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有些头疼，就算是真的，按理说这几个人也应该害怕，怎么还敢凑上来呢？
乔楚疑问，其实心里也知道她的外表也没什么让人怕的，要是自己也是鬼，估计也就没这么麻烦了。
乔楚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表情淡淡的样子让饶杰有些恼火，“你还撒谎？我们可都看见了，难道你以为我们是瞎子？”
窦娇说：“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不小心走错了厕所，撞见了你上厕所？就算这样，你也不至于拉着扯着要人家负责吧？这算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啊？”
饶杰说：“你懂个屁，别他妈给我插嘴。”
窦娇一拍桌子，“妈的，我就插嘴了怎么着，你有病啊！乔楚和你能扯上什么关系，你在这里哔哔，小心我告诉老师！”
饶杰瞪了她一眼，“我说了没你的事，你他妈还插嘴！”
他说着，伸手就去扯乔楚，“跟我们出去。”
乔楚说：“你不怕我啊？”
饶杰手顿住，“我怕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乔楚说：“我能做那样的事情，自然有非常手段来对付你，你还是掂量一下要不要惹我吧。”
饶杰恼怒起来，但也有几分忌惮，“你还他妈能做什么？”
乔楚说：“你不怕那东西？我不能对你做什么，可是有东西可以对你做什么哦。”
饶杰：“…………”
赵文若小声说：“要不还是算了吧？”
柯冬冬悄悄给饶杰递梯子，“老大，我好饿，不然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再说？”
饶杰刚想说话，一个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饶杰！”
饶杰肩头一抖，扭头一看，果然是楚仲天，“……”
楚仲天一眼就看见饶杰四人组包围着一张桌子，周围同学都在看好戏似的，也不上前阻止帮忙。
楚仲天一直都知道饶杰不是什么好鸟，小小年纪就玩女人、飙车、大把地挥金如土，性子也颇为恶劣，但是他们一起长大，情分又非比寻常，楚仲天对他们几个一直是容忍的态度，也从不过分管制他们，但是眼看着他们欺负人，也不能坐视不管。
楚仲天大步走过去，看见了被他们包围的乔楚。
又是她。
楚仲天对乔楚印象深刻，其实学校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楚仲天不可能没有见过她，更何况，乔楚也算是学校中的名人，高一时候蝉联了一整年的年级第一，红榜一直是第一名的位置，格外显眼，只是楚仲天对她虽然印象深刻，却是因为她在厕所大战几个女生那件事。
当时，他其实在现场的隔壁，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冲进女厕所，结果就在他犹豫的当头，乔楚自己就解决了那几个人。
然而那次都是女生，没什么好怕的，现在这么多男生围绕着她，估计心里头也是怕的。
楚仲天看了一眼乔楚，便板着脸对饶杰说：“你们又在这里干什么？”
饶杰语塞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和她们说说话也不行吗？”
窦娇告状道：“他们刚才还欺负了乔楚，要让乔楚跟他们出去小树林说话。”
饶杰恼道：“窦娇！！”
窦娇挑衅地白了他一眼，“我有说错吗？要是仲天哥哥来晚一步，你还不得强行把乔楚拖出去。”
饶杰还没爬柯冬冬递的梯子，但心里已经暂时没了要和乔楚单独见面的打算了，听她这么说，竟还有点委屈，妈的，“你说个屁！妈的！不和你们说了！烦死了！臭婆娘！”他说完转身就跑。
楚仲天没拦他，赵文若等人也立马和楚仲天说了句天哥再见就跑了。
窦娇说：“仲天哥哥，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们可得被他们欺负死。”
楚仲天看向乔楚，见她微微笑着看着他，目光微凝，心中涌现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他还没琢磨出那感觉是什么，就听乔楚声音柔和地说：“谢谢你。”
楚仲天回过神来，他眼神一贯凶狠，这是天生的且无法控制的，明明性格也算温和，偏偏给了他这样一双生人勿近的眼睛，别人第一眼看他终究是有些害怕忌惮不敢靠近，但乔楚却不会这样，这又让楚仲天觉得有些舒服。
“没事，他们要是还找你，你就找我。”楚仲天想给自己的电话号码，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改口说：“可以去A5班找我。”
乔楚说：“好。”
楚仲天等了一下，没听乔楚再说什么，竟有些失望，不过他也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心情。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楚仲天想了一下乔楚那张软甜的脸，觉得和上学期很有些不同。
