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叮——」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之声猝然、虚晃一闪!

    飞来横祸般从后方迅猛投出的纹饰古朴的金色手斧飞旋着左突右撞一个大迂回硬生生的劈烂砸碎了一连串踉踉跄跄冲向摔倒的白长卷发少女的骷髅兵,随即一个金色的人影从旁侧冲过来接住了稳稳它。紧接着一杆坠着蓝缨的银枪被娴熟的挥动着,开始在一群骷髅兵中翻江倒海、刷刷刷的横扫千军,婉若游龙。

    漆黑残破的斗篷被甩开,骁勇善战的金甲将军头顶艳丽缨红的两尾翎羽拉出迅猛的残影——

    骨骼破裂、气压震荡、碎石飞溅!

    金色魔力的炫目光晕和切割空间的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乱舞,滔天巨浪般势不可挡。眨眼间干脆利落的,迅速结束了战斗。

    「咔嗒、咔嗒。」

    猩红的火海所映出的火光中,璀璨夺目的黄金甲闪闪发亮。

    沉重坚硬的金色战靴踩在地上发出细微铿锵的声音,垂下枪锋走到跌坐在地上却抬头呆呆望着自己的白长卷发少女的面前,身材高大的将军一手撑着枪微微屈膝躬身,颔首垂目,对她伸出了手。

    “还好吗?妹子?”

    “能站起来吗?”

    有着低沉温和的年轻男性声线出口却是字正腔圆的中文,这个疑似从者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少女。

    而面对男人近在咫尺毫不掩饰的打量,这位表情惊疑不定的白发少女忽的羞赧的涨红了脸,嘟嘟嚷嚷的说了句什么,没有接受对方的帮助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咦?外国人?”讪讪的收回来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听懂了少女说的是日语的将军从善如流的切换了语言,“现在呢?现在能听懂了吗?”

    “啊,是可以了。”

    “话说你是谁?!是Ser…!”

    话音未落,陌生的从者突然伸手、猝不及防的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哎呀,”失去重心的白发少女一头撞上了男人硬邦邦的胸甲,忍不住吃疼的闷哼一声正准备发作却听见头顶传来了对方郁闷的抱怨,“这光骨头架子还会偷袭呀,不是没长脑子吗?”

    被保护了。

    不知名的从者将她护在怀中一枪捅死了从路灯上高高越下的骷髅兵,紧接着就松开了她将她往安全的方向一推,再次进入战斗状态。

    而等对方毫不犹豫的开始战斗后,她突然瞥见一个非常眼熟的身影也加入战斗。

    “……马修?!”

    双眸睁大。

    她站在原地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看着已经换上一身漆黑铠甲手持圆盾和陌生从者一起扫除敌人的短发少女,不知所措。

    “你没事吧?!……所长?”

    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了紧张的呼唤,她闻声回头就看到了翻过阻碍废墟穿着迦勒底制服的黑发蓝眸的少年正惊讶的看着她。

    “是你!?”

    战斗接近尾声。

    大量的骷髅兵在圆盾毫不留情的碾压斩击化为灰烬,其他的则丧命于锐不可当的枪锋。参与战争的双方仿佛是在战斗中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配合默契,很快就解决了这一批敌人。

    结束战斗后手持圆盾的短发少女忙不迭的朝白发橘瞳的少女跑过来,询问情况。

    “您没受伤吧?所长?”

    “嗯。没有,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异特点F,2004年的冬木市。”将自己的盾牌放下立于身侧,短发少女松了口气般如是解释道,声音却有些犹豫,“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我是……”

    “是亚从者吧。一眼就看得出。”趾高气扬的白发少女甩了甩头发不耐烦的打断道,视线移到正走过来的另一位Servant身上,然后大踏步的走了过去,眼神犀利,“那这就解释的通了。我说,你就是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从者没错吧?!这里发生什么了?!”

