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惜一切结婚的目的是什么?孩子,爱情,还是纯粹为了我不如愿?”陈炤不理解地问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任性,做事这么偏激。”
一个劈腿的男人质问怀孕的女友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理智平和,滑天下之大稽,简直恬不知耻……
闻诗雅气笑,“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不清楚吗,从她发你们亲密照骚扰我开始,从你一而再再而三拉低做人底线开始。你现在怪我任性?我以前不任性到头来换来了什么?你凭什么想谈就谈,想走就走?”
“感情不是一物换一物的公平交易,从来没有公平可言。”陈炤眼眸低沉,神态淡然,透着冷漠,“我努力过,但是没办法做到。”
闻诗雅像脱力一般坐在餐桌旁,“我宁可过当初和你露宿街头省钱出差的日子,哪怕苦一辈子也觉得满足。”她红着眼睛,“我们之间就算不谈感情,也还有责任。”
“所以,我说,我不逼你打掉,生不生由你。你生,我付抚养费,你可以留给我,你也可以自己带走,一切由你安排。”
“这是一条命!”闻诗雅怒火攻心,重重拍着桌子,“这是一个人!不是物品随意被处理,他需要一个家!不管你愿不愿意!”
手心拍的通红,她攥紧手浑身无力。这样的男人,没有一点余地……心寒。
“领证,明天就去,带上身份证户口本。”她面无表情,“否则你就等她出狱,再续前缘吧。”
“诗雅,在一起几年,你还是不了解我啊,”陈炤摩挲着分明的指节,语调波澜不惊,“你看过谁威胁我成功了?”
转念一想,之前有人威胁他陪着过生日,他妥协了。陈炤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嘴角的笑意。
闻诗雅看着眼前的男人,内心死灰一片,一个人移情别恋之后,说有多绝情就有多绝情,性情大变,从未认识过一般。
“我帮你分析一下利弊,你听听看,然后再决定是否要继续报警,如果你想法不变,我不拦你。”
闻诗雅安静地看着他,想知道他会怎么说。
“这一秒报了警,下一秒纪检委也会接到举报电话,财政局局长闻瑞清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本人及其亲属收受巨额钱物,违规为其亲属经营活动谋取利益。你妈也经不住查吧?”
闻诗雅站在他面前,霎时白了脸。他从未当着她的面,如此不留余地不给情面的摊牌,暴露最黑暗的本性。
“而且,”陈炤看着闻诗雅,正色道,“没有证据证明她纵火,她只是受害者。如果你非要认为这是她做的,必须由她承担后果,那被你送进监狱的只会是我。”
闻诗雅怔住,连连摇头,不可置信,“疯子,你个疯子……”
“你权衡一下,你一个电话,送进去的是三个人。”
“还有,”陈炤穿好外套起身,优雅的重新打起领带,宝蓝色丝质布料在纤长的指尖穿梭,“孩子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你以为孩子可以维系两个人的关系,所以你算计我。现在又想靠威胁绑定两个人,你这样的反常行为,我是不是可以怀疑……孩子已经没有用了?”
闻诗雅脸色大变,血色尽失。
陈炤挑眉,猜中了。“我最讨厌被算计,被威胁,你走错棋了。”
男人摔门离去。
只留下母子守在冰冷的客厅。
闻诗雅失魂落魄,眼泪簌簌而下。
……
陈炤回到医院已经十一点多了,推开病房,木烟倚在床头还没有休息。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木烟弯着眼笑笑,“吃饭了没?”
那还在等什么,陈炤没有拆穿她,带着一抹浅笑,疲惫地揉揉眉心,坐到她床边,“没有吃,胃口不好。”
木烟抿嘴,抬起没有受伤的胳膊,伸手抚开他蹙紧的眉头,“那你怎么办?吃点东西吧,你看你瘦的。”
“烟烟,”陈炤轻轻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低声道,“我觉得死后会下地狱。”
木烟听完一怔,瞬间红了眼,笑着摸摸他漂亮的眼睛,“我陪你呀……”
他莞尔一笑,“你还是算了,别跟着,麻烦精一个,成天的给我惹事。”
“那我也没办法。”木烟吸吸鼻子,“我初衷是好的。”
陈炤无奈笑出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随后叹息一声,枕着手臂趴在床沿,缓缓闭上了眼。
紧紧握着她的手,呼吸浅浅,渐渐睡去。
木烟很少看到他这么脆弱,想摸摸他的头可是另一只手没法动弹。
“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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