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烟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虽说看着他女朋友吃瘪有点痛快,但把他私下提了一句的事儿给捅出来,确实不厚道,关键还是让两个家庭闹矛盾的事儿,木烟有些心虚。
“我的错。”陈炤突然笑着起身。
不只木烟,大家都有点懵,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只见他在众人目光中不慌不忙地走来,干净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
“你……”李琰被他看了一眼噤了声。陈炤虽是带着浅笑,可笑意丝毫没有到达眼里。
木烟是坐着的,必须侧身仰头才能看他,这个角度令她不舒服,很被动,略带紧张地看着陈炤来到座位旁边。
“木老师这是觉得受了冷落,所以这会儿拿我们这些穷人开涮呢?我敬你一杯,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他有礼有节。越了解你的人,越能戳痛你,就像蛇打七寸,一打一个准。
“我开个玩笑而已。”木烟有点慌,还有点委屈,他就这么和其他人站一起,把她踢到对立面。明明不敢看他,硬是较劲儿地仰着头和他对视,一动不动。
“这是……要大家一起敬的意思?”丝毫不理会她的别扭,陈炤示意她把桌上的酒端起来。
木烟回头望,一桌几乎都在看她的笑话,闻诗雅一脸晦暗不明。
在大家站起来之前,木烟只得咬牙起身,拿起酒杯。
陈炤随意地碰了下她的酒杯,“嗯,祝点什么好呢?”
看他戏谑亲近的样子,她竟然疯狂地心动,还有可耻的怀念。眼前的这个人,她占据了他最放肆的年华,他看尽了她最丑陋的时候。曾不着一缕地拥抱在一起,做过最欢愉地事,现如今,陌生到这般田地……
“你就祝我千金散尽还复来吧。”她眼里有水光。
“散尽了就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笑,“祝你和沈总百年好合,儿女成双。”一杯饮尽。
她看着他,手上的力下一秒似乎能把酒杯捏爆,喉咙堵的厉害,她没有喝,倔强地站在那里,任所有人嘲笑打量。
当事人的表态再明显不过,其他人开始叫嚣嬉闹。
“不喝吗?沈夫人太不给我们这些老同学面子了!”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我们也来敬一杯。”
“我们陈总经理这么诚意满满,木老师太不够意思了。”
“来,喝!”
“赶紧的!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危险想法?”
……
周围的难堪让她有些下不来台,木烟忍住眼里的泪水,看着陈炤,不死心地说,“我酒量不太好,醉了会失态。”
“你不早就醉了吗?不差这一杯。”陈炤笑。
铁了心要治她。木烟落寞垂眼,挤出一个笑,“好,如你所愿。”一口闷干杯中酒。
全场鼓掌,拍桌,吹哨,众人情绪异常高涨。陈炤回座,接着,一个个跟约好了似的,端着酒杯来敬她,她招架不住,手里的酒满了一杯又一杯,有人还趁她喝的时候上手帮她托着杯子灌,她喝的急,呛了一口,洒出来的红酒从嘴边流进领子里,凉的她一个激灵。
头有些晕,酒劲儿开始上来,全身发热。她瞅了一眼,还有好几个不怀好意等着灌她。木烟冷笑,一群孙子。
卫衣被红酒打湿,木烟干脆抓住衣服下摆,利落地把卫衣从头扒下来,里面是件贴身的黑色镂空内搭,显得身材格外丰满。
木烟招呼服务生开了几瓶,直接撸起袖子,扔了酒杯,拎起两个红酒瓶开干,“来来来,难得大家这么看的起我,今天咱玩儿就玩儿大的,除了李琰,一人一瓶,一个都别漏啊!谁怂谁孙子,你们谁先上?那闻什么雅,你要凑个热闹吗?”
闻诗雅跟看疯子似的望着她。
陈炤好整以暇到玩着打火机,等她继续作。
李琰拉不住木烟,她拎着瓶上去逮人,大家避之不及,纷纷逃开。这种不要命的喝法,谁陪她?木烟仗着酒劲儿,不抓到人不罢休。
现场一片混乱。
“陈炤,你来稳住她!”李琰急得抓狂,又不敢拖住她,万一被她发酒疯推一下就完了。“陈炤!你搞得事你不解决!”
闻诗雅坐在座位上脸都青了,陈炤以前怎么会和这种女人相处?
“啊!酒浇到我衣服上了!”诸玲急得跳脚,她白色的羊绒衫一片酒红,木烟不依不饶拉她喝酒,“没关系,我付洗衣费,你陪我喝一瓶!”
华成拉回诸玲,鉴于男友有别,又不方便拖木烟。“这都什么人!”他愤怒地直想骂娘,看向陈炤,找人救火。
陈炤面色不好,一把丢下手里的打火机,腾的起身。
从身后束缚住她的两只胳膊,华成扯下她手里的酒瓶,陈炤就这个姿势把她抱出了包间,丢在地上,然后粗暴地掐住她胳膊。木烟连滚带爬被他揪到卫生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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