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担心平冢泉住到家里之后会觉得拘谨,一连数日的相处下来,除了她已经习惯了的平冢泉的繁杂礼节以外,并没有感到不妥。
似乎她的担忧有些多余了,至此,她便不再挂心。
因为毛利兰平日里要上学的缘故,不可能总在家里陪着平冢泉。而平冢泉先前工作的餐厅因为店长楠木佐美的事件后停业,于是,日常她便待在事务所里,给小五郎打打下手,算是在还自己在此暂住的人情。
平冢泉乖巧又有礼貌,得到长辈的关心和喜欢不是难事。虽说平日里小五郎总是吊儿郎当,甚至会边喝啤酒边看赛马形象全无,不过,作为曾经的刑警,现役侦探的他,也察觉到平冢泉有些奇怪。
虽然感觉得出平冢泉的存在带着违和感,可又说不出什么毛病,因此,小五郎便没太在意了。毕竟如果一直盯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看,被当做变|态的只能是他。
下午的时候平冢泉和小五郎打了招呼后便出了门,目的地自然是工藤宅。
工藤新一还在家养伤,受伤的是脚,因此诸多行动不便,连家门都很少出,更别说去学校。
正因如此,平冢泉便有了相当宽裕的时间,在事务所闲来无事时,到工藤家去以示关心。并且在这个时间段,毛利兰在学校。
很完美的一个空挡。
平冢泉执意上工藤宅的缘由,她的原话是:“工藤君因为我受了伤,所以我应该照顾他,否则我会很愧疚的。”配上娇柔纯良的表情,没人再能忍心拒绝下这份好意。
好一个“因为我受了伤”,这句话她说多了,就连旁听的当事人工藤新一自己也被这样的心理暗示说服。尽管他最初觉得,自己受伤和平冢泉没有半点关系。
谎言说三次,就能骗过自己。何况平冢泉总是在无形之中地强调,潜移默化地给出心理暗示。
其实工藤新一撇开自己对女孩的那些质疑不谈,平冢泉这些天来的行为,正是她话中说的,“仅此而已”的照顾,没有逾越任何一道线。
这点恰恰衬托了之前的留宿,衬衫事件,绝对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
在对待工藤新一的态度上,得体的举止,恰到好处的距离。她所表现出的,就是一个温柔可人的普通女孩该有的样子。
照顾工藤新一的事倒没有刻意隐瞒毛利兰,别说隐瞒了,平冢泉的做法和这两个字根本搭不上关系。她每次去之前,都会自己特地说明一次,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个礼节性的行为。就连小五郎都知道了,平冢泉多数时候出门是往工藤宅跑。
毛利兰知晓,心里却有些其他方面的在意。因为太在意,她曾经还在放课后去过工藤家,就是想看看平冢泉去那做什么。
事情巧就巧在,她唯独去的那一次,撞上平冢泉在工藤家做晚饭。尽管工藤新一和平冢泉两个人都说这是第一次,纯属巧合,晚上回家后小五郎也说,他知道平冢泉晚上不在家吃饭。
一切都布置得滴水不漏,明明就是很违和,比如会有“世界上哪有总是这么巧的事”这样的疑问出现,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任何一点都有相应的理由解释。
况且眼睛看见的,还有假的吗?除非,连自己的眼睛也不能相信了。
毛利兰心里有点点小小的嫉妒,但是更多的,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如对方。
是啊,平冢泉长得好看,礼教又好,做料理也特别棒……
毛利兰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居然会满脑子的想着一个女孩子,并为此犯愁。
今天已经不知道是毛利兰第几次走神加叹气了,坐在帝丹高中二年B班的教室里,看着身旁空空如也大侦探的座位,她又叹了一口气。
好友铃木园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抬手就捏住了毛利兰的脸:“兰你这是怎么了,你老公不是前几天回来了吗?怎么,担心他移情别恋吗?”
最后一句的玩笑话,却让毛利兰的神情更加纠结了。
园子前一秒还在调侃地坏笑着,见毛利兰突然一脸严肃,她感到有些吃惊,随即松开了捏着自家好友脸蛋的双手:“不会吧,真被我说对了?对象是谁啊?”
