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灯部分略***
濒临顶点的他脑海一片空白,耳边轰响,隐约中好似听见温若寒叫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声音中带着颤抖,迷恋,不舍……和愤恨。
来不及细想,他终于被折腾的晕了过去。
孟瑶第二天醒在不夜天主殿的一间客房,浑身都散架了一般无处不疼;当然最疼的还是几乎感觉不到的下半身。他难受地在被子里拱了拱,颤抖着手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寝衣,掀开衣服,身上的鞭痕也被细细上好了药。
能从温若寒身下捡回一条命,对他来讲堪称奇迹。
昨夜几乎被折腾了一宿,他竟未再临幸任何一个艳奴,全然把精力都释放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孟瑶的唇,无力地牵扯出一个习惯性的微笑,只是那微笑那般艰难。
他叹了一口气,自语道:“泽芜君……对不起啦,弄脏了你的化名呢……不过说起来……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脸颊痒痒的,一滴水滴隐没在他如缎黑发间。
此刻用他的视角看着这一切的泽芜君本人,已经不知该用什么心情继续看下去了。一颗心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疼得麻木了。
孟瑶突然觉得肮脏如斯的自己,此刻偷偷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他是那般圣洁不染纤尘的一个君子。自己?呵。
挣扎了许久,孟瑶还是艰难地爬了起来,得益于温若寒之前给他用的那种药膏,即便如此*穴也没有撕裂的伤口,看来那厮没少这么折腾自己的禁脔,都折腾出经验了。
孟瑶不知道这番变故会对之后的路产生什么影响,温若寒此人,喜怒无常残暴不仁,他不知他此番这么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对他的兴趣是一时的还是长久的?只是一时的话他是不是可以当做一切没发生继续在温氏阵营中不断上攀同时传送信息出去?如果是长久的……温若寒要怎么对自己?只是将他收作男宠之一,不时听他的召唤供他淫/乐?想到这里孟瑶打了个寒颤。
不行,他要去搞清楚。
孟瑶咬了咬牙,强撑着爬起来,强迫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穿戴好走了出去。
他两眼发花双腿发软在演练场找到温若寒。令人惊奇的是他居然还龙精虎猛地在同自己几个亲信见招拆招,打得欢快。
孟瑶简直要瞪眼,这特么是何等的精力充沛?!这厮到底练得是什么邪功?然而看见温若寒将目光转过来这边,他马上进入状态,赞赏崇拜地露出痴笑,心悦诚服地缓缓拍掌拍马屁道:“尊上好修为!”
温若寒一笑,忽将手中长剑执向他,运足了灵力的剑直飞向孟瑶面门,他反应不得,下意识退了半步,那把剑擦着他的鼻尖飞过,甚至斩落了他扬起的散乱发丝。孟瑶脸色惨白目瞪口呆,在那边剑飞过之时忽地伸手抓住了剑柄。那剑在他手中剑刃抖动,“哗哗”作响,原来竟是一把软剑。
还不待反应过来,温若寒飞身上前,手持利刃同他过招起来,孟瑶本来修为就差,现下更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不到三招间就被温若寒打败,跌倒在地,挂着浑身冷汗看着他。
温若寒……生气了?自己不该找来么?是呢,这样似乎僭越了。他这是给他下马威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么?
温若寒却是面无表情看了他半晌,忽笑道:“晨曦……你这修为……够差的。”
孟瑶:“……”
他伸手将孟瑶从地上拉起,孟瑶尴尬不已,笑道:“让尊上见笑了……”
温若寒将头压在他耳边,气息暧昧轻声道:“还是说……昨夜本座要你要得太狠了?让你腿脚酸软到现在?”
孟瑶怔了怔,笑容僵在嘴边。
温若寒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二话不说,执剑又攻了过来,孟瑶只得与之对拆。
温若寒有意陪他玩玩,并不下死手,只是引导着他的攻势,一边打一边笑道:“呼吸不对,招式不对,灵力收放时机不对……你这是哪里学来的野路子……”
孟瑶面红耳赤。
打完一阵子,孟瑶喘着粗气,几乎没躺下了,温若寒脸上隐隐有怒意道:“进了我们温家的人……怎可如此修为,明日此时再来。”
孟瑶怔了怔,他这是准备亲自教他?
