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会痛了。”
握住了那只抚/摸着自己喉结的手,黑发的青年轻浅的笑了,将那只手拉到自己的眼前,吻了吻指甲修剪洁净的指尖。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伤口早就好了。”
“……是吗。”
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膝丸别开了眼,不再望着那对与兄长极为相似的狮瞳。
“可是我好几次晚上醒过来都看到你捂着脖子往被子里缩哟。”
“嗯……那一定是错觉。”
“……”
“哎呦,膝丸你打我干嘛。”
捂着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的脸颊,小乌颇为无辜地往膝丸旁边蹭了蹭。后者白了他一眼,默默地挪开了。
“头发乱了哦笨蛋。”
“没事,本来就不好打理。”
小乌应答如流,小声地打了个哈欠,拢了拢浴衣宽大的衣领。抬眼望着面前部屋的枯水山庭院,微合了眼。
“困了的话就去睡哦,不用陪我等阿尼甲的。”
感觉到一件外衣披到了自己的肩上,小乌打了个激灵。
“不用……那也是我nini啊。”
睁开了眼,身边的膝丸略略有些无奈地望着他,刚洗过的短发还没有完全干,透明的发梢还带着晶莹的水珠,映照着庭院中反射着淡淡月光的白沙。
“啊,能听到小乌你说阿尼甲是你nini真是不容易啊。”
膝丸拍了拍弟弟的脑袋,揉了揉手感颇佳的发丝。
对方挑了挑眉没说话,膝丸心情很好地收回了手,目光渐渐移到对方脖颈上的那道伤疤。
就如同这道伤疤的主人所说,伤口早就好了,但是深色的伤疤无论如何也都无法消去。伤口的边缘还带走缝合过的痕迹,一眼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大的蜈蚣,攀在青年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横跨整个喉结,触目惊心。
“说过啦,膝丸你不用在意这个伤疤的。”
“……”
“你可以这样想,这不是你搞出来的,所以你也不用内疚什么的呀。”
“……去你的。”
这家伙,越来越随意了,当初那个拘谨礼貌的青年感觉早就凉透了,不仅凉透了,尸体都火化了。
很轻易地看透了兄长在想什么,小乌嘟了嘟嘴,不顾年龄限制强行卖萌后不要老脸地蹭到了身边人的胸前。
“一开始是你说我要活泼,要开放……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是因为你的变化我完全反应不过来。”
“嗯……我那么乖,哪里让你反应不过来了。”
“不,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我愚蠢的欧多多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哪里不可预料了?就因为我学会了撒娇?还是说干翻你了?”
“滚╰_╯”
弹了下青年白净的额头,膝丸叹了口气,低了头细心地拨开青年黏在额头上的刘海。
“……我一直很想知道小乌你究竟有没有恨我。”
“……恨自己老婆?我有病吗???”
“死开啦!”
狠下心在弟弟的脑门儿上一拍,膝丸恨铁不成钢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嘤嘤嘤,膝丸你打我。”
“我不光打你,我还要骂你。”
“……膝丸今天是暴躁瓦特妹林,他不仅暴躁,还要吃小孩。”
“……╰_╯”
在脸又被扇了之后,小乌觉着不能再做什么伤害自己花容月貌(有病)的事了,他直接躺了下来,把脸埋到了兄长的腿上。
“痛楚,我兴奋。”
“……”
“你不要打我屁股呀Aaaaaaaa——”
膝·惨遭多次调/戏·丸在弟弟的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差点气回本体。
“与弟弟玩暧昧,膝丸你……woccccc——”
“还皮吗:)?”
“……尼桑我错啦。”
小·惨遭挠痒痒·乌:TvT
看着被挠的靠在自己腿上滚来滚去的弟弟,膝丸抬眼望向了一片银亮的庭院。
“其实……说不恨你是假的。”
“……?”
刚刚还笑的喘不过气的青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轻轻地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作为你的替代品,我诞生在源氏,在折断重刃后又流转至平家。”
“……那么多年的腥风血雨,差点断在战场上,被敌视……到最后同父亲一起沉海。”
“都是拜你所赐。”
从对方的口中真真切切地听到这样的,甚至带着哭腔的话,膝丸咬紧了下唇。握住他的手力度缓缓增大,握得他的手生疼。
“不过没关系……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我早就不恨你了。”
那只手缓缓地放开了他,静静地抬了起来,抚上了他的侧脸。
“好好相处吧,兄长。”
“……嗯。”
手上微微使力,那张温柔的面容渐渐的接近,能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静静地扑打在自己的鼻翼。
突然,身后传来了纸拉门被拉开的声音。
“肘丸~鸟丸~我回来喽~”
“啊!阿尼甲……”
猛地拍来附在自己脸上的手,膝丸扭过头,就像是被捉/奸在床了一样一下子站了起来。靠在他腿上的青年一下子从长廊上滚了下去。
“……膝丸我艹你妈。”
“滚╰_╯”
“嗯……鸟丸,这样不风雅的。”
“管你风不风雅:)”
乌:可怜了老子的一番告白啊老头子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回来:)
髭:会让你得逞吗:)
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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