毛利兰没注意园子的问话,她还在想着那天看到的平冢泉在工藤家做晚饭的场景,因此脱口而出的是:“园子,你记不记得泉酱啊,国中和我们同班的。”
“什么?对象是她吗?”
两人明显在跨服聊天。
“什么对象?”毛利兰听得不明所以。
“就是你老公工藤的出轨对象。”
“你在说什么啊园子!”听到了好友调侃的字眼,毛利兰马上摆手叫了停,“我在很认真地问你呢。”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园子拉过自己的椅子坐到了毛利兰的桌前,她用食指点着嘴唇思考了几秒,“啊你说以前拉拉队的那个小美女吗?她怎么了?后来转学还是休学了?”
园子记得平冢泉,平冢泉当年在拉拉队的人气很高,大概记不清楚的也只有那位大侦探了。
“你最近遇见她了吗?感觉她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了,还以为她会去当什么模特之类的,诶以前好像有星探来挖她,我记得当时来找她的那个人是个帅哥……”
提到这些带着点八卦性质的琐碎小事,园子总是能说很多。说到最后,她自己也意识到说偏了重点:“不好意思说太远了,她怎么了?”
“之前米花大楼的爆|炸事件,新一救了她,最近她在照顾新一……”由于此前毛利兰一直都没有对园子提过平冢泉,她觉得单单只说最近的事情,会引起歧义,“唔……说起来有点复杂。”
如果非要说,那就要从许久之前,平冢泉来事务所委托跟踪狂的事开始说起了。
毛利兰整理了一下思路,把从那时起的事,再到后来米花大楼事件过后,她入住了自己家的事,还有眼下对方在照顾工藤新一的事……
之前发生过的,她所知道的,全都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毛利兰恍然发现,平冢泉和自家竹马的交集竟然这样多。多到可能有很多,是排她之外的联系。
她竟然像个外人一样。
毛利兰难免又想起了那天自己在说回家给平冢泉拿衣服出了门后,工藤新一着急地扯着后者的手腕拉进家中的场景……
“兰你又走神了。”
“没有啦,我在想还有什么忘记跟你说的事。”
在听完毛利兰的一众叙述,铃木园子当即对此作出了评价:“她要跟你抢工藤吗?”一针见血的结论。
毛利兰摇头,她倒看不出来平冢泉对工藤新一有朋友以上的意思。那些暧昧的行为,任何一条都有理有据,甚至她觉得平冢泉自己都是不自知的。
换个角度想,倒是工藤新一,她的这位竹马总表现得异常在意平冢泉,超乎对普通朋友的那种在意。
不会吧……
不会真是园子说的那样,工藤新一出轨……呸,出轨是什么鬼!
想到这里,毛利兰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限制工藤新一的想法。倘若工藤新一真的喜欢上了平冢泉,她没有资格阻拦。
毕竟,他们现在还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下午上课的时候,毛利兰接到了好几通小五郎打来的电话。
原本上课她没打算接,可是拒接之后,小五郎的电话还在不停地呼入。因此只能借着身体不舒服要去保健室为由,出了教室,才接起了小五郎的电话。
“爸爸,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我还在上课中呢。”
电话那头的小五郎沉默了几秒,接着是一阵语气激动的反问:“你在上课,在学校?”
毛利兰一阵无语:“不然我能在哪里……”
“那你刚刚干嘛拒接电话?”
“我在上课啊……”毛利兰被责问得莫名其妙。
“哦对上课……上课不能接电话……”这话居然说出了几分幡然大悟的语调。
“爸爸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小五郎这么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口吻特别严肃,“兰,要不你放课之后在学校门口等我吧,我来接你回家。”
“哈?爸爸你这是怎么了?”毛利兰觉得小五郎这个样子太不正常了,因此继续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最后,小五郎还是解释了缘由:“没事,就是收到了个恶作剧邮件,说你被绑架了。”
“原来如此……我这不是没事嘛!我傍晚和园子一起回来,你就不要来学校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电话挂断后,坐在事务所里的小五郎再一次打开了那封匿名邮件——你的女儿在我手里,想要她活命的话,准备好五百万现金,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联系你。
既然电话确认过毛利兰的安全,小五郎十分不屑地将这条邮件删除了。
嗯,果然是恶作剧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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