    “唔?”但这位莫名其妙就遭到质问的从者看起来一头雾水,面对气势汹汹的白发少女他忙不迭的放下枪摆了摆手,差点没吓得把左眼睁开,“不,我不是啊。我没有参加什么圣杯战争……虽说我好像确实是Servant。”

    “什么叫‘好像’?!你连自己是不是Servant都不清楚么?而且如果你没有参加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怎么说呢?”这位身高目测至少有一米八五的高大英灵苦恼的皱了皱眉头,低头看着面前一脸严肃高傲双手叉腰的白发少女,“我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知道自己的职介似乎是R开头的英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我是好人啊,妹子。虽然不明白你们是做什么的,但看在我帮了忙的份儿上你们能不能把我从这个类似于火葬场一样的地方给弄出去?再这么待下去我都该成碳了。那边那位兄弟应该是个Master?你有办法做主吗?”

    眼见着面前这位强势的小姐脸色不太好的从者急中生智的冲旁边的黑发少年问道,成功的暂时转移了火力。

    “诶?我是御主?!”

    ……

    一阵鸡飞狗跳的争论解释后,一行人终于联络上了迦勒底。而等到把最重要的事情一一搞清楚后,陌生从者的身份问题就成了所有人的关注点。

    “R开头的职介?我想想……啊,难不成你是Ruler?”

    立体投影中坐在椅子上一身制度,束着粉红色马尾文质彬彬以至看起来有些弱气的青年这样说道,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打量着对面的英灵。

    “ruler?直尺?”

    而嫌站着麻烦,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地上的将军一手扶膝,一手撑着下巴,好奇的看着凭空浮现的影象,听着对方那带有电子感觉的声音。

    “不不不,这里是‘裁定者’的意思,不是直尺。”

    “裁定者吗?就算这种情况下确实是有可能出现的……但为什么他会失忆!”

    站在一旁双臂抱在胸前的白发少女不满的指着坐在地上的从者抱怨道,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

    “这可能是由于圣杯本身出现了问题导致的副作用吧。Ruler是直接由圣杯进行召唤的,出现这种情况,也只能暂时这样解释了。”

    “呃,那个请容我插一句。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刚刚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就是这位粉红色头发的小哥说我不是直尺的时候,”年轻的将军调整了一下坐姿立起上半身来,表情严肃起来,“所以,我会全力以赴和你们一起去解决圣杯战争的问题的,在这一点上请你们相信我。”

    “嗯,非常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作为裁定者,你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实在是太好了。”

    “哈哈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没事没事,这是我分内的事,不必特意道谢。”

    不知名的从者对影像中的人咧嘴露出了一个爽朗亲切的笑容,挠了挠微红的脸颊。

    “不过有一点我还想再确认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只要我能回答得了的话。”

    “那就是,身为Ruler的你,还能够使用技能和圣杯赋予你的权力吗?”

    “……恐怕不行,”闭眼沉吟了片刻,被暂时确认为Ruler的从者叹了口气,又郁闷的撑住了自己的下巴,“我连身为Ruler的技能是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权力……是指的令咒吧,我没有哦。”

    “……这样啊。”

    “但不要紧,我很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似乎察觉到了其他人消沉凝重下来的心情,Ruler挽起一只手臂摆出了强壮的姿势,事实上他也确实很强壮,半露出的蜜色肌肤的大臂有着流畅坚实的肌理线条,由此可见他和许多男性英灵一样有着美好诱人的肉体,“否则,圣杯也不会选在这种情况把我叫出来了。你说是吧?”

    身披黄金甲,带着有两束华美翎羽的紫金冠一副典型东方战神打扮的年轻将军如此自信的说道,缓解了气氛的紧张。

    然而十五分钟过后——

    “所以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要跑啊?你不是说你很强吗?那样的话——”

    “正面刚?那啥我是很强没错,正面刚也没问题,但关键是你不强啊。要是只有我和这位短发小妹妹还好,但是你和这位所长被刚碎了怎么办?还不准我扛着你们跑,我又不擅长保护人……”

    一马当先,和Master一路人一路飞奔的金色从者如此抱怨道却猛然停了下来,抬手展臂拦下了身后的同伴。同伴跌跌撞撞的停下来,拦在前方不远处的赫然是一道道泛着冰冷幽光的漆黑锁链相互交织,完美的封锁了整个道路。

    他垂头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要不这样吧,”有着英俊面孔的将军抬起头来表情坚毅沉着,枪头坠着蓝缨的银枪出现平举起的手上,身体前倾,蓄势待发,“作为盾兵的小妹妹负责保护好Master和凶巴巴的小所长,而我……”

    “去砸锅卖铁——啊、不,我是说去强渡大渡河——”

    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寒光一闪!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斩断干脆的锁链愤然崩裂、碎片溅射!

