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看到才华在我举手投足间溢出来的光芒吗？那就是独属于天才的光，是我的光。”
斯塔克看着谭雅，带着几分狂妄孤高的傲气，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像是在演讲最激动人心的口白。即使是有些中二的台词，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也毫无违和感。坚定的神情、游刃有余的神态，面对质疑也镇定至极、气势逼人，特别嚣张。
谭雅就这么老神在在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到跟前，突破了陌生人初次见面的安全交际距离，她才微微后仰了一点，伸出食指抵在来人结实的肩上，轻轻推开。面上挂着标准的笑容，谭雅淡淡道，“我知道了。”
“所以斯塔克先生从天而降有什么指示呢？现在是休假时间，也是下班时间。”
斯塔克没想到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刚才也就是随口胡诌，没反应过来“诶”了一声，头顶冒出一枚问号。
“我看到了你的手表，全球限量款，骗子和疯子都买不到。”谭雅商业式笑容上线。
感觉膝盖中了两箭是怎么回事？斯塔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一时间竟然沉默了。
很久没有小美人对他保持这么鲜明的距离感了，斯塔克摸了摸鼻子，感觉有点新鲜，言归正传，“波茨在哪里？”
“她喝醉睡着了，我正要把她送回家。”
“那么顺便送我回家吧。”斯塔克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理所当然地对着谭雅抛了个媚眼，然后绕过她走向汽车。
谭雅嘴角一抽，就在斯塔克要上副驾驶座的时候，被素白纤细的手伸出来截胡了。谭雅及时拉住车门，一手啪的挡在他眼前，成功地将斯塔克困在她和车之间，直直地看向他。
谭雅是模特，身高本来就不是盖的，再加上一双毫不收敛的高跟鞋。身材纤细，但是身高占据了绝对优势。她背着月光，一把将人困在狭小的空间中，理直气壮地望进他的双眼。
......被一个女人壁咚了。
她的身上一种淡雅的冷香，仿佛冬日在枝头绽放的落梅，一种凛冽又冷淡的距离感。
谭雅不知道在片刻之间，眼前的男人就经验丰富地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她拦住正要上车的人，“我帮你叫车。”
企图婉拒。
“深夜、大马路边上，你就把我一个身价千万的绝世大天才抛弃在这里，你觉得合适吗？”
“把一位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排除在行程之外，有什么不对吗？”红唇扬起，谭雅挑了挑眉，几分轻挑随性。
如果现在不是对峙的场面，如果对方是他挑选的情人，他现在会立刻吻上去。
“我可以付钱。”财大气粗的样子。
“我不缺钱。”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
这种姿势真是太妙了，对方偏偏又是下午才跟波茨说不可能越界的美人表妹，事关人格——斯塔克迅速转过头，推开谭雅阻拦的手，走向后车厢的位置要找熟睡的小辣椒，“那我们让波茨来做这个决定。”
这么任性妄为的行径，完全是一个自我的男人。
谭雅抓住斯塔克的手，看他了然又得意的眼神，她长叹一口气，压抑着火气，“好了，上车吧。”
谭雅认命地要去开车，却在转身的瞬间差点撞上一个高大的阴影。距离过于靠近，谭雅被吓得身子一颤，捂着心口片刻才缓过来。纵使她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她的眼睛在骂人。
斯塔克目睹了一切，他知道现在不是笑出声的时机，所以他忍着，但是眼睛在笑，亮晶晶的。
“抱歉，小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英伦腔流畅地传出，带上几分抱歉的意味。
谭雅抬手表示拒绝，被吓到之后只有一句话，“不要和我讲话。”
贾维斯被动禁言ing。
“如果要把他一起带走的话，也许——可以把他的双腿先卸下来吗？”谭雅说这话不是在小心眼地报复，而是钢铁侠战衣的个头本来就不小，要强制塞进车里本来就有些困难，况且后座还有波茨在休息，让座位是不可能让座位的。
斯塔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他是可折叠的，放心吧。”
好不容易将那可以自动折叠的机器人塞到后车厢，谭雅坐上驾驶座，握上方向盘，这还没出发她都叹了多少气了，“你要去哪里？”
本来为了波茨休息得舒服一点，谭雅关了车内灯，现在才打开。车厢内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本在昏暗光线中有些模糊的眉眼忽然清晰起来，惊艳不过是一秒钟就可以完整发生的事情。
谭雅转眼看他，发现他正在看她。斯塔克没有移开目光，谭雅也没什么多余的感想，扬了扬下巴，“把安全带系上吧。”
但定睛一看，斯塔克的手臂好像不太方便。大概受伤了，车厢中溢出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谭雅微微皱眉，嫌他太磨蹭就直接凑过去，帮他把安全带拉过来系上。
温暖的气息靠近，原本精致的眉眼愈发清晰地倒映在斯塔克的眼底，忽然近距离暴击的美颜，是高清放大也毫无缺陷的花容月貌。斯塔克没有回避这种亲近，什么羞涩什么困扰都不曾有，甚至理所当然地吸了一口气，心底喟叹一声。
“很严重吗？医院？”高空降落，斯塔克这一次的苦头不小，虽然刚才眉飞色舞说话斗嘴样样行，但实际上唇色有些发白，身上也大大小小有了磕碰，看起来颇为狼狈。
谭雅退开距离，从身边的包里摸出以及经常用的一块手绢，一块干净的方帕，整整齐齐地折叠了两次，刚好是可以覆盖住伤口的大小和长短。“先将就着吧，如果血滴到皮质椅套上的话，会很难清理。”
“不用，只是划伤而已。”斯塔克配合地抬起手，让她简单处理一下。
谭雅的动作干脆利落，不一会儿就绑好了。启动引擎，停下的汽车终于再次启动，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刚才还没说，要去哪里。”
斯塔克眨了眨眼睛，放松身子靠在柔软的椅背上，轻舒一口气，用一种极其平淡冷静自然的语气说，“波茨家。”
谭雅差点当场急刹车然后把人踢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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