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出了医院, 小五开着车往回走, 小青坐在前排发消息给薇薇安和李炆他们报平安, 让他们不要担心。
因着魏宁这边太省事儿了,几乎不用薇薇安费什么心思, 公司又重新给她安排了个新人在带着, 是个刚入行的年轻小伙子, 浑身鲜活劲儿, 长的也好,能唱会跳又爱笑,还挺讨人喜欢。
薇薇安还说等魏宁有空的时候带过来两人见见, 不过魏宁拍戏一直没有间隙, 也没有时间会公司,就一直没有见着, 听薇薇安说还挺不错的苗子。
正巧公司给了个视镜的机会,薇薇安就跟着他在那边试镜, 当时魏宁这边晕过去了, 把她倒是唬了一跳, 可那新人也是第一次参加试镜,什么也不懂, 完全慌了手脚,把她拽着也走不开。
只能赶紧让小青送医院,等那边试镜完之后, 就紧赶慢赶过来问清楚情况, 看着魏宁就跟睡觉似的躺在那里, 却又怎么都喊不醒,也是束手无策。
没办法只能等医生出结果,在医院待了半小时,偏那新人有电话过来,说晚上酒局喝醉出了点儿事,又急匆匆的赶回去收拾烂摊子了。
后来差不多晚上12点的时候,打电话问小青什么情况,听小青说徐苑连夜赶过来照看了,知道这位在必定不会让魏宁出什么情况,才算稍微放下心来。
只是叮嘱小青好生跟着照看别出什么岔子。
小青给薇薇安汇报完情况,挂了电话,有些愤愤然替魏宁抱不平,又憋不住话,自个儿在那低声抱怨着,“搞什么嘛,他算什么,多大的架子,还得安姐跑前跑后的给他收拾烂摊子,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里睡觉,跑去参加什么酒局。
我看他就是吃饱了没事儿干,非得弄出点事儿来,好把安姐招过去,跟个小虾米似的,就敢明目张胆的跟宁哥争宠了,这要是等他成了气候那还得了?”
越想越气不过,恨恨的敲着自己手机,“现在公司都靠宁哥撑着呢,他倒好……”
小五看她在那碎碎念越念越起劲,偏有听不清楚她说什么,便问她,“你自己在那嘀咕什么呢,念咒语呢?”
小青才不甘心的闭了嘴,暗道下次再让她碰到,她肯定要跳起来呸他两口才解气,不过也不把这些说出来惹魏宁生气,主要魏宁也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也就懒得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没事儿。”
转头去给吴导他们打电话报平安去了,吴导听到魏宁没事儿,很是松了口气。
毕竟人是在他的地盘上晕过去的,若真是有个好歹,别说徐苑这关过不了,就连他自己心里也不会好受。
当即就给魏宁放了天假,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剧组就行。
徐苑跟魏宁坐在后面,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魏宁突然想起来问他,“咱们房子不是还在装修吗,现在去哪里,回酒店吗。”
之前徐苑嫌弃他们住的房子太小,连个活动的地方都没有,每次魏宁还得下楼跑步去,就干脆把刘志那套房子买过来让人把中间的墙打通重新装修了。
张婶回来之后就盯着人在弄,虽然找得都是挺好的装修公司,不过也没有这么快,况且新装修的房子必定得再散散气才能住进去。
听到他问,徐苑笑了下,“不回酒店。我妈之前给我,留了套房子在这边,离你们剧组也不算远,可以暂时住一段时间。”
确实不远,就在他们上次去的温泉山庄旁边山脚下,背靠高山,前面不远处就是大江,水势湍急声势浩大,呼啦啦的往前流淌着,掩映着山川,十分漂亮。
建房子的地方偏又地势奇巧,有一块儿平坦地带,江水冲刷堆砌出大片湖泊来,推开窗户就能看到碧绿清澈的湖水,簇拥着团团的荷叶和开的正盛的睡莲。
水汽儿充足,夏天住着正好。
房子占地不小,徐苑是第一次过来这里,不过他毕竟是曾经独自住惯了三进大小老宅的人,也没有觉得有多夸张,魏宁倒有些惊讶,不过看着徐苑冷淡平静的模样,硬生生把那几分惊讶给咽了回去。
小青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从车上下来,直接看得目瞪口呆,挪不动步了,“我的天啦,这房子……这得多少钱。”
