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币有两面,很多人在不知该如何抉择之时都会选择以抛掷硬币的方式来决定。
或许是前方的岔路,不决于行;
或许是不同的人生,如何前进;
抛掷的抉择只是在选择困难时暂且的安慰,真正的答案,真正想要的,其实在硬币抛向天空的那一刻,就已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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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寒第一次见到储荣的时候还只是个警局刑侦科的小警员。
法医科的前辈领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冒头的男孩来警局入档,那个男孩怯怯地站在一边同在场每一个人打招呼,声音平缓甜腻,像一根狗尾巴草,挠得人心头发痒。
法医科的刘医生说这孩子父母刚在一场车祸爆炸中不幸身亡,得亏老天爷眷顾他,才使他免遭其难。
说这话的时候,刘医生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又不断强调男孩的父亲也曾是省警厅非常出名的法医,协助破获多起凶案,褒奖无数,只可惜英年早逝。
祝玉寒透过玻璃窗悄悄打量那个男孩,不免生疑。
一个看起来比女孩还柔弱的男孩,真的能胜任法医这一职业么?
果然“不负众望”的,储荣在第一次解剖蜡化的尸体时当场吐了出来。
刘医生看起来略有不满,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先出去。
储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讪讪走出了工作室。
祝玉寒正巧被刑侦科的分队队长傅怀禹派遣来拿尸检报告,刚进研究所,就见那个秀气的男孩坐在工作室外垂头丧气,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指尖微微颤抖。
“你不是那个……刚分配到我们警局的法医,姓……姓什么来着。”
储荣抬头,看了他一眼后迅速收回目光:
“储。”
“对,储法医,你怎么坐在外边。”
储荣没说话,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了事等待主人责骂的小狗。
一看这架势,祝玉寒心中瞬间明了几分。
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嘛。
他走过去拍拍储荣的肩膀,轻声道:“别气馁,我刚来的时候接的第一个案子是从腾云山挖出来几十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我当时就晕过去了。”
祝玉寒恬不知耻地笑,仿佛觉得这是挺骄傲一事儿。
储荣看向他,眸子亮晶晶的。
半晌,他才终于露出笑容,一排白牙像烤瓷的一样: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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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达三个月的不眠不休,警方终于将这起蜡化尸体案侦破,一时间受到来自多方的褒奖,名声大噪。
警局举行聚餐,除了对于此次凶案侦破的自我奖励,也顺便为法医科新来的这名小法医接风洗尘。
酒席间,觥筹交错,杯光盘影,一行人都带了几分醉意。
祝玉寒觉得膀胱快憋炸,着急忙慌跑去了卫生间,正好看到他们队长傅怀禹正在洗手。
两人作为警局地下情侣,自然不肯放过每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再加酒精作祟,俩人抱着就在卫生间互啃起来。
正当二人情浓之时,一声巨响吓得二人赶紧分开。
睁着朦胧醉眼望过去,一个嘴巴大张,眉头紧蹙的男孩正站在那里,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储……储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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