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等级再评定

    第十四章

    A班九人的等级再评定表演都结束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很顺利。唐晗中间忘词了，就“啦啦啦啦啦啦”哼着旋律糊弄过去了，还有好几个地方跑调；叶初言没跳多久就忘动作了，结果慌了神，后面越跳越乱；宋凡的高音没唱上去，舞蹈根本就没跳在拍子上；祁远跳得很好，但是歌词唱串了，一二两段的歌词完全混了；顾琛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rap部分，只跳不唱……只有许湛和白逸轩，发挥得还不错。

    等级再评定的结果1月18日早上才会出来，录制好视频的选手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事实上，今天是蔡程昱的生日，却不是蔡珹喻的生日。蔡珹喻的生日也是117，但却是11月7日。蔡程昱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生日，就是2019年的1月17日，那时他还是个大四的学生，第一次有幸登上了文联春晚的舞台。现在么，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生日其实是1月17日了。不过，今天节目组的食堂做了油爆虾，就算只是巧合，蔡程昱依然感到很开心。

    录制好视频，蔡程昱和苏喻然就算是解放了。吃过晚饭，两人就回了宿舍。

    连续三天高强度练习的蔡程昱实在是太累了，洗过澡爬上床就睡着了。一直陪着他练习的苏喻然好不到哪儿去，也是沾到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其他人就没有他们这么淡定了，内心都非常忐忑不安。尤其是有的选手，明明练习的时候那么努力、表演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录制视频时却完全没能发挥出来，心情非常低落，有几个甚至哭了出来。有的人则是这个时候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之前不够努力。

    ……

    导师评审录播室内，七位导师坐在一起看100位选手的定级视频。送来的视频是按照A、B、C、D、F的顺序播放的。

    第一个播放的就是蔡程昱的定级视频。

    蔡程昱一出镜，杨硕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蔡珹喻吧？他这个发型，有点可爱啊。”

    “是诶，”沈茗也笑了，“看上去好萌哟~~”

    “来看看他的表现吧，我挺期待的。”楚少廷说道，“之前他不是说他只学了两个月舞蹈么？不过我去上课的时候，觉得他比那些学了几年的人都跳得好。”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江若笙也附和道，“虽然他舞蹈基础确实不太好，但是他真的挺努力的，每一次都有进步。”

    几位导师边看蔡程昱的定级表演，边评价着：

    “气息不错，唱得很稳。”这是纪奕宁最直观的感受。

    “哇哦！踩点好准，”楚少廷有点惊讶，“他节奏感很不错，跟我上次去上课比，他又进步好多啊！”

    “他台风还是很好的，整个表演很连贯，看上去还蛮舒服的。”沈茗也在一旁点评道。

    很快，就到了主题曲的高音部分。

    “好听！”纪奕宁特别喜欢蔡程昱的高音，“蔡珹喻这音色、这质感，真是没的说。”

    “是啊！我觉得他作为一个vocal担当，跳舞也还不错，真的可以拿A了。”尽管江若笙在某种程度上是有些嫉妒蔡珹喻的，但她也认为，蔡珹喻的表现的确值得拿A。

    “我也觉得他可以拿A，非常期待他以后更精彩的表现。”楚少廷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好，”杨硕看了大家的反应，给出了等级评定，“那蔡程昱第二次等级评定的结果，就是——A。”

    蔡程昱之后，就轮到苏喻然了。看完苏喻然的视频之后，所有导师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非常棒！我觉得单从这个表演来看，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偶像了，唱、跳、rap都没有什么问题，真是各项全能啊！”沈茗先开口肯定了苏喻然的表演。

    “没错，他就是一个标准，A的标准。”江若笙也点点头。比起舞蹈是弱项的蔡珹喻，苏喻然就是一个全能型的偶像，不存在任何短板。

    “那平时上课的时候，他表现怎么样？”杨硕总感觉苏喻然看上去有点桀骜不驯。

    “很出色，”江若笙回想了一下脑海里关于苏喻然为数不多的片段，“他也很乐于助人，会帮其他的选手调整舞蹈动作。”然而，如果江若笙记得更清楚一点的话，她就会发现，这个“其他选手”只有蔡珹喻一个人。

    “对，他挺好的，唱歌也很稳。他应该是A了。”纪奕宁也很看好苏喻然。

    于是，苏喻然的等级，也顺利地定成了A。

    也许是苏喻然和蔡程昱两人开了个好头，大家都对后面的选手产生了很大的期待。然而，接踵而来的却是各种失望。尤其是D班、E班，有不少人什么都不唱，就来了一段freestyle的舞蹈；甚至还有跳了一段舞蹈后，忘记下面的动作了，就干脆放弃了。

