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愁云惨淡万里凝

小说:[HP]故事与新生 作者:闲思笔墨
    当楚汐用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与新部长交换完关于近期的政策意见后,她身心疲惫地从那间电话亭走出魔法部,来到了一片熙熙攘攘的人流。英国魔法部位于伦敦市的心脏白厅的地下,所以楚汐现在一眼就可以看到竖立在白厅街中心的一座和平纪念碑,这是一座非常有名的建筑。每一位经过纪念碑的英国士兵,都会对它行注目礼。英国人很喜欢缅怀英雄、铭记光辉,除了几座形式不一的纪念碑,这条街上还有几所塑像,都是英国军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诸如阿兰布鲁克子爵、蒙哥马利元帅。

    从白厅前往特拉法尔加广场,一路上可以路过很多重要政府机构,比如国宴厅、唐宁街10号、国防部、皇家骑兵卫队……用不了几百米,楚汐就来到了特拉法尔加广场,这是一个十分宽敞的标志性广场,是伦敦政治、文化活动的中心。十分吸引路人的一点是,这里的鸽子并不怕生人,甚至会表示亲近。因此,在纳尔逊圆柱型纪念碑四周,灯火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一群前来观光的游客在咕咕的鸽群中留影纪念。

    楚汐并不担心自己被暴露巫师身份,她的麻瓜伪装技术是很好的,而某个人却总会穿上款式老旧的衣服……Minerva……一想到刚在陋居见到的那一幕,楚汐就觉得自己不得不感慨一番,看起来麦格教授过得很好,也在极力维护、关爱自己的学生。第二次见到巴尼·韦斯莱的眼睛后,楚汐就确定了那是哈利·波特,不过她可不是真正的食死徒,没有那份积极邀功的心思。

    一开始,楚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赶紧幻影移形去希菲尔德庄园休息一会,现在,望着灯辉下的特拉法尔加广场,她明白了……就在这里,在那一年的圣诞节夜晚,她与麦格教授一起来到这里观赏夜景……回忆中,楚汐抬起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曾经,她们一起戴着圣诞帽子欣赏这里的音乐会,她也第一次在室外感受到了节日的热烈气氛,她们还一起走在宁静的泰晤士河边、畅谈趣事……

    来自左臂的怪异感惊醒了楚汐,她用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那意味着什么,不是伏地魔在召唤食死徒,而是有人直接喊了伏地魔的名字,而且自己距对方的距离并不远……楚汐瞬即走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顺着黑魔标记的指引方向,幻影显形在一个咖啡馆附近。注意到四周无人可见,她先对自己身上的衣服施展变形术,同时对自己的脸庞人体变形。很快,她注意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附近响起……楚汐快速对自己用了个幻身咒,用以隐蔽自己的身形。

    是头发油光、一脸麻子的奥古斯特·卢克伍德,还有面貌凶狠愚钝、身材膀大腰圆的克拉布与高尔。他们身上都穿着在楚汐眼中非常古怪的麻瓜衣服,一起走进了咖啡馆。

    楚汐扫了眼自己的左胳膊,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搭配,然后也走进了咖啡馆。根据黑魔标记的提醒,那里是某人最初喊出伏地魔的精准位置。

    这是一间普通的小咖啡馆,里面的环境还算干净、安静。楚汐直接挑了张空无一人的小桌,尽量借着四周建筑隐蔽自己,并偷偷观察着周围人物。很快,她满心诧异与震惊地看到了两个熟悉人物,米勒娃·麦格和阿米莉亚·博恩斯,她们正面对面地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边,神情都很严肃。尽管两人都点了杯咖啡,但饮料纹丝不动,有丝丝热气升腾。

    给卢克伍德三人招待完后(那三人很粗暴地拒绝了服务),一脸委屈的女侍者朝楚汐那一桌走过来,询问楚汐需要什么服务。楚汐刻意改变自己的嗓音,低声要了杯无糖的热拿铁。女侍者很快就拿来了一杯热拿铁,楚汐随意递给她几枚英镑,并说不用找零。女侍者马上绽开了笑容,神情不再带有苦闷意味。

    同样没去碰咖啡,楚汐继续观察那两人的动静。她很擅长口语,所以她能通过对方的口型变化去“倾听”她们的交谈内容。

    “所以辛克尼斯肆意使用部长权力、推行自己喜欢的政策,魔法部就没有人出来表示质疑吗?”麦格紧皱眉头。

    “斯克林杰死得太意外了…”博恩斯摇摇头,轻叹了气。“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多年累积的人脉和威信,恐怕连我这个司长的位置都会被拿走吧。但是魔法部已经差不多被神秘人掌控了…傲罗是魔法部唯一又强大的暴力机关,现在的傲罗办公室主任是一名食死徒。很多人感到了恐惧与害怕。”

    麦格的薄唇抿得更紧了:“你认为他以后会不会亲自担任部长呢?既然魔法部已经成了一件他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提到玩具一词,那副方形眼镜闪着不祥光芒。

    博恩斯思考了会,说:“我想不会。至少有一段时间不会。”

    “为什么?”