她跟在魏宁身边有段时间了,知道徐苑跟魏宁的关系,刚开始还在琢磨着怕坏事儿,偏她向来是个少说多做的性子,也不爱多问,就听命行事。
后来见导演和薇薇安都对他两关系视而不见,想着反正自己就是个小助理,也就更不多想了,不过待的久了,隐约也琢磨出来点门道。
知道她天天跟着魏宁苑哥苑哥喊着的估摸是个有钱人,至于他跟魏宁到底是正经男朋友还是包养关系,就不是她该管该问的。
她知道徐苑是有钱人,可惜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又暗恨自己读书太少,看着这种豪宅便只剩下瞠目结舌的份儿,脑子里就剩下这里值多少钱了。
她惊讶半天,看着人都进门去了,也从满眼金钱符号里惊醒过来,赶紧跟着进,临进门前还是没有忍住,拿出手机赶紧拍了几张照片,等着以后跟小姐妹们炫耀。
老爷子派过来的医生等着了,就是跟在老爷子身边那位许医生的儿子,也算是子承父业,家学渊源,从小跟着许老背中医方子,后来大学毕业又去了国外深造。
可谓中西合璧,老爷子天天就爱夸他青出于蓝,本来也是老爷子想让他跟着徐苑的,不过小许医生不愿意窝在宅子里不动弹,自己在外面开了个诊所。
不过听说他这边有事还是二话没说就过来了。
跟他同行的还有那位清虚观的小道长,徐苑原以为李叔年龄大了,他口中的小道长估摸也该跟他们年龄差不多,不过等见着人一看,还真是小。
瘦瘦高高的,穿着蓝白相间的道袍,挽着道士髻,看着就知道是刚开始拔高还没来得及长肉的年龄,生了张娃娃脸,大眼睛婴儿肥更显得小,看着像十四五岁。
背着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古剑,腰板挺直,不够言笑,可能也知道自己年龄太小,不能让人服众,行为举止很是稳重严谨。
见着他们,起身冲他们单手行了个礼,“徐先生。”
徐苑倒不因为这位小道长年龄小就看轻,要知道他当年这个年纪的时候,随口一句就能要人命了,冲人点点头,“好。”
说着拉着魏宁在旁边椅子上坐下,转头跟魏宁说话,“让许医生看看。”
许医生早等着了,拿了个小软枕给他垫着,摸着手腕把脉。
徐苑站在旁边,“小刘道长,借一步说话。”
那小道长肃着脸站起来,“请。”
徐苑把人领到外面花园子里坐下,他妈喜爱月季这类常开的花卉,园子里多绿荫,缠绕着勾结成一团团的阴影,遮住了略显刺眼的日光。
不过这里始终不及老宅里有人常年住着,虽然定期有人过来修建,不过花木丰盛,还是有许多长得有些杂乱。
伸手把旁边枝蔓挥开,语气很是冷淡,“我不跟你绕弯子,之前有人跟我批命,说我命里只会有男人相伴,那人对我有救命之恩。
他这话我是信的,我就问你,这样子会不会,对跟我在一起那人,有影响。”
小刘道长站在那里,原本严肃到如临大敌的表情有些僵住,硬是楞了会儿,才眨巴着他的大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看着徐苑,“啊”
徐苑皱眉,“到底有没有?”
小刘道长如梦初醒,在心里极快的琢磨着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从清虚观赶过来之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位少爷家里有权有势,让他谨慎对待,万不可以掉以轻心。
他们师徒都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做好了万全准备,带着他们观里祖传的宝贝木剑,就怕有什么不对之处。
他年纪小倒还没事,就怕砸了他们清虚观的招牌。
没想到想象中千难万险都还没有遇到,他先是被人当头一棒砸乱了手脚,只得沉着脸,倒不是这问题太难,而是太过简单。
那感觉就像是他在大学复习高数题,把经典难题背了个滚瓜烂熟,偏偏试卷上题目写着,问他1 1=几……
倒整的他乱了手脚,猝不及防。
便试探着问,“不知徐先生说的是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呢?”
徐苑看了眼屋里魏宁,徐医生正在认真给他检查身体,也不着急,“好的如何,坏的有如何?”
小刘道长见他也不像是开玩笑,便轻轻咳嗽下,把自己看到的娓娓道来,“这好的影响就多了些。
我斗胆猜测,徐先生所说的身边人,是不是里面正让医生瞧着那位?”
