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
偌大的房间里坐着一位女子,轻笑:“当真有如此奇人?”
青菱点头:“十分神奇,就像会点石成金之术呢!”
“休要胡言。”
“奴知错。”
“罢了,莫要再犯,你说那人叫什么?”
“像是……冯生”
“冯、生。”
“殿下。”
南絮闻言转头:“都吩咐下去了?”
“奴已经差人去布了食棚,还雇了医者,年前定能完工。想必那些乞儿在今年能好好的吃上一顿年夜饭了。”
合上手里的书:“那学堂呢”南絮看着青菱为难的神色,了然,“父王不允?”
“是……”
“我知晓了。对了,我记得崆峒山边上特有的小食母妃念了很久,你去说一声,我亲自去趟崆峒。”
“诺。”
崆峒。
南絮隔着车帘看了看,开口:“怎如此多的百姓?”
“殿下不知?”青菱捂嘴轻笑,“殿下要来崆峒的消息传了出去,许多百姓赶来看殿下。谁人不知,肃王府的三公主生得绝世美丽,虽有护卫随行,但还是架不住百姓的好奇之心。奴只担心,这崆峒之行,莫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南絮摇摇头,“能有什么乱子”
下了车,南絮只觉得面前晃过一道光,抬眼看去什么都没有,皱了皱眉,没多去想。
去买小食的路上,见到一男子买了几屉的包子,递给了周边的乞儿,等乞儿远去,那男子方才蹲下身捡起了被乞儿随手扔下的棋谱。细看了看,那棋谱似是自己找寻已久的孤本。
“青菱。”
“奴在。”
“你前去,问问那位公子,可否将棋谱借我观摩?不日必还。定有重赏。”
“诺。”
青菱带着棋谱回来:“殿下,那男子说送给殿下……”
翻了翻棋谱,南絮开口道:“去打听打听,哪家公子,他日差人登门道谢。”
“诺。”
“殿下!那男子名冯生。”
“你之前说过的,那位奇人?”
“正是!”
南絮笑了笑:“果是个奇人。”
几日后。
“这是什么?”
“冯公子给的,他收了棋谱,给了这棋盘,还有这未完的棋局。”
“放下吧。我看看。”
“诺。”
一年后。
“你说什么?”南絮手上的茶杯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殿下!”青菱忙差人打扫,“当心玉体。”
“你方才说,我的相貌被照在了镜子中?供他日日观赏?”南絮只觉得莫大的难堪、屈辱包围着自己,“他怎敢?怎敢!”
“殿下!”青菱连忙递了一杯茶,却被南絮推开,担忧地开口劝慰:“如今此事已被王爷压了下去,那冯生也被王爷差人下了牢。无几人知晓的。”
“冯生”南絮不可置信道,“你说那人是冯生”
“……正是。”
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南絮挥了挥手:“你先下去,让我静静。”
“……诺。”
等人走了,南絮看向屋内摆着的已解完的棋局,看着棋盘边的两行字喃喃道:“黑白有道,落子无悔;阴阳相合,方圆毕现……呵……”
一个时辰后,南絮整理了着装,出了门。
“殿下。”
“父王在哪?”
“王爷此时在书房。”
南絮点了点头,抬步走去。
“父王。”
“你怎么来了?”
“女儿听说了冯生的事。”
“嗯。莫气,本王将他杀了便是。”
“父王,那冯生既已见了我的容貌,女儿便是死十次也解脱不了如此玷污,还不如下嫁于他。”
“荒唐!”
“父王!女儿与那冯生算是泛泛之交,若不如此,女儿还有何颜面苟且于世?”
“不可!你莫要再提!”
回到房里,肃王妃已在屋内等候。
“母妃。”
“我听人说你去了你父王那里?”
“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母妃放心,女儿断断不会动那以死明志的念头,只是若不嫁与冯生,女儿今后怕是要与青灯相伴一生了。”
肃王妃拍了拍南絮的手,宽慰道:“那就好,母妃最怕的,就是你想不开,此事,若你愿意下嫁冯生,母妃去和你父王说道说道。”
“嗯,多谢母妃。”
肃王被妻子说服了,差人去和冯生说了这件事,没想到……
“他当真这样说?”南絮看向青菱,“糟糠之妻不下堂,宁死不敢承命?”
“……是,奴在书房外亲耳听到的。”
南絮笑了笑:“也罢,他这样做,还算是个丈夫之举。你前去打听打听,现如今他如何了。”
半个时辰后,青菱回来:“殿下,那冯生的妻子带了许多奇珍异宝前来,王爷大喜,不究冯生之过。如今,他夫妻二人已相携归去。”
南絮点头,指了指棋盘:“棋局我已解出,你且去还于冯生。算是还了借谱之情。此后,还是莫要再联系了。”
青菱回来的时候带着一面镜子:“殿下,冯公子说,这镜子交给殿下。”
南絮上前看了看,镜面中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如今看来,到像是面普通的镜子,你再跑一趟,将这镜子送回去,莫再受他的东西。转告他,我敬他重情重义,祝他与夫人白头偕老。这次的事情南絮就当是一场意外,南絮于他也不过是一名过客,让他莫再挂念了。”
“诺。”
南絮走到窗边,看着将黑的天空,又回身点起了油灯,轻笑:“今后,怕是只有你陪着我了。”
肃王府三公主南絮,相传容貌绝世之姿,澧兰沅芷。然终身未嫁,长眠于古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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