    “我猜想他确实很喜欢当部长,但现在的时机不够成熟。”阿米莉亚·博恩斯思考道,往上推了推自己的单片眼镜。“即使他已经暗中掌握了魔法部,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坐上这个位置。毕竟上次的巫师战争——”提到战争,博恩斯紧咬牙关,一脸仇恨。她似乎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后面的话说下去。“他必须要先用各种手段让所有人‘接受’他的理念——不管是心服口服还是因为心生畏惧——否则他的统治就不会成立。黑魔头不想要一个空荡荡的巫师界,也不能杀死所有不支持、不响应他的巫师,否则巫师界会崩溃的。我想这不是黑魔头想要的,他应该会尽量避免让纯血巫师流血。”

    “那波特?还有凤凰社?”麦格眉头紧锁,把刚发生在陋居的事情说了遍。自墨提斯走后,食死徒与傲罗把陋居搜了个底朝天,也没什么结果。也许是考虑到宾客身份的复杂性,他们没继续试图审问宾客。在搅乱婚礼的同时,更多的食死徒闯进全国每一户与凤凰社有联系的家庭,幸好没人死亡。幸运的是,波特没被魔法部和食死徒发现;不幸的是,现在的陋居和亚瑟·韦斯莱一家已经被重点监视了。凤凰社又一次失去了较为安全的聚会地址。

    “危险分子?说得真好听。我才第一次知道呢,原来他们刚刚是去干这事了。真是荒谬的丑陋的栽赃!”博恩斯发出一声满是嘲讽的嗤笑,双手气得微微发抖。“米勒娃,即使拼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要极力反对这一不合理现象——”

    “阿米莉亚!”麦格低喊了声,“我们不需要更多的牺牲了。而且…你应该懂得,魔法部需要你。”

    博恩斯傲然道:“这种乌烟瘴气的魔法部!这不是我愿意为之服务的魔法部。米勒娃,你也总是对魔法部抱有批判态度的。”

    “可是,阿米莉亚,你不能让他们有更多机会掌控更多权力了。伏地魔——”

    突然,围聚在一张小桌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行动起来,麦格不假思索地做出反应,拔出了自己的魔杖。

    背对三个食死徒的博恩斯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道被偏斜的蓝色咒语险之又险地穿过她的灰色短发,击中了窗玻璃。哗啦一声,碎玻璃洒了一地。这时博恩斯也迅速明白了当前情势,与麦格一起对抗三个意外到临的食死徒。女侍者尖叫着往门口跑去,却被来自某个男巫的咒语击昏了。

    麦格猛地挥了下冷杉杖,让朝自己射来的一束红光偏移,红光的力量砸碎了附近的一面砖墙。博恩斯随即挡住了来自又一个突然出现的食死徒的刺眼绿光。接着,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黑发女人凭空召唤出三面小银盾,旋转着环绕在自身周围,其中一面盾牌被麦格的一道接近无色的浅白色气流砸中,嘭的一声爆炸了。

    似乎是心有灵犀的,麦格和黑发食死徒在同一时间凭空召唤出一柄柄短剑,继而形成剑阵,往对方飞驰。剑锋锐利,剑气凌然,它们仿佛如锥子般,以一把长剑为首,后面堆聚着密密麻麻的小巧短剑,剑阵以勇猛之势与对方搏斗,敲击声铿锵有力。

    “很好…”麦格说,一边挥舞着冷杉木魔杖控制剑阵。“你的魔法能力很不错……但是——我很早就对你说过,我非常了解你,墨提斯——”

    似乎是因为被人识破身份,黑发女巫的手上动作停滞了二三秒。一道红色光芒闪过,被银色小盾及时折射,冲往别的方向,意外击中了高尔的面庞,他往旁边一倒,昏了过去。博恩斯趁着这机会,杖尖飞出亮闪闪的黑绳子,把因为同伴的遭遇感到几分无措的克拉布从头到脚捆着结结实实。

    “统统石化!”博恩斯又对克拉布念咒,克拉布像雕塑一样重重摔在瓷器、桌子和咖啡的残渣碎片上,发出嘎吱吱的响声。

    “飞沙走石!”趁着克拉布倒下时,卢克伍德大吼一声,博恩斯面前的一张桌子突然炸飞,爆炸的冲力把她推到了墙上,手中魔杖滑落。

    剑阵对决的空隙,楚汐冲麦格教授念了个昏迷咒,红色光芒在墙上偏转,恰好弹到卢克伍德身上,他立刻瘫倒在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楚汐让仅剩的银色小盾扩大,挡住了自己的整个身体,以数倍的魔力消耗速度维持防御,她抓住机会对着咖啡馆的唯一光源念了道咒语。刺啦一声,灯泡灭了,空间陷入黑暗。

    当麦格施展修复咒让天花板恢复如初后,那个黑发女人早已消失不见。

    “那是楚汐·罗兰?”博恩斯已经拾起自己的魔杖,以戒备姿势打量着一片狼藉的四周。她看到克拉布和高尔还瘫痪着,但卢克伍德和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我记着你对我说过,她和阿尔贝尔很像?”

