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雨忍村。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没有停过，在这儿生活的人们都已经习惯了。阴郁的天气，钢铁制作的房屋。雨忍村给人一种压抑的氛围。
很多人习惯了，却也不喜欢雨。实际上，这与不仅仅是大自然中普通的鱼，更是融合了查克拉的雨水，能够监控这个雨忍村里的每一个角落。而那些无法被监控到的房屋里，也有小南制作的纸人偶。
可以说，整个雨忍村没有一处不是在小南的监控之中。
在雨忍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晓组织的幕后主使长门和小南正在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刺杀风之国大名？”小南不解的问，“这么突然？你是接了什么任务吗？”
长门摇头，想到之前优希说的一石二鸟，联系到她说要减轻动荡，减少对平民的影响。长门不由得和小南说道：“我想如果是优希的话，说不定真能实现我们小时候的愿望。”
“优希？”小南更不理解了，这话题怎么扯到了小时候的愿望身上。
“嗯。优希今天，收到了风之国大名的警告信。我说要去风之国摧毁他们的国都。但优希认为这，对于平民来说太过可怜了。所以我们决定只是刺杀大名和太子。”
“唔……”小南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所以我的任务就是刺杀大名和太子，将风之国这湖水搅混。”
“不止如此，你还要将这件事抽离晓之国。”长门吩咐道，“晓之国现在还需要时间发展，不是风之国的对手。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晓之国和风之国对上。”
小南了解了，她点点头，感慨道：“当时他提出各国政府的计划时，我们还认为这是，天马行空无稽之谈，没想到现在已经做到了第一步。照游戏提交的发展规划来看，如果没有意外，实现和平很有可能的。”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长门问小南，“你觉得……如果她晓之国的计划能实现，我们有必要继续抓捕尾兽吗？”
长门有些犹豫，像是在问小南，也像是在问自己。
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是通过抓捕尾兽人柱力，抽取尾兽，再合成十尾。发动战争，让人类感受痛苦。经历过痛苦的人类便能重新接受对方，拥抱其他人。最终达到世界和平的结果。
但这个办法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抓捕尾兽合成十尾，都是宇智波斑一家之言。是否能成功，还要两说。而他们抓捕尾兽并不顺利。或者说，长门低估了其他忍村的实力，在抓捕尾兽计划上连连失利。
就在这时候，优希的计划是实实在在的有所进展。而且已经让一部分人——晓之国百姓——得到比之前更好的生活。长门似乎看到了另一条路。
一条殊途同归的路。
小南作为多年的同伴，明白他话里未尽之意。
“即使是优希的道路，她最后的敌人，也是四大国和忍村。我们还是可以两个计划一起进行，毕竟敌人是一样的。不管是哪边先有进展，都是对另一个计划的帮助。”
从他开始思考优希的“天下一统”计划是不是更可行开始，长门已经有些偏心优希了。毕竟已经实现了“让一部分人幸福”的小目标。
“可是我们如果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抓捕尾兽下去，其他的国家也一定会联起手来对付晓之国。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成员也被消耗殆尽，优希用什么来抵抗联军？”
小南用奇妙的眼神看他，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似的。“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不只是想的太远，而且他以前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目标。现在却打算为了“天下一统”让路。
小南从来没有想过长门有一天会这么想。
要放弃已经走到一半的道路，选择另一条吗？
“不过，我们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长门摇摇头，将刚才取消尾兽计划的冲动压在心里。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继续。小时候，佩恩不是也告诉过我们吗，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小南，你明天就出发前往风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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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地下洞穴，戴着面具的带土再也不是之前傻笑搞怪的阿飞模样。
绝半截身子在土里，半截身子在外边，“怎么办，带 土？他们好像对那个小姑娘的计划很心动。如果真的不抓捕，十尾泡汤，我们的计划也就完蛋了。老头子复活不了，怎么办啊。”
“老头子，管他那么多。”带土在乎的只有一个无限月读。“但是他们真的敢不配合制造十尾……我们多年的准备也就没有意义了。”
绝知道带土已经有了决断，静静地等着。
橘色漩涡状面具转过身，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预示着一阵阵不详。“杀了她，绝。”
“赫赫赫……”绝发出一阵笑声，这样的背景，这样的角色，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一定会以为撞了鬼了。
“我知道了。”绝缓缓沉入地下，坚实的泥土对他而言像是水面，话音刚落，他已经消失了，无声无息。
绝对带土的命令完成度很高。带土让他刺探情报，让他监视长门和优希。这既是他的意愿，也让带土认为是自己的命令。
黑爵的实力不强，这也要看和谁比。和他同胞兄弟，或是和阿修罗因陀罗的转世相比，当然是够看。就算是有轮回眼的长门，也能控制的傀儡将他抓捕。
但优希就不一样了，她到现在最多也就是一个精英上忍的实力。