    ——乱舞!

    “套、套、套,套得到你怕是套马的汉子!”

    源源不断的锁链冲着主动冲进狩猎区的猎物袭来,试图纠缠住这位骁勇善战的将军。然而Ruler见机迅速切换了武器,他舍弃了银枪扯下腰间佩着的环柄弯刀开始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斩断锁链,侧身、反手、挥刀、旋斩,行云流水的招式配合着灵活矫健的走位身姿,这些无用的东西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反而被砍得节节败退。

    而在这种情况下狩猎者终于按捺不住了,一道黑影从旁边闪过具象化直扑向锁链中间的战士。

    “如果不是汉子,就给我滚回家想办法套你家男人去!我可不吃这一套!”

    发现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一名女性从者的将军毫无礼貌凶神恶煞的呵骂到,抬脚一脚飞踹过去,然后迅速用刀刃迎上对方角度刁钻杀气腾腾的枪尖!

    “哇啊这是什么?!”几个侧头连续躲过对方咄咄逼人毒辣迅猛的进攻,在短短的间隙中换了银枪作为武器的将军近距离见识了一下对方形状奇特的宝具,“钩子?戈?我乍眼一看怎么像村里割草用的小弯刀?”

    “你这该死的家伙——”

    “蛇?美杜莎?!”在战斗中和敌人对换了个位置擦肩而过时差点没被由头发化作的毒蛇和锁链缠个正着而识破了敌人的身份,却因为速度太快对方还带着兜帽的原因没看清楚对方长相的将军竟然颇为遗憾的砸了咂嘴,“可惜了,我近视看不清外国传说中美丽的女怪的脸……啊啊啊遭了!”

    他再次闪避躲过敌方的进攻,然而对方却并没有恋战反击,而是一甩头发去袭击他后面的Master和其他人去了。见此他立刻大踏步一个错位,抢先挡在Master前方把长\\枪一扔伸手就去抓美杜莎的头发和锁链。

    “秘技,力拔山兮气盖世——”

    他毫不在意自己自投罗网被锁链和发丝沿着双臂捆个正着,而是用蛮力抓住了敌人的一头秀发,开始发大招。

    “眉毛胡子一把抓!!!”

    ……看着就很疼。

    抓住一打捆头发和锁链的将军依靠着自己的蛮力和巧劲把前凸后翘的女性从者在地上砸来砸去,画面十分具有冲击力,乒乒乓乓的沉闷撞击声中硝烟四起。顺着他手臂缠绕上来的锁链迅速崩断散落,根本捆不住这个家伙。

    最后以一个大旋风投掷作为结束,他成功的制服了敌方让敌方摊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然后拍了拍手把抓掉的头发从自己手臂上弄掉,拿起枪走向了倒在地上脸部找地,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女性从者。

    「叮。」

    他手一甩,冰冷的枪锋就直接挨上了女性从者脆弱的脖颈,无动于衷。

    “……你、……”

    “喂,别乱动,”年轻的将军居高临下的看着咬牙切齿、挣扎着想抬起头来的敌人,朗润低沉的年轻男性声线依旧温和,却让人感到一种轻而易举堪称冷酷的怜悯,“所谓自古红颜多薄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呵……哼。”

    而趴在地上、明显遭到污染的女性从者闻言却低低的笑了起来,不怀好意。

    “嗯,有哦。你低下头来我就告诉你,你刚刚不是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吗?”

    “咦?可以吗?”