    “人体变形。”麦格淡淡回了句,抬眸望向一条挣扎中的男性小腿。如果是普通麻瓜,见到这一幕早被吓死了。

    “幻影移形?分体?”博恩斯判断道,一手指向克拉布与高尔。“米勒娃,他们怎么办?”

    “我猜阿兹卡班已经被伏地——黑魔头掌控了,对吗?”麦格沉着脸说道,“阿米莉亚,这次是我太大意了。根据我半小时前刚收到的一条私人消息,黑魔头对他的名字布置了符咒。我刚刚不小心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至于他们——我想凤凰社需要专门腾出一个地方关押食死徒了。”

    处置好两个食死徒,米勒娃·麦格幻影移形来到了一个熟悉的、破败的小广场中央。四面都是高高的摇摇欲坠的破旧房屋。她毫不迟疑地走向12号,用自己的魔杖敲了下前门。一连串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还有像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然后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麦格跨过门槛,关上身后的门,老式的气灯一下子都亮了起来,闪烁不定的灯光照着长长的门厅。门厅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样子:诡谲怪异,蛛网密布,墙上那些家养小精灵的脑袋在楼梯上投下古怪的阴影,长长的深色帘子遮住了小天狼星母亲的肖像。

    她往前迈了一步。

    “楚汐·罗兰?”黑暗中轻轻传来疯眼汉的声音。

    麦格一语不发,镇定地接受一股像冷风一样的东西朝她扑来,她的舌头开始向后卷缩,似乎再也无法说出话来。过了会,结舌咒的效力过去了。麦格知道,这是疯眼汉特意针对楚汐·罗兰布置的恶咒,目的就是让她无法对外泄露这里的地址。其实,除了赤胆忠心咒,这里还被布置了其他保护类和隐藏类咒语,除了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即使是其他保密人对外透露地址,也无法让被告知者看到这里。但她无法肯定墨提斯能不能破解这些咒语……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

    门厅尽头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地毯上突然蹿起一个身影,高高的,土灰色,模样狰狞。布莱克夫人开始尖声大叫:她的帘子掀起来了。那个灰色身影朝麦格飘来,越来越快,拖到腰部的头发和胡须在身后飘飘荡荡,脸颊凹陷,瘦骨嶙峋,眼窝里空洞洞的。这身影熟悉得可怕,又有令人恐怖的变化,它举起一只枯槁的手指着麦格。

    麦格没有被吓到,反而有些悲哀地瞧了眼邓布利多的影子,镇静道:“杀你的不是我,阿不思。”

    很快,那身影突然爆炸,腾起一大团尘雾。在气灯的蓝光下,灰尘像烟雾一样在麦格周围旋舞。布莱克夫人还在那里尖叫:“泥巴种,脏货,败类,竟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

    麦格朝布莱克夫人挥了下魔杖,帘子忽地合拢,对方不做声了。

    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有三道人影从楼梯上冲下来,他们的脚步声太响了,把布莱克夫人吵醒了。

    “脏货!泥巴种!渣滓!”布莱克夫人在后面尖叫。

    麦格又快速挥了下魔杖,让画像人物闭嘴。

    “不许动!”哈利、赫敏、罗恩的魔杖一致对准了灰尘中的麦格。

    “是我。”麦格冷静道,“米勒娃·麦格。”

    “哦,谢天谢地。”赫敏虚弱地说,垂下了手中的魔杖。

    “拿出证明!”哈利喊道,没有和罗恩、赫敏一样放下自己的魔杖。

    麦格不以为怒,眸光掠过一丝赞赏的光芒。“波特,我记着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见,一路注意安全,巴尼·韦斯莱。”

    “哦,没错,”哈利垂下了魔杖,“但我必须核查一下,是不是?”

    “没错,波特。”麦格颔首道,“记住,随时保持警惕。根据我几分钟前收到的一条隐秘情报,有食死徒发现你们了?”

