写一封信,就说孤想邀太子妃一叙。”
善信一听赶紧的劝道:“太子爷,您这样做实在不妥,先不说对于太子妃的清誉是不是有损,石文炳石大人也不会同意,让你们相见的。”
胤礽看着善信,眼睛一瞪:“你这不是废话?没成亲呢,他敢让他闺女见孤吗?”
吓得善信一个噤声,连连点头。
“那现在就开始写吧。去把笔墨纸砚准备一下。”胤礽对着身边的宫女说道。
那宫女对着胤礽轻轻的俯身:“是。”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那宫女端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把纸张铺平,用镇纸压住,自动的站在一边给胤礽磨墨。
“快点坐下,孤说,你写。”胤礽赶紧的让开一边,让善信坐进去。
善信看着胤礽,苦着脸,畏畏缩缩的不敢坐下,刚刚坐下就又站了起来,很是坐立不安,满脸为难的对着胤礽说:“爷,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吗?奴婢的所认识的字,都是您教的,写的还不如狗趴式,您这让奴婢代笔,回头会被太子妃笑话的,最主要的是,奴才担心太子妃看不懂。”
胤礽看着善信,眼睛里闪烁着半信半疑。
直到善信的手拿着毛笔的手,不断的发抖,最后写出来的几个字,歪歪扭扭的,他都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让他忍不住一拍脑门,突然想起这些太监,基本都是不识字的。
胤礽想着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还是给孤准备一个洋人的羽毛笔吧。”
善信一听,胤礽并不打算责备他,只是让他去拿羽毛笔,立马高兴的把手里的笔放在了笔架上面,高兴的说:“羽毛笔是吧?行,咱们库房里还放着几只洋人进贡的羽毛笔,上面还镶着宝石呢,您等一会儿,奴才这就给您照过来。”
胤礽看到善信一出去,他对着身边宫女说道:“你也出去吧。”
等到宫女出去之后,胤礽看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拿起毛笔,试探着沾了一下墨汁,写了几个字,发现原身竟然对这种毛笔字很有记忆,拿在手里,自动就知道怎么运笔,怎么写。
虽然写的有些发飘,一看就是手腕力度不够、劲道不足,造成的,只要假以时日的多加练习,肯定会恢复到原太子的水平。
一时间胤礽觉得也没有那么的着急了,最少他心里有了些许的放松。
脸上自然就带上了轻松的笑容。
等到善信回来,就发现胤礽一脸悠闲的坐在了椅子上,身边扔了几张纸,都被揉成了团。
善信把手里的羽毛笔放在了桌子上面,弯腰捡起地上的宣纸一张张的舒展开来,压平,放在了桌子上。
“爷,您这是干什么?”善信一脸疑问的看着胤礽。
胤礽看了一眼善信:“孤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好的理由,而且心中顾虑良多。”
最后忍不住自嘲的把笔往笔架上一放泄气的说:“算了,还是不写了,距离孤成婚还有多长时间?”
善信算了一下时间:“爷,还有一个月单十天的时间。”
胤礽听了之后,仰天长叹一声,嘴里嘀咕着:“恋爱都没有谈,就这样进入婚姻的坟墓了。”
善信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是恋爱?什么是婚姻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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