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强行搅姬系统——第十一章(人心?道心?)
“哼,这下我看你还如何造孽!”长离居高临下的睨着斜靠在潭边的于流嫣。
“可你杀不了我,不是么?”此刻的于流嫣早已遍地鳞伤,却微微勾起了唇角,如若不是嘴角尚未干涸的血迹,眼中了然的笑意倒像是胜者。
“你——你别得意得太早!杀不得你,我还可以废了你!”话音未落,长离手中的拂尘便化作万千剑芒,从四面八方向于流嫣刺去。这杀招,虽不致夺命,却令对方根本无法全身而退,再好的皮囊,被扎成刺猬也决计好看不到哪去。如此一来,师叔就会死心——
“住手!”却听一声呵斥!一只铭文闪烁的巨鼎赫然从头顶罩下,金光大盛,牢牢护在于流嫣身前。轻易化解了漫天的锋芒。
“师叔!”长离惊呼一声,被霸道的金光逼退两步。
“阿离,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合盖知晓我的心意,却一二再再二三的阻碍她恢复。她数千年的寿元尚有年岁可耗,可我已经等不及了!你可知这层境界困了我多久?我离大道只有一步之遥了,我不甘!”长罡道长背负双手,一脸沉痛。
“可是师叔,你的修为已经是整个修真界的翘楚,即便不飞升,天下众道也早已将你视为至尊……”长离面有苦色,“你又何必非要与这妖狐行那双修之事?”
“妇孺之见!她乃灵狐血嗣,又已修至四尾,道行颇深。最重要的,竟是万中挑一的纯阴之体,简直是完美无暇的双修护鼎。我又有何理由舍近求远,视而不见?”长罡斥道,对上长离凄婉的神态,面露几分不忍,“阿离,你别误会。我此番只欲突破境界,并无半分情爱。此生,有你和瑶儿足矣。”
“可瑶儿至今都不明生父是谁?她的身世,在长老中也屡遭非议。如今闵轩一死,失去了凌剑门的支持,加上修为受损,此次的新晋夺魁怕是勉强。师叔,离儿不求名分,只求你为瑶儿正名,好让断了那克夫的谣言,她凭您的名望风光大嫁。”长离目光含泪,多年的委屈涌进心头,纵是修为再高,也忍不住落泪。
那年,她是师尊的首席弟子,他是师尊最疼爱的师弟。她连续斩获了五届新晋头名,名声打起,风头正盛。慕名求亲的仙家名派也接踵而至。当师尊询问她青睐哪一家的侠士道侣,她却以一心求道,终生修行为由拒绝了,令当时的年轻翘楚扼腕叹息。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早已在多年前,她就委身了师叔。
他是她的师叔,却总在师尊闭关之时,数次亲自教诲。他说她天资聪颖,天赋异禀,若是循着祈天门的心法修习,反而浪费了年华和资质。不若双修。
双修?结成道侣?长离不是没想过,某年某日遇上心仪之人,结伴双修,纵然无法堪透大道,亦可红尘潇洒,一生顺遂。
可师叔居然向她求爱了!那个翩然出尘,遗世独立的男子。她原本以为,那个人的心中,除了悟道飞升,再无其他。就连师尊,也早已将掌门之位一再托付,却是师叔不愿为事务所扰而一再推辞。这般清绝孤高的男子,居然主动向境界低了如此之多的自己表露心迹,她又如何不动心?如何不允求?
那一天,他为她采下镜月潭最美的一朵冰凌花。那一夜,她在皎洁的月色下,向那如神袛一般卓越的男子奉献出自己的全身全灵。她甚至生出一种自己令他美玉蒙尘的罪过,他却告诉她,他对她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她便为了他口中清润如玉的这一句,许下了一世年华。
即便他从未求娶,即便她未得名分。他给她的爱,是每一次的欢/爱缠绵,是每一次的神识交融,是每一次的洗髓伐身,是每一次的吐纳相濡。每当那个时候,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他紊乱低沉的喘息与眉宇间的隐忍挣扎,全是因了她。他在她的体内,却连她的心也占了。什么道法修为,什么境界参悟,她皆无心求索。
他似觉察了她的变化,竟开始疏远她来。她这才慌了,为了留住他的目光,逼着自己潜心修道。终于她的努力总算不辜负了她的天赋奇才,他看向她的目光又温暖如初。她便有了更大胆的想法,她竟然瞒着他,偷偷孕育他们的骨肉。
师尊是最早发觉她异变之人,可无论百般相逼,她始终不愿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慌乱,她又如何忍心让他担惊受怕?她在师尊欲强行采集她身上胎儿的迹象之时,苦苦哀求,一再祈求原谅。待到师尊度劫之日,却利用凶阵毒杀了这位令人敬重的老者,连同她最爱之人。
此后,长罡成了祈天门新任掌门,而她,则以闭关修炼唯有怀胎十月,诞下影瑶。覃这个性,也取之镜月潭之潭。孕产索耗的巨大灵能,也因她强行吸取了师尊的元灵而得到补偿,修为不退反进,又因长罡从中斡旋,破格晋升为长字辈长老,从此独占镜月潭一脉。
世人皆叹服于她的惊才绝艳,却无人知晓始末的龌蹉阴暗。但她无悔,承长罡独宠,有影瑶相伴,这因果报应,她又何惧之有?
可现下,那个让她倾情一生的男子,那个对她说出至死不渝的男子,竟要为了突破境界瓶颈,而与他人双修?哪怕那不过一个低劣肮脏的妖物,甚至是伤害了瑶儿的罪魁祸首,他亦寄了如此狂热强烈的期待?
她陪了他三百多年,他却离她越行越远。哪怕已到了修真界的巅峰,他仍不满足,他甚至放弃了维持形体的灵耗,所有的心力都浇筑在破界飞升之上。他曾说她是难得一遇的柔阴之体,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与馈赠。可现在,他又因另一具纯阴之体,处心积虑,迫不及待,教她如何自处?
他因她心生醋意凌虐狐狸精而失望,她又如何不因他的冷漠寒心?
她第一次有了疑惑,他一生向道,向的又是何种大道?同门相残,越辈相亲,欺师灭祖,夺元自补……他们的所做作为,又何以为道?可如此勾当,难道在修真界还少么?
师叔,她望着眼前陌生的男子,他眼神里的狂热一如当年,却不再独独对她。
“师叔,求你为瑶儿寻个好夫婿吧?这是阿离唯一的请求。”她听到自己卑微的祈求,或许她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未平等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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