徐苑点头,“恩。”
小刘道长站得更直了,把张小脸绷得更紧了些,“我刚也是只粗略瞧了一眼,恕我直言,这位先生的面相,看下巴圆润,原是偏大器晚成的命儿。
等第三个本命年之后运势起,之后事业也算一帆风顺,不过感情婚姻上又有些不顺,有婚姻史,命里也有一虚子,但最终是无妻无子,孤独终老的命。”
徐苑听得有些懵,“什么叫虚子”
小刘道长梗住了,犹豫许久,才原原本本的跟他说完,语句也有些含糊不清,不敢说的太清楚,“意思就是,孩子是他老婆的……”
徐苑皱眉,冷了脸,“什么叫……”
剩下半截没有问出来,徐苑便反应过来了,这意思也很好理解了,孩子是他老婆的,不是他的,也就是他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呗。
再后面他老婆估计就是等到孩子父亲过来接他们母子两,正好甩开魏宁这个垫脚石去过他们的好日子去了,王勤当时不就是那么干的么!
不过王勤心急了些,跟魏宁毕竟没有结婚,倒是应不到她身上去,可能还有其他人。
小刘道长见他冷了脸,赶紧接着说道,“不过这是他原本的命,我刚看他面相,变动的地方已经非常多了,除了生命线变动不大。
事业线变的通透宽阔,感情线也有些变动,分明是长命百岁,晚年和乐的样子了,变动得特别多处,之前的命数,自然是已经做不得数的。”
徐苑点头,“这些都是他跟我在一块,所得好的影响?”
小刘道长又仔细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正是如此,徐先生正是福寿双全,贵气无双模样,况且我隐隐约约看出丁点端倪,您身上应该还有些其他奇遇。
吉运加身,福运冲天,倒有点儿像是微博上转发的那些锦鲤了。
像您这种的,有点儿像是我师父常念叨的大功德十世善人转世了,可惜我现今咱们道门凋落,我更是功力微薄,再往深处看,也是没办法看到了。
不过您放心,您就是颗福星在世,跟在您身边只有事事顺遂万事如意的,绝对不会有说会对他有害的。”
他年纪小小的,偏偏硬要做出来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来,不过因着他穿了套材质质朴的道服,看着也不太违和。
徐苑垂下眼眸听他说完,盯着自己手指,“也就是说,他跟着我,百利而无一害,是吗。”
小刘道长便认真点头,“确实如此。不仅他如此,但凡是跟在您身边的人,都是如此,只是他若是您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也会受益最多,借力最多。
变动自然也是最多的,甚至只要跟您多待久了,连之前的命都能慢慢的扭转过来,这倒是他的福分了。”
徐苑原本也模模糊糊有些感觉,不过是因着魏宁突然晕倒这事儿给他弄懵了,才会想找人求证,现在听人证实,他倒不怀疑真假。
毕竟他从小感觉敏锐,真话假话还是分的清楚的,想在他面前说谎,根本不可能的,“多谢,不过我还有一事,请指教。”
说着就把魏宁昨天突然晕倒的事儿给说了,问这事儿是否有影响,小刘道长心里有数,“这您也不用担心,动个手术受个伤还得昏睡两天呢,何况他这情况已经接近改命的大事件了。
这是人身体机能自我保护功能,您能把人给叫醒,那往后自然就都平平安安的,没事儿了。”
这话说到最后,饶是小刘道长从小跟着清虚观主修行,自认为已经波澜不惊,对于世俗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一心潜修,还是没忍住生出些羡慕的情绪来。
逆天改命哪里是那么好操作的呢,他们师门流传下来的古籍上面也记载过逆天改命的法子,往前再数几代,门内师祖还给人改过命呢。
只是没有成功,本来几率就太小,况且稍微不注意就会遭到反噬,他们那位师祖就是擅自给人改命,结果两人都直接被反噬,命没有改过来不说,当场就丧了命。
自那以后,他们门中就把这当做禁术再不流传了,到他这一代直接就失传了。
也就面前这位,气运好到爆炸,简直就跟老天私生子一样,处处给他方便。别人穷尽一生,恐怕也做不到的事情在他面前就跟呼吸一样简单快捷。
只不过是因为他心甘情愿把自己好运气与人共享,就能把原本孤独终老的命改成福寿双全。
也不知道若是被他们清虚观的祖师爷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气得从祖坟里跳出来。
可惜每个人命不同,都有自己机遇,也就看着羡慕羡慕就好了。
说着又没忍住多嘴两句,“徐先生命奇特,平日里还是稍加防范些才好,不然落在那些有心之人耳目中,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您放心,这相面之术是我清虚观单传,现今世上,除了我师父和我,应该再无人能看透。”
徐苑点点头,“多谢。”
他只是想知道魏宁这次晕倒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现在话说开,也就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叫人招呼这位小道长,自己转身去了屋内。
许医生给魏宁检查好身体,看着他摇了摇头,“魏先生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徐苑点点头,“好。”
魏宁刚看到他跟那小道士出去,就有些疑惑,“苑哥,你信道啊。”
徐苑摇了摇头,“不信。只是有点事儿,跟小道长请教。”
魏宁就盯着他看,一副我想知道又不知道怎么问的表情,徐苑轻轻笑了下,“就是你昨天突然晕过去了,医生这边也检查不出来,所以然来,就想着问问道长,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说着不留痕迹的转移了话题,“自古以来道士多擅医术。当年我还是被在秦家,做客的大师两丸子药给救活的呢。”
魏宁也就信了,还问他,“那小道长怎么说的。”
徐苑就把小刘道长的话重复了一遍,“说你是事业有成,平安富贵的命,往后必定平平安安,万事顺遂的。”
魏宁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这有点儿像是遇到骗子了,那街上摆摊算命的骗子不就经常把这几句话放在嘴边吗?