温若寒果然没有食言,一连好些天,亲自教导,尽心尽力毫不藏私。孟瑶本身聪明又求知若渴,进步飞快,令温若寒颇为满意,只可惜,他入门时间太晚,早错过了修炼的黄金期,于修为上,怕是难有建树了,温若寒也不避讳告诉他这件事。
不得求深,只能求广;于是岐山温氏藏书楼,孟瑶可以恣意进出;甚至温氏旗下那些附属仙家的绝学,只要他感兴趣,温若寒也会命人教来;的确他后来的一身本事绝大多数都是这个时候练出来的。
而,温若寒缘何这般宠幸他,孟瑶虽早已猜了个大概,却也没忘了求证一番。
这天他同之前那人堵他一般将温若寒之前眼中那个“红人”苏因堵在了他每日必经之地。
孟瑶恭敬地对对方一礼:“因公子……”
那人微微一笑,还礼道:“曦公子有礼了……”
孟瑶笑道:“因公子可是要去演练场,正好一道……”
苏因笑道:“我并非玄门修士,何故要去演练场呢?”
原来这人同自己不同,纯粹只是温若寒的男宠么?孟瑶心中一动。
那个苏因也是个极其机敏之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曦公子……找在下有事么?”
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也就没了那么多虚虚实实的试探,因为完全没有用,孟瑶因问道:“只是好奇,当日我同公子初次见面之时,公子明明不认识我,何故驻足看了我一眼?又在第二天特意来找我?缘何公子能未卜先知后面会发生的事……除非……我长得很像……宗主定会宠幸的……某个人么?”
苏因笑道:“曦公子果然机智通透。不过……不是‘我’,是‘我们’。”
孟瑶:“哦?”
苏因道:“我之前,尊上身边那人像其四五分;我像其有六七分;曦公子像其有七八分……如此,后面会怎样不是顺理成章么?”
果然如此。那个曾经温若寒无意中唤过的陌生名字。
孟瑶笑道:“因公子曾经得见过该人?”
苏因道:“不曾。”
孟瑶:“那为何……”
苏因道:“尊上曾醉酒召侍过书房偏殿,我进去之时,见他在描摹一人的画像,已经画成了七八分;召侍之后,尊上画成,却自己亲手以灵力震碎画作。喝骂不止,形同癫狂……”
孟瑶:“……”
苏因叹道:“哪怕坐拥天下又如何……多得是消不成的执念。过尽千帆,也不过是在所有人的脸上,找寻着某个人的残影……如此一想,当真也是个可怜……”话未完,他深觉自己说多了,住了口,对孟瑶尴尬笑了笑,便告退了。
孟瑶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温若寒,终究不过冷冷一笑。
搞清了温若寒对他并非一时兴起,那么,现下他该怎么利用又怎么应对此事呢?
孟瑶这时十七八岁,正是最年少轻狂的年纪,在温氏阵营中,一时风头无两。温若寒似乎并不准备只是让他做个男宠而已,他依旧在温氏阵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温若寒有意的提拔和栽培,不多久,他便已经身处温氏权利核心圈中。
与苏因的阴柔娇媚柔情缱绻不同;温若寒似乎很喜欢看孟瑶一身烈日阳炎服,白衣上艳红如火的绣花;一头墨发用红色发带一丝不苟地系于头顶,腰佩着那日他掷向他后又赐予了他的佩剑恨生威风八面的样子。他的风华气度亦早今非昔比,端的是少年恣意,俊秀不凡,一时间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温氏上下除了温若寒及其嫡子,看见孟瑶的人无不得恭恭敬敬上前一礼唤一声“曦公子。”
要说他没有一刻有过“如果温氏不倒我便可以一直这么风光”的念头的话,那肯定是骗人的。而让他即刻打消了这种念头的原因有二:一则,想到如今这光景至少也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自己曾被温若寒召幸过,虽之后他再无召幸却也不表示温若寒放过他了;想到此处,贯来同他娘亲般倔强好强的性子让他对此事自恨不已恶心欲呕;二则,若真的站了温家就表示,他得实实在在地同聂明玦和蓝曦臣为敌了……思及此处,再想起过往两人对他的信任和帮衬,孟瑶便猛然惊醒了般,再不敢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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