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3.
重新组起来的7人组合要磨合的地方不少，尽管大家都拿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与认真，段然还是觉得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放松休息的时候，段然拉着林超泽到一旁聊聊舞蹈排练的事，他做了几个动作，“哥帮我看看，我做这些的时候力道重一点是不是更好？”
林超泽超认真的点点头，他打趣地看着段然，“你现在舞蹈进步蛮多的嘛。”
段然靠墙坐下，拿起旁边的自助矿泉水喝了几口，“我的进步只是小方面，现在最重要的是眼下的排练。”
这些天大家几乎都是熬夜练习，这是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原创舞台，怎么做都觉得还不够好，还缺什么。
“注意眼神。”段然盯着面前的镜子道：“专注一点，太恍然了。”
段然抓住几个表达能力欠缺的人，让他们立在镜子前训练眼神，他故意露出凶狠的样子，“一定要找到感觉，不然我凶死你们。”
其中一个怼了回去，“奶凶奶凶的。”
“呀嘿！”段然刚想说什么，余光一瞥看见陈立农拿着拭汗的毛巾独自走了出去，他快速的留下一句话，“好好练习。”
段然追随陈立农的脚步，到了洗手间，他看着陈立农低下头，任由水龙头里冰凉的水落在他的头发上，一瞬间他便失了声。
段然犹豫得张了张口，还是转身跑了回去，拿出自己背包里干净的毛巾。
他到洗手间时，陈立农已经冷静了，没有再自虐的冲冷水，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镜子，任由水珠滴落在脸庞，表情看上去有些无奈与落寞。
段然握紧了手中的毛巾，走过去帮陈立农轻轻擦拭，在这里做练习生，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光鲜亮丽，很多时候他们都身不由己。
害怕收音麦把一些话收录进去，段然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帮陈立农揉搓着发丝，温润的手指时不时地拂过他微凉的双颊。
白天拍摄的时候，工作人员不可能让他们在一个无镜头的地方过久的停留，除却必要的生理状况，他们要防止练习生私下的摩擦，免得造成拍摄事故。
洗手间是一个很好的监控盲区，但时间已经不算早了，段然揽过陈立农的后脖颈，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走吧。”
回到练习室，段然找了一处角落，和陈立农面对面坐着，他有些自责，“农农，是不是我最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啊？”
想起之前的排练，因为一些舞台效果的需要，他们一边舞蹈的同时一边要笑，真正放松自己的由内而外的笑容，可陈立农太刻意了，他好像忘记了笑是怎样表达的。
段然委婉的提出过几次，他知道陈立农的顾虑，但毕竟这样重要的舞台，而他身为C位责任重大。
陈立农不自在得躲过段然的视线，颤着睫毛，“不是你的原因。”
段然把手放在陈立农的两肩，然后又揉了揉他的耳垂，“那你作为哥哥，是不是应该满足弟弟的要求？”
陈立农略微疑惑地看他。
“和我好好聊聊。”
陈立农明白段然话中的意思，他缩了缩肩膀，像只受了委屈无意识撒娇的大狗狗，“好嘛。”
段然没有客气的帮他顺了顺毛，头发已经干了呢，“还记得才认识哥的时候，哥当时笑得像个傻子。”
陈立农也伸手掐了掐段然的脸，誓有一种段然不放手他也会反抗到底的气势，“我们半斤八两。”
段然问出了两人都明白的关键性问题，“那现在呢？笑对于哥来说是什么呢？”
陈立农低声的有些苦闷道：“他们说很假。”明明他是一个很爱笑的人，却被人说成装，明明知道有的话不用太过关注，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起，笑得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毫无保留。
段然瞬间心疼了，鼻子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感，他把手放在陈立农膝盖上，“哥怎么能这样呢？”他装作不满的道：“他们是谁啊？比我重要吗？你就不听听我的话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笑了。”
段然想要保护的笑容却被黑子这样戏弄，他真的特别生气，就算明白当偶像，有这些黑粉是不可避免的事，可还是觉得他们太过分了，揪着一点就会死缠烂打，毫无人性，人模狗样。
段然安慰道：“我知道你肯定还是忍不住会在意，但是要记得做自己，好吗？”
陈立农微微红着眼与段然对视，段然笑了笑，“我们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我这样看起来傻吗？可是我很开心鸭。”
陈立农见他耍宝的样子，忍不住露出笑，段然食指在他嘴角一戳，“傻农农回来了。”
陈立农嘟嘴，抓住段然的手腕，“刚刚还叫哥哥呢！”
段然疑惑地抓抓后脑勺，又看了看天花板，“开什么玩笑啊。”
陈立农见此只好使出自己的绝招了，他开始在段然细腰的两侧轻轻动作，段然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摁倒在地上。
“哇过分！哈哈哈哈哈！”
“我是哥哥吗？”
“才不是！”
“看来教训还不够。”
“哈哈哈哈错了，错了啦～”
摄像机拍摄的画面中，刚刚还严肃着脸，像是聊着人生大计划的两个人，突然跟小孩子一样嬉闹得不可开交，后台的工作人员们也只能会心一笑了。
段然趴在地上喘气，陈立农坐在一旁，一边喝着水一边静静地看着某人表演虚弱与无辜。
其他人也凑过来看笑话，“小队长～表演一个奶凶奶凶的样子啊！”
段然盯了他一眼，咬牙威胁，“零食，没收了。”他双手借力爬起来，道：“好了，继续练习吧。”
段然右手握拳示意陈立农，陈立农抬头看着笑得又乖又帅的少年，伸手与他相撞，“加油。”他并不想让这个人失望。
他说想要保护自己的笑容，可段然的笑何尝不是陈立农想要保护的呢？陈立农希望自己的少年一切安好，星途闪耀。
重新排练的时候，段然明显感觉到大家的状态都与之前有不同，当然是好的不同。
“动作很齐，继续保持。”
“专注眼神。”
“笑得再好看一点嘛。”
大家的进步有目共睹，在之后的彩排上，还因为整齐被导师夸了几句，段然这个被戏称的“小队长”与有荣焉。
陈立农也被周洁琼导师细心的cue到，笑容回归的农农，才是最重要的收获。
他们《Fireworking》组合的服装有些轻熟，段然又被服化道组的姐姐们安排了，非要给他解开上衣扣子，好露出精致的锁骨。
段然扫扫额前的碎发，忍受着面前人的打趣，“小队长，你好性感啊。”
更可气的是陈立农还补刀了一句，“真像个衣冠禽兽。”
“去！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说，你这个粉色boy。”
“嘤，真凶。”
“凶死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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