再加上她现在，成天泡在公文里，基本上放弃了忍术锻炼。在这个忍术体术实力飞速增长的青春期，她的能力不升反降。绝对付起优希来，真是易如反掌。
优希只能算是黑绝千年以来计划中的一个小小的意外，甚至对他而言，这意味程度还不放在心上。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没有出手阻止。
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眼看着尾兽抽取计划即将完成，十尾即将现世，拥有轮回眼的长门却打算终止计划支持优希。
黑绝这就不能忍了，母亲复活有望，松野优希必须早日处理掉。长门没有能够支撑起国家发展的计谋，就连领导能力都有限。没有了松野优希，“天下一统”的计划注定没有实现的可能。
早上才刚刚离开晓之国王宫的黑绝，夜晚又悄悄潜入了。这一天的时间里，他完成了从晓之国赶到雨忍村，又从雨忍村出发找到带土，最后又回到晓之国的行程。
这速度可以说是没谁了。
他悄悄冒出头，时间正好。月上梢头，优希刚刚要结束一天的工作。优希有忍者的感知，不喜欢太多人在身旁，她前后各有两人照着灯笼，带着必要的物品。暗中有六位雾隐忍者保护。
黑绝一出现，她就意识到了。“绝？”
【带土说的果然没有错，她拥有听见别人思想的能力。】
黑绝从土地中抽出身体。优希刚从他的心之声中反应过来来者不善，黑绝已经一击杀死打头的两个侍从。
“呀！”优希倒退两步，面前四道道黑影闪过，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忍者跳到她面前，挡住了黑绝。
剩下两人落在优希面前，着急道：“大名大人，请和我们先行躲避。”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黑绝已经和四位雾隐忍者战在一起。
优希转身便跟着忍者逃跑，身后还有一人断后。
可恶！刚说要刺杀风之国大名，现在就先被队友捅刀了吗？
优希努力迈开脚步，但繁厚的衣裙阻挡了她的脚步。这身衣服不是为了奔跑才穿上的，行动不方便极了。
优希气极，反手就撕。“刷拉”一声直接将这衣服撕成两半，花费无数人力物力，凝聚绣娘心血的华服就这么被抛在地上。
现在已经没人心疼衣服了，黑绝冷笑两声，“别想跑！”
他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已经从地下追上优希。优希没跑两步，就见从地下猛的窜出一个人来。
黑白两色的身体，在月光的映照下，极为恐怖。
优希瞳孔受惊缩小。
【我要解放母亲的计划马上就在眼前。松野优希，你去死吧！】
“噗”第一个忍者被割喉，鲜血喷涌而出，直溅到屋檐上。
“噗”第二个保护她的忍者腹部被横切过去，倒在廊柱上。
“土遁·土流壁！”
“哐——”一只纯黑色的手像是切纸片一样突破了她的土墙，直接插入优希的心脏。
黑绝……
“哇！”优希愣了愣，仿佛不肯相信眼前的景象，一口血喷吐出来，洒在黑得不像是真人的手臂上。
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面，很快聚成了一滩。
【不管是宇智波斑还是千手柱间，从他们活着就一直被我玩弄。没有人可以脱离我的计划。】
优希眼前一阵发黑，她知道自己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却不能呼喊不能救治。
……就要死在这儿了吗？那我的晓之国怎么办？我的梦想怎么办……
还有，鸣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呢。对不起，那个约定不能实现了。请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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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卡卡西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神的鸣人，“怎么了？”
他们现在出发寻找佐助的下落，大和、佐井也一起在温泉旅店住宿。
在赶了一天的路以后，泡泡温泉再能放松不过了。一向爱吵爱闹的鸣人却不言不语。
卡卡西以为他大概又在想佐助，正准备开导开导他。鸣人抬头望去，莹白色的月光清清润润，却无端让人身上发凉。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什么也没装，晚风一过，冷极了。
卡卡西歪了歪头，少见鸣人这样的模样，没等他开口，鸣人却紧紧抓住了胸口——“优希……”
优希睁开眼。
她在死之前想起了死神对她的诅咒，永远在死亡中沉浮，不得安生。
优希感到了恐惧。那不是对死亡的恐惧，也不是对诅咒的恐惧，而是自己的愿望不可实现的恐惧。
可是现在已经死亡的她，又是在哪里？难道这儿就是亡者之地吗？
不像。
优希不能动，眼珠子扫过之处，尽是一些钢管铁板，房间里各处都有冰冷冷的机器。没有一丝人气。
自己似乎是泡在一个大玻璃罐里，里面除了自己，还灌满了绿色的不明液体。
这里……更像是一处实验室。
她本能地不喜欢这些东西，也不喜欢这里。
优希试着动动身子，但一点也动不了。特别是头部，非常重，像是有头盔罩着。
这些都是什么啊？！
不能动，周围也没有活人，唯一发出声音的只是绿色液体的咕噜咕噜声。
优希一瞬间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活着。这个念头一出现，优希立刻打消了它。不能轻易认输，如果还有机会……如果还有机会……她要回到晓之国！不能放弃！
即使这么想着，在绿色液体的咕噜咕噜声中，优希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了亮光。很遥远，但确实存在。
优希努力凝聚起涣散的意识……她面前似乎有一个人影。优希努力想要看清他的面容。
可越是着急，越是努力，就越看不清。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儿？
回答我……
回答我……
那人将双手贴在圆柱形的玻璃罐子上，额头抵在优希面前。她能看到对方晃动的银色长发……
“我是来接您的。”
清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充满依恋。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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