    归根结底，大多数练习生年龄都还小，他们都只是孩子而已。每个人都是怀揣着成名的梦想而来参加这个节目的，但是，他们并不清楚，要想成名，他们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有的人自恃有天赋，有的人自恃有颜值，可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个节目已经保送了一批人，真正能争取的出道名额是非常有限的。他们，跟面临高考的学生党没什么差别，哪里都会有“学霸”、“学渣”，哪里也都会有拼尽全力、不懈奋斗的人。

    看完100个选手的定级视频，几位导师的心情都很复杂。有降级的，自然也有升级的。只能看100天以后，这些大男孩们能不能有更大的进步了。

    ……

    在众人的期待与不安中，宣布定级结果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所有人都来到了第一次定级表演的录播厅内，按照A、B、C、D、F的等级站好。

    杨硕拿着所有人的定级卡，站在了众人的面前。整个报等级的过程，是“国民偶像”的一大看点。他的播报顺序是打乱的，无形之中给所有选手增添了不少的压力。

    蔡程昱对于自己这次能拿A，还是挺有自信的。毕竟蔡程昱也看到了A班其他人的表演，他觉得自己在A班能排到第二。就算有其他班的成员逆袭，那也不可能只留下苏喻然一个A。

    最终，A班留下了4人——苏喻然、蔡程昱、许湛、白逸轩。从B班升到A的有4个——温景川、陆淮莘、沈洲、卫恪，前三个都来自风尚娱乐；从C班升到A的有1个——辰星文娱的杜元钧。

    等级评定全部报完后，就是选择主题曲的C位了。C位只会从A班的九人中诞生，由B、C、D、F班的人投票选出，每位选手只有1票。

    节目组也没搞什么花样，就是把九个人的第二次定级视频，剪辑成九宫格，放在大屏幕上同时播放出来，请剩下的这91位选手，根据九人的表演，选出他们认为合适的C位人选。

    这九宫格一出来，大家瞬间就感受到了差距。苏喻然的表演最吸睛，蔡程昱的声音最有辨识度，其他七个人，不是说表演得不好，能得A的都有两把刷子，只能说他们没有那么引人注目，没有什么记忆点。

    最终，蔡程昱得到了32票，苏喻然得到了36票，其他七人只得了零星的个位票数，比如最惨的杜元钧，只得了2票。

    于是。C位人选正式确定为——苏喻然。

    ……

    确定了所有人的等级以及C位之后，节目组公布了一项重大奖励，就是A班的九人，将和杨硕一起参与国内很热门的一项综艺节目的录制。

    在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氛围中，所有人开始调换衣服和宿舍了。蔡程昱、苏喻然和许湛都依旧是A，所以并不需要调换。

    节目组在正式录制主题曲之前，又开始玩煽情的把戏了——录制选手们跟自己的家人通话。

    蔡程昱听到这个通知时，心情非常复杂。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一直在回避对家人的思念。因为他知道，回到原来世界的可能微乎其微。他现在很害怕思念，一思念就会让他感到更加的孤独。他宁愿让自己不停地忙碌，忙碌到没有精力去思念。

    好在，蔡珹喻跟他的父母关系并不亲密，不然，他还要在蔡珹喻的父母面前伪装自己。

    同样是父母离异，但蔡程昱显然比蔡珹喻幸福得多。蔡程昱的母亲很爱蔡程昱，如果没有她的支持，蔡程昱根本就不会走上音乐的道路。而蔡珹喻却不一样。他的父母在离异后，很快就组建了新的家庭，于是，蔡珹喻就成了多余的那一个。自从上了初中，蔡珹喻就开始住校，因为一到家里，他就感觉他是格格不入的。继父对他很客气，母亲对他也很客气，他仿佛就是这个家里的一个客人。

    蔡程昱跟他们就更不熟了。因为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一直住在米维娱乐的宿舍里。拿到手机的蔡程昱，一时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节目组先要录的自然是C位的苏喻然。苏喻然拿到手机进入录制室后，却直接来了一句：“可以不给家人打电话吗？”

    “为什么？是家人不支持你成为偶像吗？”Pick苏喻然的短发小姐姐一想到苏喻然是北大数学系的学霸，就觉得他不想跟家里人通话很可能是因为家里面不支持他参加这种节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剪辑组大概会把这个做成节目中的一个冲突点吧。

