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凉了, 门前梧桐树的叶子渐渐凋零, 日头散发着淡淡的光,感受不到多少温度。
张婆子笑着从三嫂子家出来,朴素的衣裳, 利索的发髻。后面跟着长高不少的大孙子,大峪。
“大峪, 天凉了,你娘不知道给你加件衣裳”张婆子像以往一样,叨叨了一句, 心里倒是没多在意,小子火力旺,其实也冷不到哪儿去。
这些日子,张婆子心情一直很好,家里事事顺心, 她自然乐得在村民面前昂首挺胸。家里的孩子争气, 她心里十分欣慰。
一进院子, 莫三郎在做兔子套,抬头叫了张婆子一声。
“都当爹的人了, 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弄这些”张婆子看看东厢屋,“把炕烧热乎了这女人家坐月子可马虎不得。”说着她进了东厢屋。
东厢屋里间的炕上,莺兰正在抱着醒来的孩子喂奶。她才生产十天左右,身子依旧虚的厉害,脸色也不好看。
“娘。”莺兰叫了声,手轻柔的拍着怀里的孩子。
张婆子说话声音小了, 看着那一点点儿小娃儿,一双眼睛直接笑没了,“这丫头真乖,不哭不闹的,将来肯定是个省心的。”
莺兰将孩子送去张婆子手里,“还没给起个名字,爹想好了吗”
这是莫家孙子辈的第一个女娃,张婆子喜欢的紧。前面宁娘生了两个小子,本来以为西厢屋的那般柔弱,能生个丫头,结果又生了一个小子,还不小。自此张婆子也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人不可貌相,谁想洛瑾那小身板,能生出那般胖胖的孩子
“起名先不急,等着老二回信来再说。”张婆子逗着丫头的小下巴。
“一个乡下丫头,随便起个就得了。”莺兰扯扯被角,“三哥昨儿晚就说,可以叫樱珠,榴莲,山竹,都挺好。”
“名字听着倒也不错。”张婆子道,“我看还是让老二起一个个。将来老二做了官,咱家孩子们的名字都得带点儿文气。”
莺兰称了一声是。“二伯和二嫂现在还在州府”
“听说是在谢家住着。”张婆子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我那乖孙子在那边好不好你二嫂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好孩子”
莺兰知道婆婆的脾气,她能看上眼的人少。“反正二伯秋闱也过了,明年会进京,到时候可以接二嫂回家里来住。”
张婆子也是这么想的,也让莫振邦这么写信过去的。可是谢家那边说会好好照顾孩子和老二媳妇儿,况且孙子入了谢家的户籍。就这样叫回莫家来,谢家那边肯定也不愿意。
“天也凉了,她身子又弱,来回折腾什么”张婆子怀里的孩子睡着了,恬静的小脸蛋可爱极了,一张小嘴儿嘟着。“孩子睡了,你也睡会儿,月子里可别留下什么病。”
张婆子放下丫头,出了东厢屋。
没一会儿,莫三郎进来了,他端着热好的小米粥,递给炕上的莺兰。
“我觉得丫头还是叫蓝莓,或是红提好听。”莺兰接过粥碗,吹了吹。
莫三郎对着熟睡的女儿笑着,抬头看着媳妇儿,“你以前不是说跟了我,什么都听我的吗现在起个名儿,你都抢”
“我是说家里的大事儿都听你的,起名这种小事儿,你也计较”莺兰回了一句。
“这是我闺女,起名也是大事儿”莫三郎不示弱,今天不把这媳妇儿的气焰压下去,将来还了得看看两个嫂子,多温婉懂事
“下一个孩子你来取,丫头让我来。”莺兰放下粥碗。
“不行。”莫三郎声音一大,炕上刚睡着的丫头张开小嘴哭了起来。他忙抱起闺女,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大手轻轻拍着,嘴里发出安抚的哼哼声。
好容易,闺女睡着了,莫三郎把孩子放下。转眼看着媳妇儿一直盯着他,粥也不喝了。
“你看我做什么”莫三郎问了声。
莺兰咧嘴笑着,偎到莫三郎身旁,抱上他的手臂,轻轻晃着,“三哥,我头疼,你给我揉揉。”
媳妇儿突然变得温言软语,莫三郎暗道一声不妙,那双藕臂已经缠上他的腰。她又来这套,偏得他还就吃。
“那你也说过,不会让我受委屈的。”莺兰的脸埋在莫三郎胸前,“我坐月子,你还凶我”
他凶了吗他只是把女儿吵醒了而已。莫三郎摸着莺兰的发,皱着眉头道“消停点儿吧,你坐月子都多少日子没洗头了”
莺兰松开手,坐回炕上,闷声不吭的端起粥碗,送去嘴边吃着。
莫三郎趴到炕上,拿手指戳了戳莺兰的腿,“生气了”
莺兰直接将背转给了莫三郎,每个女子都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给心爱的人,可是坐月子真的没办法。
坐去莺兰的身后,莫三郎将人抱来自己的腿上。媳妇儿挣扎了下,还是被他勒紧了。“我错了。”他说的很小声。
莺兰心里也软了,她喜欢这个男人,只是她一直待着屋里实在憋得慌。
“好好,就依你,叫蓝提。”莫三郎摇晃着莺兰。“只是名字还是听爹娘的意见,让二哥来取,蓝提用来做小名。”
莺兰噗嗤一声笑了,“那是红提。不过你的那几个也挺好的,要不就按你的意见。”
天黑的早,莫振邦像往常一样,从粮铺回来。他每日都会牵着驴子,只是他现在不骑了,驴子也老了,平日只会让它驼点儿粮食什么的,每日牵着也只是习惯了。