好像从带着棱角的石头变成了一朵向阳绽放的花，变得软弱，连气质都变得无害起来。
*
楚仲天离开后，周围女生叽叽喳喳起来，周翘问窦娇：“你和楚仲天很熟吗？”
窦娇哈哈笑：“不熟。”
周翘说：“那你叫的那么亲密。”
窦娇说：“他是我关系挺远的一个哥哥，是亲戚吧，不过我家可没他家那么好，我爸妈都叫我别和他太亲近，省的被人说抱大腿，难看。”
周翘羡慕嫉妒恨，“不抱白不抱啊，听说楚家拿了东城区那一整个项目，要是能分一杯羹，一年也是五六千万的利润，真是白送钱的。”
窦娇说：“这我们也不好插手，楚家有本事一个人吞下，我们也别想着分蛋糕了。”
乔楚听的一头雾水，幸好窦娇她们也不谈这种事情了，而是说起了白家的八卦。
乔楚漫不经心地听着，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离这些人蛮远的。
在人时，她家虽然有钱，可是因为她是女儿，父母从不让她过问这些事情，愣是把她教成了傻白甜。
对这些经商啊，生意什么的也是一窍不通的。
不过乔楚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无所谓。
只是没想到小说里的这些名门贵女从小就插手家族的产业，从小就背负着人生包袱。也就只有柳红杉这样的，才会一门心思去争男主的宠。
差距啊，这就是差距。
乔楚唏嘘完，没想到小团体的话题又转到了她头上，窦娇颇好奇地问她：“你去男厕所做什么？饶杰怎么硬是扯着这个不放呢？”
周翘她们也很好奇，四双眼睛巴巴地看着乔楚，都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这个啊。”乔楚慢吞吞地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他们大惊小怪了。”
“所以是什么事情啊？”窦娇又追问。
乔楚说：“走错男厕所之类的事情嘛，小事，哪知道他们会那么较真。”
窦娇也觉得大概就是这样了，毕竟饶杰几个人也真的是霸道无理取闹，要是聚众在厕所抽烟，又被乔楚撞见的话，的确会过来威胁一番。
也能理解，毕竟饶杰几个人什么德行，大家都是知道的。
于是这茬也就这么过去了。
乔楚晚上和谢清莹说话，“你能今早投胎的话，还是快点儿去投胎吧。”
谢清莹有点惊讶，“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乔楚说：“做鬼做久了就成孤魂野鬼了，你才一年，还算是新鬼，不如尽早去投胎。”
谢清莹心情低落起来，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想。”
乔楚说：“你别哭啊，说好了不哭的。”
谢清莹说：“我没哭，我只是难受。”
乔楚安抚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寻思着养一只鬼也没什么养不起的。”
毕竟她也不是真正的人，养鬼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害处，而且还有些好处。
谢清莹顿了一下，说：“我其实……和高三的孙楠在谈恋爱。”
乔楚没说话，似乎想等她说下去，谢清莹顿了一下，继续说：“去年暑假我们来学校约会，然后就出事了，我哮喘犯了，哮喘药没带。”
“他和说分手，我就……也怪我，我以前总觉得他不关心我，所以经常装犯病，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才觉得他是在意我的，大概是这种把戏用多了，当时他不信我，直接离开了。”
“所以我就死了。”
“……”乔楚半晌无语。
谢清莹忍不住啜泣起来，“都怪我，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乔楚对这种感情的事也没什么经验，给不了她什么建议，但是，她却好像明白谢清莹的执念，“你想去见他吗？”
谢清莹说：“我不敢……”
乔楚问：“为什么不敢？”
谢清莹说：“我怕他忘了我，又怕他没有忘记我，为我的死感到愧疚，所以我不敢去见他。”
乔楚说：“我没问你敢不敢，我问的是想不想。”
谢清莹说：“……我想。”
乔楚说：“想就好，你当我老师，从小学教我，教到高二功成身退我就让你去见孙楠。”
谢清莹：“…………”
不是，您老不打算再遮遮掩掩了，打算光明正大了是不是？
谢清莹虽然是傻白甜，却也不是智商0.5的蠢蛋，被乔楚骗了一次就能从头信到尾，那叫连高元的出事，绝对有乔楚的手笔啊，不过谢清莹也不敢猜乔楚是怎么做到的，其实她也猜不出来。
但乔楚这一番话说出来，和年纪第一的形象完全剥离了好不好？
也是完全没有顾忌了吧？谢清莹腹诽着，也不敢问，含糊地说：“……也行……吧。”
乔楚笑眯眯地说：“那就得多多麻烦你了，谢老师。”
谢清莹惶恐地说：“不敢当……不敢当！”
乔楚心满意足地闭眼睡觉。
谢清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乔楚说这些话的目的，大概只是为了哄她给她辅导功课吧！
真是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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