    “不是。”苏喻然确实是一点儿也不想给家人打电话，“我妈、我爸还有我哥，都很忙，他们还不知道我来参加这个节目呢。”

    “……？？？”小姐姐一下子有些懵了，还有这样的家人？“他们都不知道？”

    “我成年以后他们就不太管我了。”苏喻然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电话一定要打吗？”

    事实上，苏喻然是在担心自己这个电话打出去可能会暴露一些东西。这个时间点，他爸或者他哥很可能在开会，他妈大概在做SPA、或者健身之类的，如果他们不接电话还好，但如果接电话的是他们的秘书或者助理，然后一看来电显示，开口就是“二少”……那可就太尴尬了。

    不要觉得“二少”这个称呼沙雕，不叫这个那要怎么称呼苏喻然呢？直呼其名显得不礼貌，而苏喻然在公司里又没有职务，不像他哥宁蔚然那样可以叫“宁总”，只有叫“二少”合适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打一下吧。要是通话内容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们可以删除拍摄的视频。”小姐姐对苏喻然的家人还是很好奇的。

    苏喻然想了想，觉得他母亲这边可能更闲一点，就拨通了他母亲的电话。

    越是担心什么，还就越来什么。

    苏喻然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先来了一句：“二少，您好。苏董正在相叶马场和铃木小姐一起遛马，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小姐姐和负责摄像的小哥哥同时懵了，二少？苏董？马场？铃木小姐？这是在拍什么沙雕豪门偶像剧？

    苏喻然一听相叶马场，就知道他母亲这是跑到日本去玩儿了，那是他母亲新买的私人马场。接电话的应该是她的生活助理，真是太不巧了。好在，房间里只有他和两个工作人员，一会儿让他们把视频删了就好：“唔，没什么事。我最近比较忙，表哥的生日宴会我就不去了。”

    “好的，二少。我会转达给苏董的。”

    苏喻然挂了电话，然后看向了面面相觑的两位工作人员：“不好意思，我妈妈现在有点忙，没空接我的电话。刚刚录的视频可以删掉吗？”

    “可以可以。”小姐姐连连点头，而负责摄像的小哥哥直接就把视频删除了，但俩人心底都对苏喻然的来历感到了无比的好奇。出于采访的职责，小姐姐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下：“请问，你还可以打给其他的家人吗？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对于这些底层的工作人员，苏喻然没什么反感，反正都已经暴露了，就不怕再暴露什么了：“好，那我再给我哥打一个吧。”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二少，您好。宁总现在在和石总一起打高尔夫球，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宁总？高尔夫？石总？啧啧啧，这扑面而来的豪门气息……苏喻然出身不凡妥妥的！小姐姐感觉自己吃到了一个大瓜。当然，比瓜更重要的是，她又发现了苏喻然的新属性。艺能满点+高冷学霸的属性本来就已经够吸粉的了，现在还要加上豪门的属性吗？这下，苏喻然不红就没天理了！哪个人能同时抵抗颜值、才能、智慧和金钱的魅力？

    “哦，那就算了，没什么，不用回电话给我了。”苏喻然再次挂了电话，“不好意思，我哥现在也很忙。视频……”

    “删删删，现在就删。”俩人麻溜地把视频删除了，“不用再打电话了，不过，麻烦你把手机再交上来。”

    苏喻然交了手机，就离开了录制房间，接下来就是蔡程昱了。

    蔡程昱进了房间后，犹豫地说道：“可以不给家人打电话吗？”

    “……？？？”难道蔡程昱也出身豪门？小姐姐艰难地问道，“为什么呢？”

    蔡程昱不太会撒谎，刚才琢磨了半天，也只想出一句理由来：“他们工作都比较忙，我还是不打扰他们了。”

    “……”小姐姐回想起苏喻然总是跟蔡珹喻待在一起的样子，觉得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对的。这样的话，苏喻然是蔡珹喻的“毒唯”就好解释了，同一个圈子里的人才会在一起玩嘛！不过，这么一看，感觉苏喻然和蔡珹喻更般配了肿么破……

    既然蔡珹喻也不方便打电话，录了还要删，那还是不录了，反正100个选手呢，剪辑师顶多剪五六个，镜头还是给其他有爆点的人好了：“可以不打电话的，不过麻烦你把手机交上来。”

    “好的！”蔡程昱舒了一口气，交了手机就离开了录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