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渐行渐远渐无言

小说:[HP]故事与新生 作者:闲思笔墨
    上完一小节变形术,再利用时间转换器上好一小节魔法史,这天的忙碌课程终于宣告结束。令楚汐隐有欣慰的是,宾斯教授并未因即将来临的O.W.L.考试特意布置大量作业。他的上课内容还是如此老调、令人昏昏欲睡。

    当楚汐随着人流走到礼堂附近时,她忽然听到在前方有属于德拉科的声音对着某人大喊:“韦斯莱!喂,韦斯莱!”

    然后罗恩没好气地回问:“干吗?”

    楚汐走上前,抬头望向声音来源,她看到德拉科手中挥舞着一份《预言家日报》,他的说话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响,使拥挤在门厅里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你爸爸上报纸了,韦斯莱!听听这个吧!”然后德拉科开始读起报纸。“题目是:魔法界又出新乱子。”

    “看来魔法部的麻烦似乎还没有完,本报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这样写道。最近,魔法部因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中未能有效维持秩序,以及仍未能对其一位女巫师官员的失踪作出解释,一直受到人们的批评。昨天,由于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阿诺德·韦斯莱的怪异行为,又使魔法部陷入新的尴尬境地。”

    德拉科抬起头来,望向韦斯莱:“想想吧,韦斯莱,他们连你父亲的名字都没有写对。他简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吧?”他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时,门厅里的每个人都在听他说话。德拉科像演戏一样竖起报纸,继续念道:“阿诺德·韦斯莱昨天卷入一场与几位麻瓜执法者(“警察”)的争执中,起因是为了一大批极具进攻性的垃圾箱。韦斯莱先生似乎是赶来援助疯眼汉穆迪的,此人曾是傲罗。当疯眼汉穆迪再也不能区分普通握手和蓄意谋杀之间的差别时,他就从魔法部退休了。果然,当韦斯莱先生赶到穆迪先生重兵把守的住宅时,发现穆迪先生又是虚惊一场,误发了一个假警报。韦斯莱先生不得不将几个警察的记忆作了修改,才得以从他们那里脱身。但当《预言家日报》记者问他为何要使魔法部卷入这场毫无意义、而且可能十分棘手的事件时,韦斯莱先生拒绝回答。”

    “还有一张照片呢,韦斯莱!”德拉科说着,把报纸翻过来,高高举起,“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房子门口——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儿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罗恩气得浑身发抖。门厅里的人都看着他。

    “滚开,马尔福。”哈利说,“别生气,罗恩……”

    “哦,对了,格兰杰,你今年夏天跟他们住在一起的,是吧?”德拉科讥讽地说,“那么请你告诉我,他妈妈是不是真有那么胖,还是照片照得有些失真?”

    “那么你妈妈呢,马尔福?”哈利说——他和赫敏都抓住罗恩的长袍后襟,不让他朝马尔福扑去——“瞧她脸上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大粪似的!她总是那副表情吗,还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那样?”

    德拉科苍白的面颊变得微微泛红:“你竟敢侮辱我妈妈,波特。”

    “那就闭上你的肥嘴。”哈利说着,转过身去。

    砰!

    突然有几个人失声尖叫——哈利感到有个白热的东西擦过他的脸颊——他赶紧伸手到长袍里去掏他的魔杖,可是没等他碰到魔杖,就又听见一声巨响。砰!接着一个吼声在门厅里回荡。

    “哦,不许这样,小子!”

    楚汐猛地转过身,看见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楼梯。他手里拿着魔杖,直指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白鼬在石板铺的地上瑟瑟发抖,那正是刚才德拉科站的地方。

    门厅里一片可怕的寂静。除了穆迪,谁都不敢动弹。穆迪转脸看着哈利——至少,他那只正常的眼睛是看着哈利的,另一只眼睛则钻进了他的脑袋里面。

    “他伤着你了吗?”穆迪怒冲冲地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没有,”哈利说,“没有击中。”

    “别碰它!”穆迪大喊一声。

    哈利莫名其妙地问:“别碰——什么?”

