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沉默赶路，良久，鸣人才问她一句：“那优希认为，忍者是什么呢？”
是力量，是血腥，是恩仇，是工具，是无能为力，是仇恨的锁链……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忍者，是不幸。”
明明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却处处受制于人。只能等待着其他人的任务安排，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强大如千手柱间，如宇智波斑，最大的愿望也只是建立一个村子。如此微小，与他们毁天灭地的实力全然不符。
控制着忍者的忍村，也受制于提供金钱的大名。不说烟隐村，就是木叶这样强者如云的忍村，都紧紧依赖大名的经济支援。
这样的运作规则是正确的吗？忍者要保护普通人。可因为忍界大战死去的人还不够多吗？
忍者第一守则就是服从。但服从让自己去死的命运，是必须的吗？人——为什么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说实话，优希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狂妄自大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她的实力如此弱小，去思考，去挑战连千手柱间、宇智波斑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
这样的想法，她从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如果说了，也只是换来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吧。
那些大人们，比起破坏规则，更喜欢守护规则——即使他们的人生也是行尸走肉，即使他们的双眼无神，但活得轻松。
没有同伴可以诉说，没有朋友理解自己。优希也渐渐放弃了自己思考，已经不想再想下去了，如果对忍者有质疑的话，只需要不去当忍者就行了吧？
小小的优希放弃了自己的思考，只保留了这个结果。
“是……不幸吗？”鸣人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为什么自己被称为妖狐之子，为什么自己没有父母，他也有过自己疑惑。
当看到学校放学时来接送的父母亲人，看到孩子和父母撒娇着让他们自己训练的伤口以此来讨要糖果的时候，鸣人也会轻轻说一句：“我也是有父母的。”
可是他们在哪里呢？
是什么样的人呢？
英雄？坏蛋？爱我吗？不爱我吗？
因为没有父母，所以连对父母抱怨把自己丢下都做不到。
被讨厌多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讨人喜欢的方法。但是连一个愿意接近他的人都没有，那些“微笑”“拥抱”“分享”也无从说起。
在没有爱，只有仇恨中成长起来的自己，是不幸吧。这不幸，是谁造成的？
“优希，”鸣人的目光一直望着很遥远的远方，“我会让他们接受我，我会成为火影。无论是忍者，还是不幸，我全都要一一改变——用我的双手。”
【如果有不幸，那就用这双手全都把它们变成幸福。】
“鸣人，真厉害。”优希低语。只知道放弃的自己，在永远元气满满，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放弃的鸣人面前，就像萤火之于太阳。
鸣人有自己没有的勇气，让她忍不住想要一只注视着他，看他源源不断地散发出光和热，将这个世界的冰雪全都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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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小樱刚一照面就已经被击晕，鸣人带着一个松野优希，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要把号码券撕掉，发信号吗？
可是就这么退出比赛，还是不甘心。那家伙——
那家伙真的只是一个下忍吗？佐助被死死踩在脚底下，只露出一双不甘心的黑眼珠。自己还是太弱了，在木叶同期下忍里出类拔萃就沾沾自喜。现在一场娱乐性质的竞赛就让他被教做人。
“宇智波的后裔，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无论是你，还是鼬。”大蛇丸伪装出来的少年舔了舔嘴唇，“本来我还以为比起鼬，你还要弱了。但我现在非常高兴。你的潜力比鼬要更好。佐助，要好好利用你的眼睛啊。”
宇智波鼬！
佐助瞪大了眼睛，那个男人！