    “是……”赫敏紧张地呜咽了一声,“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了陋居,到了托腾汉宫路。教授,当时有食死徒和傲罗在,我们不敢跟着任一个凤凰社成员离开,也不知道其他安全屋的准确地址。”

    “你们做得很不错。”麦格说,“我们提前布置的那些安全屋都被监视了。魔法部知道那些安全屋的位置,现在时刻有食死徒或者傲罗盯梢着动静。你们不适合去那里了。就是这里,也马上会变得不安全,我估计等食死徒检查完凤凰社布置的全部安全屋后,就会派人来监视这里了。我认为他们会在所有与你有联系的地方都设置岗哨,波特。好了,到楼下去吧,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他们来到了地下厨房,麦格用魔杖指了指炉栅,火苗立刻蹿起,在冷硬的石墙上造成舒适的幻觉,在木制长桌上映出火光。她接着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行李箱推给对面的三个学生。“里面有食物,保质期是一个月。”

    “谢谢你,教授。”赫敏兴奋地接过了行李箱,“我正愁这个呢……根据甘普变形基本法则的五大例外,利用变形无法变出食物,但可以变多。”

    “好了,能说一下你们后来遇到了什么?”麦格严肃问道。

    “我们后来在一家咖啡馆碰巧遇见了两个食死徒,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当时哈利穿着隐形衣,他们应该看不到哈利。他们也不大可能恰好那个时候在托腾汉宫路散步,是不是?”赫敏忧心忡忡地说道,“会不会是哈利身上的踪丝没消失,还是有人对哈利用了追踪咒?或者是——”

    “不用担心,格兰杰小姐。”麦格教授插断了自己学生的话,她很清楚格兰杰在某方面的习惯。“这是我可以解释的地方。答案就是——黑魔头对自己的名字下了禁制类咒语。一旦你们直接说出这个名字,就会直接被暴露地址。我想,你们肯定有一次提到了他的名字。”

    “啊——!”罗恩恍然大悟,“是你说了他的名字,赫敏!”

    赫敏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时不语。

    “以后绝对不能提他的名字了!”罗恩说。赫敏点了点头。

    “波特,你怎么了?”麦格担忧地望着突然双手捂住头部的波特。

    伤疤的疼痛达到了顶峰,就像那天在陋居花园里一样火烧火燎。在压倒一切的痛楚中,哈利感到那种不属于他的愤怒占据了他的灵魂。他看见一个火光照亮的长长的房间,那个大块头金发食死徒在地板上惨叫、挣扎,一个较为瘦弱的身影举着魔杖站在他旁边,哈利用高亢的、冷漠无情的声音说话了。

    “罗尔,是再来一些,还是到此为止,拿你去喂纳吉尼?伏地魔大人不能保证这次是不是原谅你……你把我召回来就为了这个,就为了告诉我哈利·波特又逃跑了?德拉科,再让罗尔感受一下我们的不满……快,不然就让你尝尝我的愤怒!”

    一段木头落在炉火里,烈焰腾起,火光照着一张惊恐万状的苍白的尖脸——那是德拉科·马尔福,他的脸色比哈利以往见到得要更憔悴、惨白。

    他又抬起了自己的魔杖,对着角落里的一个茶发少女冷酷念道:“钻心剜骨!”

    少女被迫摔在地上,全身不停扭曲着,面色极度雪白,却没有喊出痛苦的叫声。她好像刚受过伤,腹部和肩膀的衣服都留着大片红色印迹。他又抖动了下自己的魔杖,那双满是泪水的似乎毫无生气的蓝眸呈现在自己眼前——

    “哈利!哈利!”

    哈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伤疤依然火烧火燎地疼。

    赫敏一脸惊恐,战战兢兢地说:“你的伤疤?又疼了?怎么回事呀?我以为那种联系已经断了!”

    “确实断过一阵子,”哈利低声说,伤疤仍然在疼,他无法集中思想,“我——我想,他一失去自控就又连接上了,以前就是这样——”

    “那你必须封闭你的大脑!”赫敏尖声说道,“哈利,邓布利多不希望你使用那种联系,他希望你把它断掉,所以才让你用大脑封闭术!不然伏地魔就会把虚假的想法放进你的头脑,你还记得——”

    “我记得!”哈利咬紧牙关说,他拼命忍着恶心的感觉,转头望向麦格教授。“教授,我刚看到了——马尔福用钻心咒——”

    “什么!这小子!”罗恩不满而愤怒地大喊,“他怎么会用这种咒语!”

    “——楚汐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还被他用了很长时间的钻心咒。”哈利快速补充道,“是伏地——”

    “不要说出他的名字!”罗恩紧张地喊道。

    一刹那,有种跟钝刀子似的东西在麦格心上划过,让她的感性情绪不受抑制地往上冲涌……那是什么……她好像看到了一浴缸的血,墨提斯沉在血水里……奇怪……这是自己的想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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