张婆子哄着宁娘的小儿子在在炕上,宁娘在正间张罗着晚饭,没了莺兰帮忙,她要忙活许多。
莫大郎从外面搓着手进来,头上和身上落了一层石粉沫子,脱下外褂在门前甩了甩,才进去里屋,叫了张婆子一声,伸出大手将炕上爬着的小儿子抱了起来。
“明儿我要回趟张村。”张婆子对自己的男人道。“桃丫头疯疯傻傻的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不是说比上半年好多了吗”莫振邦道了声,“回去看看吧,这一年多,他家也折腾的够呛。”
“现在是好些了,有时候静静地一句话不说。”张婆子想了想,“她始终是个女人,哪能留在张家一辈子再说爹娘都会老的。”
莫振邦看着婆娘,“是你兄弟又来托你给月桃找人家了”上次的事发生后,正儿八经的人家谁会要这样的媳妇儿再加上有时候疯疯癫癫的,这不是找了个麻烦回家吗
“我是这么个意思,今儿三嫂子叫我过去,说是村头的牛四央她寻门亲事。”张婆子也知道自己的侄女想找一户正常人家是不行了,至于那牛四,曾是凤英的男人,年纪又大,说不定能成。
“能成自然好,若是人家不愿意呢”莫振邦道,“月桃的病毕竟没好,吃药还得花银子。”
“这些我知道。”张婆子接过话,“你也要看牛四他至今没有孩子,月桃年纪小肯定能生。再说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
见婆娘已经打定主意,莫振邦也没再说。张月桃毕竟受了一年多的罪,有些可怜,找个人照顾她倒也是件好事儿。
这时,宁娘开始往矮桌上端饭,小儿子一见她,挥动着小胳膊就要找她,嘴里呀呀着。
“老二那边来信了。”莫振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是年底会回来一趟,只是过年要留在谢家过了。”
“这么远,来回跑什么”张婆子心里是高兴地,嘴上却永远这样,说着相反的话,“天冷了,冻坏孩子怎么办”
“他还说,城里的院子空着,叫咱们去那边住。”莫振邦又道,嘴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他高兴,自己的孩子个个都是好的。
“去那里住着多不自在。”张婆子摆手,那里的人她都不认识,在村里她可以随便串门,跟人家夸一夸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儿媳。当然她开口的时候一般会说我家那不争气的谁谁
“现在家里这么好,也不知道大钟怎么样了”莫振邦想起远在塞外不知是死是活的侄子,一声叹息,“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
“他又不识字,怎么写信”那个侄子就是个祸害,张婆子可不希望他再回来祸害莫家。“对了,你等着给我捎块料子回来,我想做件新衣裳。”
“不过年不过节的,做衣裳”莫振邦问了声。
“老二秋闱都过了,回到家里当然要请客。”张婆子打算着,孩子这般长脸,自己哪能寒酸“我一个堂堂举人的娘当然要穿的好些。”
天越来越凉,农家的屋顶冒着炊烟,正间屋里传出一阵菜香。东厢屋的门关的紧紧地,灶前蹲着一个男人,拿着火棍在生火。
“咳咳”莫恩升揉揉眼睛,他记得莫恩庭给过他一本书,讲火的原理,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烧火是女人的事
“三哥快来”里间的莺兰叫了声,“榴莲又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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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将军的代嫁娇妻重生,by玉楼点翠。
香香,真侯府嫡长女,却在穷乡僻壤过着无爹无娘的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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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深时,顾恩泽才着一身冷硬铠甲回家。
香香巴巴迎上去,巧笑倩兮软甜道夫君你好帅,你身披铠甲,脚踏祥云,是我的大英雄
顾恩泽铁青着脸,冷斥休要多言,媚色惑我
后来,顾恩泽真香。
香香以为余生永无天日,却迎来一世宠溺,一世尊荣,抛弃她的东陵侯府皆数伏跪于她。
小剧场
香香嗲声道夫君,东陵侯府曾放狗堵我。
顾恩泽面无表情来人,围了东陵侯府,放狗。
香香扁着嘴,潸潸欲泣你声音大,凶我。
顾恩泽呼吸一滞,后,揽住她柔声轻哄我错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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