现在这个男人来找我，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顺利取出那个男人的写轮眼而转来袭击我。
一种屈辱席卷佐助全身，无论是自己被当做鼬之后的第二选择，还是鼬能轻易击败这个男人，自己却只能无力地被踩在脚下。
“多重影分·身之术！”
鸣人！佐助眼前一亮，又忍不住焦急——即使鸣人来了也打不过这个家伙，旁边还有一个拖后腿的松野优希。他们两个不像自己有写轮眼，这个男人还能留他一命。现在冲出来只是白白送两个人头。
“鸣人别过来——”佐助挣扎着大喊。
可鸣人不是会抛弃同伴的人。影□□之后就是——“四面八方手里剑！”
大蛇丸冷笑，这种程度的忍术他还不放在眼里，一个跃起已经离开了原地，只留下一个被踩进地里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君！”优希惊叫，下一瞬间就看到被四面八方手里剑刺中的只是一截木头，松了口气。
“呵呵呵呵。”大蛇丸冷笑几声，“九尾人柱力吗，漩涡家的查克拉量真是不容小觑呢。”
“既然有人来了，我们的交流就告一段落吧，佐助君，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佐助有写轮眼，鸣人是人柱力，至于优希——现在还没有能让大蛇丸看上一眼的兴趣。大蛇丸已经想退了。
但优希有自己一套引人注意的方法，“别想走——多重影分·身之术！”
“干得好，优希！”鸣人大喊。
大蛇丸是有些惊讶，“现在多重影分·身已经不是禁术了吗？”
不过比起鸣人铺天盖地的影分·身，优希只有十几个的影分·身实在有些不够看。
大蛇丸也只是吃一惊，这可是二代目千手扉间发明的术，也已经被封印了，一个外村下忍是怎么学会的？“小姑娘，你的影分·身还不够看。”
“那加上我的呢？”鸣人开始结印，“多重影分·身之术！”
加上鸣人的影分·身也没有用，几百个影分·身被大蛇丸虐得干干净净，大蛇丸也跑得无影无踪。
佐助落在他们旁边，一脸警惕地盯着优希，也许是因为还记着刚才优希也帮着出了力，所以才没直接拿苦无对着她，但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你是怎么学会多重影分·身之术的？这是木叶的禁术！”
“因为我的能力。”
“果然，你的血继限界不只是感知到别人的所在。其实是能感觉得到对方的思维吗？”佐助恍然大悟，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
既然已经暴露了，就没什么好继续隐瞒的了，优希也不屑于欺骗。“与其说是感知到思维，不如说我能听见别人的在脑中的说的话。比如说，刚才鸣人的多重影分·身之术使用前，就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个术的使用方法，从查克拉运用到结印顺序。我‘听见’了，也就学会了。”
“仅仅是听过一回，就能完全学会？”鸣人震惊了。
这是何等恐怖的学习能力？A级禁术也能手到擒来。如果不是她查克拉量不够大，恐怕也能放出几百个分·身来吧？
佐助唰地一下抽出苦无：“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优希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乖乖听他要求解释之后佐助会直接翻脸。她一回神就明白了，佐助作为宇智波家的后裔，对家族秘术、写轮眼的感受都是十分宝贵的。
也许佐助认为自己的能力能够毫无障碍地进入别人的大脑，泄露了机密。如果这样解释，佐助只是抽出苦无，而不是直接用苦无捅了她脑袋，已经算得上是通情达理了。
优希连忙解释：“你理解错了，我的血继限界名为‘心之声’。它只能听到你现在在想的话，无论是你的记忆、画面、感觉，我都不能感知。换而言之，我只能接受到你们大脑传过来‘此时此刻’的‘话语’。
如果你在想你刚才和那个人的打斗，我只能听到‘对方很强’这句话，却看不到你们打斗的场面，也没有你们打斗时的感受。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佐助寸步不让：“收回你的心之声。”
“抱歉，”优希一脸不好意思，“这个和你们的写轮眼不一样，这个是被动技能，关不掉的。就算是睡觉，耳边也都是各种声音。”
佐助的脸色难看极了，但是又没有黑化到直接把优希杀掉的程度。他只能恶狠狠地警告：“如果你敢乱听乱说……我就杀了你！”
“好的，好的。”乱说倒是不会，但听真不是她能决定的，“如果不希望我听到心之声的话，可以同时思考七八件事，这样就能掩盖真正的内容。”
【那种事情，做不到。】
【那种事情，做不到。】
优希同时收到了两句心之声。
——佐助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聪明嘛，白瞎了那张机灵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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