不过看旁边小道士年纪小小的,就跟个孩子似得,也不好意思直说你是骗子,有些于心不忍,只在心里想着等会儿没有人了,定要提醒下苑哥注意些,卡千万别被人骗了去。
许医生既然过来,顺便也就给徐苑把了脉,然后留了些养身的药膳方子给他们,惦记着他的小诊所呢,当天就回去了。
小刘道长也就跟着一起回去,找李叔要他的报酬去了。
徐苑让人把这边的钥匙取过来,取下来串到钥匙扣上递给魏宁,“你这部剧还得拍差不多三个月左右,之后就住在这边吧,等戏拍完了咱们再回去。”
魏宁看着面前的钥匙,伸手戳了戳上面的胡萝卜,“这是什么啊?”
“胡萝卜。”徐苑笑着看他,把钥匙塞到他手里,“我当时在街上看到,就觉得很合适你。”
魏宁不明所以,旁边小青倒是听得笑出了声,心道也是,宁哥平日里看着软软呆呆的,倒是真跟小兔子差不多,兔子可不就是最爱吃胡萝卜了嘛。
弄懂了他的暗示,魏宁倒也不恼,只是拿着钥匙扣看了许久,“你总是送我礼物,可是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
徐苑平时都不穿衬衫西装,领带袖扣之类的就不合适,也不抽烟,自然打火机也用不上,又不爱写字看书,钢笔之类的就更不用了。
而且徐苑在家里,衣食住行都是有专人安排,他能想到的地方和他想不到的地方都被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能送点什么给徐苑。
徐苑轻笑着,“你把自己送我,我就很开心了。”
闹得魏宁红了脸,白皙的脸上染上红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不过很快就撑着红透的脸颊,认真又专注的看着他,“好啊。”
徐苑就真得是爱死他这模样了,恨不得抱着他就不撒手。
晚上张权打电话问他情况,徐苑挑重要的信息,简短的跟他说了两句,张权似乎是终于活过来了,还有心思打趣他了,“俗话说的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还真是不假,就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居然也有怕的时候?若真是你两八字不合,不能在一起,你会怎么办,就这么离了他自己过啊。”
徐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对应之策来,沉默着,许久才摇头,“我不知道。”
人生在世,总是贪心的。
曾经他在徐家村里,病着的时候,唯一的奢求不过是能够活下去而已。
等见了魏宁,知道这人的好,就变得贪心起来,妄想着要一辈子都陪着他了。
徐苑念书很少,就往年听过许多传说故事,讲那些神仙非得拼着一身修为散尽,跟个凡人长相厮守,他听的时候,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
可这事儿,真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却觉得又理所应当起来。
若是魏宁真是因着跟他八字不合一睡不醒,他可能真的会,拼了命的,要把这人叫醒过来。
好在从头到尾只是虚惊一场。
所以说啊,魏宁能到他身边来,就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正感叹着,张权就突然压低了声音,“中午时分,张婶给我递消息说临钧去你们之前住的地方了,张婶知道你跟魏宁在一起就没有直接给你打电话。
听她说,临钧估摸是后悔了,你既然打定了注意跟魏宁过,还是早点跟他断了的好。”
他这打着电话,魏宁正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也不问他跟谁通电话,“苑哥你吃水果吗,我放水里凉了会儿,不太冰。
不过你只能吃一点儿,晚点我给你泡水果茶喝。”
水果削了皮,切成小块,上面撒了丁点儿糖,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徐苑直接挂了电话,抬头直直的盯着他沾了水迹的嘴唇,“你吃过了吗?”
魏宁笑着,“我把不甜的全部选出来了。”
徐苑摇头,“我不信。”
魏宁有些懵,“啊?”
徐苑就伸手把人拉过来,压到他身上去,轻轻的笑着,“你得证明啊。”
话音未落,嘴唇已经压上觊觎已久的唇瓣。
恩,甜的。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