    然后他就真的蹲下身去了。

    简直难以置信莫名其妙、旁边看呆了的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想要阻止这位极为不靠谱的不知名的从者那胆大妄为的行为但似乎已经晚了一步:

    “喂!等等——”

    但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出现了。

    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想去看看希腊神话传说中美艳的女妖的年轻将军才刚刚蹲下身来伸手想去掀开对方兜帽时就不得不立刻起身迅速后撤避让,因为下一秒突如其来的烈焰就爆炸看来吞噬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女性从者,差点连他也烧了。

    “这是……!”

    这莫名其妙的火炎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灼热的火舌消散后原地的从者也化为零零碎碎的细微光芒消散在空气中,而将军低头若有所思看着那里,然后抬起头来警惕的环顾四周。

    有人使用了魔术。

    果不其然,很快一个陌生男人低沉的声音就突兀的响了起来,却有一种空灵缥缈的感觉,让人找不到具体的方位。

    “喂,那边那个满口胡言的蠢货,我忍你很久了,”这位男性从者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的愠怒和耿耿于怀的轻蔑,好像很看不惯他似的,“你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家伙?我之前可是从来没见过你哟。”

    话音未落,蓝色的魔力汇聚凝实,一个蓝色的英灵的身影随之缓缓显现,同样身材高大的男性手持法杖站在一旁的高地上,居高临下。

    “?!这是……另一个Servant?”

    “…喔,你好,”而感觉到来者没有敌意,这名陌生的从者似乎在盯着自己和自己说话的Ruler单手叉腰友好的冲对方招了招手,并没有将对方说的‘蠢货’当做挑衅,“这位打扮得很有异国风情的外国友人——应该是外国人吧?感觉上的话。”

    “谢谢你刚刚出手相救,虽然就算你不出手也没关系……好歹也让我见识一下希腊传说中美杜莎的脸嘛。”

    “你是白痴吗?!你既然已经知道她是美杜莎竟然还主动凑过去看她的眼睛,你是想和那些人一样变成石像么?!”

    “呃,”听见对方没好气的怒诉的将军心虚的干笑了几声,掩饰住自己其实并没有将此放在眼里的打算,“哈哈哈那个的话,我只要不看她的眼睛不就行了吗?……大概?”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看着这位陌生的英灵揭下兜帽走过来的短发少女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心翼翼。

    “我是Cas……”

    “他是职介为Caster的从者,真名为库夫林,爱尔兰的光之子,宝具是燃烧殆尽的炎之牢(Wicker Man),效果是……”

    戛然而止的介绍。

    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的开口将这位从者的信息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侃侃而谈的Ruler的表情在所有人默不作声的凝视下逐渐僵硬起来,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完全消失。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呃,怎、怎么了?”他在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注视——特别是来自外国友人面无表情的注视下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压力山大的后退了好几步,“我、我是刚刚才感觉到这些信息自动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啊!我之前连他的脸都看不清…还、还是我说错了什么吗?抱歉我失忆了——”

    “不,这不是失忆所导致的问题吧。”忍无可忍的打断了金色从者的解释,提着法杖的蓝色英灵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最后站到他的面前和他面对面的对峙,一副气打不一处来的不满扭曲表情的凑到他面前狠狠逼视着他,“你这家伙还真是很让人火大——刚刚那是什么?!啊?!真名识破么?你又是什么?Ruler吗?”

    “大…大概?”这位可怜的年轻将军被吓得又后退了好几步,但他每后退一步对方就上前一步,实在是让他心虚得汗流如注最后只能扭头去寻求自己暂时认的Master的帮助,甚至于直接趁其不备跑到了黑发少年的背后把对方推向了陌生英灵的方向,“啊啊,那个Master,你来沟通吧。我觉得我不行了,完全搞不懂外国人的脑回路……你看这个穿着裙子的外国人一点也不友好,长得也和我不一样……我还是回中国好了。”

    “让人搞不懂的是你的脑回路好不好!……遇上你这种Servant是何等的丢人啊!竟然还是个Ruler……”

    而旁边看不下去的白发少女已经难以直视的开始捂脸了,但随后又仿佛注意到了Ruler言语着中无意透露的讯息而皱起眉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不过你竟然还记得自己是中国的英灵么?”