    “不是说你——是说他!”穆迪又吼道,竖起拇指,越过肩膀指了指克拉布,克拉布正要去抱起白鼬,但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了。穆迪那只滴溜溜转来转去的眼睛仿佛具有魔力,能看到脑袋后面的东西。

    穆迪开始一瘸一拐地朝克拉布、高尔和那只白鼬走去,白鼬惊恐地叫了一声,躲开了,猛地朝楚汐方向跑来。

    “我不信这个邪!”穆迪大吼一声,又把魔杖指向白鼬——他的咒语暂时没生效——因为楚汐抵消了他的咒语。白鼬见此,赶紧躲到楚汐身后。

    “你——”穆迪的那只魔眼转动地更厉害了,“让开——”

    “抱歉,穆迪教授。”楚汐望向穆迪的眼神满是冰冷。“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有没有告诉过你——”

    熟练地挥动魔杖,楚汐无声挡住了穆迪朝她冲来的蓝色咒语。然后她对着白鼬大声念咒:“Animato Anti Deformation!”片刻之后,随着噼啪一声巨响,德拉科又复原了。他缩成一团,躺在石板地上。

    楚汐对着德拉科伸出手,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德拉科一言不发,有些哆嗦地接过楚汐的手,慢慢站了起来。克拉布与高尔重新走到他身后。在这段时间,楚汐冷声质问穆迪:“尊敬的穆迪教授,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有没有告诉过你——教师们从不使用变形作为惩罚!”

    “你为什么帮他?”穆迪没回复楚汐的问题,“噢——你也是个斯莱特林学生。”

    “我只知道——”楚汐的面色又变冷了些,眼神里闪烁着铁一般的光芒,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不再含有温柔之意。这让众人想起了麦格教授。“你这么做,严重不符合学校规定!你不能对一位学生变形!这是不合法的惩罚!”

    穆迪粗声粗气地说 :“我最看不惯在背后攻击别人的人。罗兰,你这样子根本不像你的母亲。”

    “我为什么要像她?”楚汐昂起头,隐隐流露出几分傲气。“前辈有再多光辉成就,也是用来被超越的。”

    穆迪平静道:“所以你进了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能让你走向辉煌?你以后也想和你父亲一样,研究黑魔法?然后成为黑巫师?”

    “我父亲是不是黑巫师不是由你来评判的!”

    “这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抱着一摞书,从大理石楼梯上走下来。“谁来说说?穆迪教授?”

    穆迪仍旧把目光停留在楚汐身上,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好,麦格教授。”

    赫敏开口把刚才的过程解释了一遍。

    “穆迪,我们从不使用变形作为惩罚!”麦格教授紧皱眉头,“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

    “他大概提到过吧,”穆迪漫不经心地挠着下巴说,“可是我认为需要狠狠地吓唬一下——”

    麦格教授说:“我们可以关禁闭,穆迪!或者报告当事人所在学院的院长。”

    穆迪的那只魔眼十分厌恶地瞪着楚汐身后的马尔福,说道: “我会那么做的。”

    德拉科那双浅色的眼睛充满了恶毒与仇恨的意味。这时他抬头望着穆迪,嘴里嘟囔着什么,其中几个词楚汐听得很清楚,是“我爸爸”。

    “哦,是吗?”穆迪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他那条木腿噔噔地撞击着地面的声音在门厅里回响,“没错,我以前就认识你爸爸,孩子……你告诉他,穆迪正在密切注意他的儿子……你就这样替我告诉他……好了,你们学院的院长是斯内普,是吗?”

    “是。”德拉科怨恨地说。

    “也是一个老朋友,”穆迪咆哮着说,“我一直盼着跟老伙计斯内普好好聊聊呢……走吧,小子……”

    说着,他一把抓住马尔福的手臂,拽着他朝地下教室走去。

    麦格教授有些不安地望着他们的背影。过了片刻后,麦格教授收回目光,侧头望向难得满脸冷意的墨提斯,说话口吻稍微放柔了些:“罗兰小姐,请跟我来。”

    “楚汐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还想看穆迪后面会怎么教训马尔福呢……”罗恩小声地对哈利和赫敏说。这已是几分钟后,他们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旁,周围的人都在热烈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

    赫敏抿了下唇,开口说道:“她说了,那不符合规矩。”

    罗恩不屑地嗤了声,大为不满地说道:“你认为楚汐会是个严守规矩的人?她什么时候和马尔福关系竟然那么好了?这么维护马尔福?”

    “也许——”哈利若有所得地望向斯莱特林长桌,“她失忆了,那些人告诉楚汐她和马尔福关系很不错?”

    罗恩想起了中午吃饭时发生的事,与哈利交换了一个颇有意味的眼神。

    “你以为楚汐那么容易受蒙蔽吗?”赫敏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开始吃饭,还是以那种狼吞虎咽的速度。

    哈利望着赫敏,问道:“你今晚不会又去图书馆吧?”

    “当然去,”赫敏嘴里塞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我有一大堆活儿要干呢。”

    “可是你对我们说,维克多教授没有——”

    “不是学校的功课。”赫敏说。五分钟后,她就吃完盘里的东西,匆匆离开了。

    望着赫敏匆匆离去的背影,罗恩皱起眉头:“赫敏到底在忙什么呀?这才第一天……我敢打赌,她再这样子——让楚汐与那些可恶的斯莱特林人接触时间越长,她就和楚汐的距离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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