    “啊,记得呢。这种最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仍然站在Master后面,努力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躲人的将军点了点头,勉强笑着回答道,竟然抬头挺胸露出了骄傲的表情,“不仅如此,我还清楚的记得今年——也就是2018年我国两会的……”

    “2018年?!等等,今年…我是说这里,不是2004年的冬木吗?”

    “是啊,”金色的英灵纳闷的看了旁边的黑发少年一眼,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但我是2018年……”

    “迦勒底那边也没有2018年啊!不、不是说人类不是在2016就已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局势突变。

    白发少女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一个箭步冲上来将黑发蓝瞳的少年拉过来和手持圆盾的短发少女一起将其护在身后,徒留金色的从者站在对立面,不知所措。

    气氛突然僵化。

    被抛弃的金色从者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对面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同伴突然变得无比戒备警惕的疏离姿态后张了张嘴,举起手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只能沉默的站在原地,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垂下了双肩。

    而就在着极为敏感的时刻,总算有人主动打破了沉默。

    “其实,从刚刚开始我就想说了,”提着自己的法杖走向紧抿双唇紧握双拳的金色英灵,库夫林打量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却相当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出头的男性英灵,柱着法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虽然是很像Servant,战斗时也确实可以感觉到属于Servant的气息,但实在是太微弱了。更不要说不战斗时就感觉和正常的人类没什么区别……”

    “那边的小姑娘,”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对面持盾的短发少女,“你有没有觉得,他和你很像?”

    “诶…嗯,”而马修闻言也点了点头,放下了防御的姿态,“我之前是有过这种感觉的,但我以为是因为他是Ruler和其他Servant不太一样的缘故。”

    “骗人的吧?难不成他也……”

    “没办法了。”而白发少女仔细思索考虑了一番后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毫不客气的叉着腰指着他没头没脑的下达了一个命令,“脱吧。”

    “……哈?”

    “你不是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那就赶快给我脱不要多问!谁叫你什么都记不得了!”

    “可、可是清白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啊!我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脱光光,还是在户外…我就没有什么清白可言了吧?!还证明什么啊证明?!”

    “……噗。”

    “噗哈哈哈哈哈……!!!怎么搞的这家伙哈哈哈哈!!这种极品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呀哈哈哈哈……”

    根本忍不住,听到对方涨红了脸嚷嚷出这种话来的库夫林已经笑得开始用自己的法杖敲地了。

    “啧,好过分。”捂着自己的铠甲满脸复杂和沮丧,年轻的将军指着不知羞耻笑得人仰马翻的库夫林气急败坏的向自己名义上的Master告状,“Master,你看他还笑我。”

    而所长已经面红耳赤气的暴走快要冒烟了,跺着脚愤然离开。

    “啊啊啊啊啊算了!烦死了!!”

    “我不管了真是的!!!”

    “那…那还脱吗?Master?”

    “啊…不用了。”发现有点招架不住的藤丸哭笑不得,“不过……”

    “不过,你身上真的没有令咒一类的东西吗?”马修如是认真的问道,甚至将藤丸的右手举起来给他看,“就像Master手上的这个一样。虽然可能在身体的其他部位……”

    “哦哦、有的!这种令咒的话,我是有的!不过Ruler的那种……确实没有。”

    终于明白要检查什么的将军忙不迭的举起自己的右手,手部覆盖得严严实实的护甲在迅速褪去。

    最终,有着性感健康的蜜色肌肤的右手完□□\\露出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右手手背上赫然印刻着三道组成了类似于剑形的令咒。

    “果然,”而听到这边动静的所长又重新凑了过来,在看见金色英灵手上的令咒后,意料之中的舒了口气,“怪说不得你不能和藤丸缔结契约,你这家伙恐怕也是个亚从者……还是Master和自己的Servant融为一体的那种依凭从者。”

    “可是,怎么可能呢?如果你真的是Ruler……不,这也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说,你很是来自未来的——亚从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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